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小郎君(女尊)(76)
姜言温声细语的意有所指,淩主君便只得尴尬笑笑,不久便找了个理由先撤下了。
场上实在热闹得很,从不久前开始便有阵阵喝彩声,梅辞刚才不曾注意,如今定睛一看才发觉守棠竟也在场上。
月白自然也瞧见了,俯首于梅辞耳边同人叽叽喳喳的震惊提醒。
“公子!白公子好厉害!”
男子一袭黑衣利落洒脱,马尾高高束起随风飘蕩着,一双眸子熠熠生辉的漂亮。
他骑马骑得好,马球打得却是更好,原先军营里的战士他稍逊一筹也就罢了,如今不过都城内养着的女郎罢了,他赢得自然是轻松。
不过几趟杀下去,就赢的人恼羞成怒,摔了挥杆的气急退场的有,视线不由自主被他吸引了的自然也有…
陌生环境碰见好友,梅辞自然是开怀的,面上笑容都大了些,期冀的转头看向帝卿小声颔首开口:“殿下……”
姜言会意,轻声嘱托他:“去吧,别跑太远,若是迷了路,记得叫人送你回来。”
梅辞连忙应下,自是起身同月白一起穿过帷幕,朝着守棠的方向而去。
白守棠这边赢下这局,骑马直到球场边缘才利落下马,落地时还喘息急促着,面上却是难得带了几分满意。
这一场他已经赢下,自然是要去主家领彩头。
这一局的彩头极漂亮,是一把玉柄匕首,剑鞘和刀柄上都密集镶嵌了贵重宝石和多彩珐琅,叫他一眼便看中了。
是以即使父亲叮嘱了不许他闹,也还是忍不住上了场。
如今额间带了薄汗入了主家帷幕,却先一步碰上了不速之客。
林青朗遥遥朝他挑眉勾唇,小巧精致的匕首被人握在掌心把玩着,一旁的淩主君尚且笑的开怀,叫人几句话便哄的眉开眼笑,将手中物件框了出去。
却也知道于白守棠来说不太公平,彩头便即刻便换了更好的物件。
一整套嵌宝鎏金点翠冠簪,价值便是换十个匕首也是够的。
毕竟是儿郎,哪有不喜爱这些物件的,也是他没想到会有儿郎上场,所以彩头才定的兇了些,如今经林青朗提醒,便即刻做了更换。
白守棠怔在原地,却是瞧着那套儿郎原本该喜爱的东西心下烦躁。
毕竟是人家的好日子,闹起来总是不好看,被迫吃了个哑巴亏,白守棠生生忍下了胸口憋闷应声,好悬没把眼泪气出来。
脚步匆匆的走出帷幕时眼下都是红的,脚边的石子被一脚一个的踢开,落地有声碎成两半,可见他心下之气。
再好的东西又如何,总归不是他想要的。
他走的利落,屋里的人面上却是微怔。
人闷声闷气应下的时候,林青朗瞧着心情确实大好,只不过对方显然没有要同她纠缠的意味,干脆利落的便走了,倒是让林青朗生出一点意外。
心下也不由得漫上一点乏味,视线隔着帷幕,落在人逐渐远去的背影上。
白守棠脚步快,梅辞同月白半路上又被几个年轻儿郎拦下简单交谈了几句再擡眼时已见不到人影。
他犹豫着继续上前去,两个儿郎孤零零的身影很快就引了程寄非的视线,女人心下热络,不过呼吸之间,便忍不住跟了上去。
白守棠气的很,溜达到了偏僻地方也还没缓过来那股劲。
女人对着他弯眸浅笑仿若挑衅一般。
她便是算準了自己想要,才便要同他抢,真是…欺人太甚。
“不会还在心里骂我吧?”
林青朗温和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白守棠乍然回头,看向人时眉眼间还有些锐利。
兇得很。
只不过现下被气的眼眶发红,气势便也跟着大打折扣。
“你跟来做什麽?炫耀,你也是够无聊的。”
白守棠开口冷言冷语,即刻便想从女人身边穿过去,却是被林青朗突然伸手挡住了去路,匕首炳轻飘飘的落在人眼前。
“怎麽这般的不经逗,怕了你了,还你还不行?”淩青朗晃晃匕首,嗓音更柔下来,颇有些服软的意味。
白守棠将信将疑横眉冷对,本想马上就走又舍不得,视线落到匕首身上去,沉默半晌还是準备去接。
凭什麽自己要让,回头就把冠簪送到她府上去!
只不过指尖将将要碰上林青朗却又抽了手,叫人一下子便扑了个空。
“林青朗!”
白守棠这下是彻底恼了,当即便解了腰间鞭子,对方见状自是连连后退两步讨好笑着:“好,我的错我的错,今日你若再抽,我可真的要去告状了。”
“你自是随意!”
鞭梢在地上抽出声响来,白守棠恼的面色泛红。
林青朗听着却是背后一麻,当即便向前一步,把匕首实打实的塞进了白守棠掌心里。
她是常年写字的手,干燥柔软,几乎不像个女人。
白守棠也不是没碰过女人,却是头一次,下意识的打了个颤,耳根浮上淡红。
随即又仓皇松了手,朝着人靠近的脸侧顺手甩了过去。
干脆响亮的t巴掌声响起的同时,漂亮匕首落在地上打了个滚…
淩青朗愣在原地,反映了好半天,才失笑的用舌尖顶了顶肿热脸侧,狐貍眼弯出弧度来。
两个人此时的距离离的很近,几乎能看见对方眼下自己的倒影。
所以白守棠便也能清清楚楚的听见她的嘟囔。
“这麽兇啊,以后没人要怎麽办?”
执迷不悟
梅辞和月白同行, 衣摆发尾飘蕩如云,偶尔还会停步踌躇,和身旁人窃窃私语接下来的方向, 所以没多久就被处心积虑的程寄非轻松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