投怀送抱小郎君(女尊)(73)
她也正微醺着飘飘然,却是被人吓得心都要跳出来。
“骚.货,胡叫什麽?!被人脱了裤子知道要立牌坊了?我今日还偏要教教你规矩。”
她嗓音粗鄙,自觉丢了面子,面上便阴沉下来,站起身来想要抓人。
想着将人剥干净,衣裳索性都丢进水里去,好让这个小浪.蹄子彻底长长记性。
直到对面白衣女子突然婉转开口:“苏小姐且慢,小郎君初经人事总是羞怯的,苏小姐莫生气。”
梅岑仿若捉到救命稻草一般,当即便踉跄着躲到人身后去,万般不安的揪住了她的衣摆。
女子仿若身子都僵住了,重新又叫了新的怜郎入舱侍候,又几句话重新恢複几人气氛。
莫了才有空回头关照他,红着耳根替人理好衣裳,叫人自己把褪下大半的裤子穿好。
她偏过头去不看,给足了人尊重。
“小郎君何故自轻,这实在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女人轻叹,眨眼间便将梅岑的心理防线拆了个稀巴烂。
梅岑委屈的泣不成声:“我…我也是有难处……”
他出了这般的丑,一时甚至都不敢看她。
幽会
梅岑最后是被那白衣女子护送回了梅府。
也在花船后续的交谈里知晓了她的姓名, 花含知。
不仅人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家中也颇有些富贵,不然也不会有资格同伯爵府的女郎同桌共饮。
只不过她祖籍不在都城, 家中也是行商的商户,一时间叫梅岑热络的心有些冷静下来。
若非没有更好的选择,他自然不会选这样的人家。
大抵女人也瞧出了他不自然的神态, 眼下也落寞半分, 待他的姿态却是更体贴入微。
笑起来的时候唇边悬着小小的梨涡, 温柔似水般的呵护, 叫人不由得便卸下心中防备。
搞得梅岑如今心下也乱糟糟的。
即使清楚不该再同她往来,也在人诚恳邀约时鬼迷了心窍,应下了下一次的相见。
他不想嫁她, 却也有些喜欢她, 便不排斥同她有些亲近。
毕竟年少的梦里,谁不希望自己的妻主是这般的容貌和性情呢?
仿若只喜爱他一个,愿意疼宠他一辈子。
——
时间一晃便到了四月末, 晋王府换宅子的事不大不小,总归也还是惹了宫里那位的注意…
偏偏王府这次带不了太多人,精简了以后府内更是铁桶一般。
甚至不是知根知底用惯了的老人, 也轻易去不到梅辞面前去。
所以君后最后也只知晓了晋王府内多了位儿郎, 其他出身样貌, 一无所有。
君后清楚她性情,再加上晋王府的暗卫常年护在左右, 所以也不敢过度探查。
只是心下难免好奇,不知道是哪家的儿郎, 最终能入了她的眼。
他试图把同女儿关系的和缓寄托在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小郎君身上,古井无波的双眼透着莫名死寂。
怀里的小女郎睡的熟, 眉眼同姜枕烛几乎如出一辙。
颜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下溢出轻飘飘的一点温柔神色……
光阴并没有给他的容颜带来痕迹,颜玉依旧完美的高高在上,漂亮的惊心动魄。
只不过面上再漂亮的花,根系也已然枯萎,岌岌可危。
——
彼时梅辞还在帝卿书房内浅眠,眉眼间带着挥不退的一点疲累。
有侍子上门也被帝卿示意噤声安静,姜言放下毛笔,转身从梅辞指尖下缓缓抽出宣纸。
大抵梅辞于笔墨之间本来就有天分,跟着帝卿学字不过短短的时日,瞧着也有模有样了。
纸张边缘空隙里被人随手勾了只鸟雀,转头用尖尖的喙在梳理羽毛,模样憨态可掬活灵活现。
姜言忍不住笑弯了眼睛,再看向小儿郎头顶时眼下便更柔和。
梅辞身上有一股很干净的劲儿,姜言同他呆过这几日,对方待他更像是个普通长辈,甚至有时目光间还有无意识的依赖神色,
梅府的事姜言也多少知道一点,清楚他大抵是从小便没有男性长辈在身边贴心教导的缘故。
姜言将宣纸平放,转身几步出了屋门开口吩咐:“去,同王府报个信,只说今日人我要留下了,叫晋王也不必来讨。”
再不叫人养一养身子,哪里经得住正是好年纪的姜枕烛闹腾。
梅辞这一觉睡的仿佛格外香甜,就连梦里也没人来闹,只把晚膳都睡过才勉强清醒。
筋酸骨软的低哼一声,在床榻上不自知的抱着被子蹭了蹭。
吃晚膳时听完月白的传话,梅辞即刻便清楚了帝卿的好意,他垂下头默默用饭,心下无比诚恳的拜谢帝卿救他。
但其实严格上来说,殿下其实也并没有太过索求无度……
甚至大多数时候,姜枕烛也不过将人抱在怀里贴着亲热,摸一摸揉一揉罢了,毕竟梅辞的身子也受不起太多次。
只是显然小郎君t近日来越发的敏感,便是隔着衣服被人碰也会喘息着受不住。
梅辞只盼着人不要再来找他才好。
晋王殿下却仿佛把新宅子当作了自己的新府邸,夜夜都要回来安置,不曾有一日不在……
腻到了如今,一个缠绵的吻便足以叫梅辞情动……
他实在羞于啓齿这般的事,所以便是连月白也不曾知晓。
如此,他倒是想在帝卿府上多住些时日了…
这边的姜言却是没这般的面子长留他,只是难得起了心思,想带人出去热闹热闹。
恰好马上便是淩国姑家幼子的生辰,淩府为了热闹办了场马球会,请了不少人家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