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小郎君(女尊)(99)
把他的死当作某种畸形的荣光遮一遮梅府的落败,又或者当作投诚的祭品,献给晋王和梅辞。
“畜生!他可是你亲子!”仇锦又急切的重複撑起上半身,咬牙切齿的朝着她开口叫骂,喉咙里带出压不住的闷咳。
梅麟却只觉得,叫他不痛快也是一种另类的痛快。
于是居高临下又难掩恶毒的冷哧:“我梅麟可没有这种,不敬兄长,生性放蕩下贱的儿子!”
晋王此番敲打,显然也有要给梅辞出气的意思,梅麟自然是即刻逢迎,唯恐自己做的不合心意,不能叫殿下满意。
至此,也不惜废了自己这个小儿子…
没关系…梅麟暗暗想到,她还有辞儿,甚至还有侧室肚子里的孩子,梅岑这般毫无用处的,只会叫他面上难堪,弃了便也弃了。
“你敢…”
仇锦脑袋里飞速的转着,努力试着给自己血脉寻一条生路。
“…说到底是未遂,岑儿也不曾真的做下祸事。梅辞性子温吞良善,即使心下有怨,也万不会到要取人的性命的地步…”
“你这般冷血,你猜梅辞会不会物伤其类?会不会彻底怕了你,畏惧你,从此,再也不认你这个母亲?”
“毕竟此前你曾如何待他,不用我再叙述了吧……”
仇锦冷笑一声,大抵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还需要扯着梅辞的名头,才能勉强留下自己儿子的一条性命。
“你!……”
仿佛真的被戳中要害,梅麟面色涨红一片,变得哑口无言。
只不过,即使不要他的性命,但到底也要拿出一个满意的答卷来呈给晋王。
只是显而易见,他们妻夫的意见并不相同……
——
护卫再过来回话的时候,殿下正在厅外置了简易书桌处理政务。
一墙之隔,能隐约听见小郎君们凑在一起说话的一点喧闹…
梅辞这几日断断续续的在读信,姜枕烛怕他一天内的情绪起伏太重,总不许他看太多,所以不一会便要月白同呈露带着他闹一会,多少转移一下注意力……
护卫抱拳行礼:“殿下……”
“梅家两位主子意见不太相符……”
姜枕烛:“说…小声点说。”
护卫:“是…梅主君的意思,是想马夫继续留任,然后叫梅岑削了头发上山去做和尚……”
女人压低了嗓音说的很快,也时刻在注意身旁屋内的动静。
“至于梅家主…她的意思是自食苦果,既然是孩子自己心思不正犯的祸事,梅府也愿意认下,将儿子下嫁于马夫,从此妻为夫纲,一切规矩,只等他妻主日后自行调教……”
仇锦此举,是想尽力保全儿子的性命,把马夫留在府内,日后想法子处理了也干净,说不定再等几年后流言消退,还能把儿子再接下来……
毕竟即使没了姻缘,但梅府到底还能有他的一口饭吃,梅岑若愿意好好安顿,也总有平安顺遂的日子过。
梅麟却更无情些,直接将梅岑推出去架在了火上烤……
全t然不顾那马夫的人品性格如何,也不顾儿子以后的死活……
纵使姜枕烛心下有谱,也叫梅麟的狠心勾的冷冷一笑。
满院子的蛇蝎…只要一想她的梅辞差点就囚在这蛇蝎窝内,姜枕烛就恨的牙痒。
“好,既然他父亲母亲已有了头绪,你便去梅二公子那走一遭,告知他母父的决定,让他自己来选。”
若他聪明,自然该知道如何才能保命……
若不是怕梅辞知道后怕她,按姜枕烛的想法,便该直接叫人悄无声息的死了才最干净……
侍卫应声退下,又过了一会,耳边传来一点轻浅的脚步声。
“殿下 ……”
姜枕烛擡头,才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梅辞已经出了屋门,仰着一张素白小脸朝她看过来。
女人眉眼淩厉,却一剎那宛如春风化雨,和缓的笑才堪堪勾到一半。
梅辞:“我想出门一趟,去见一下表姐……”
梅辞试探开口,如今梅府四处几乎都有人守着,殿下这几日也是在为了他奔波,于情于理,梅辞都要提前告知人一声才对。
姜枕烛听罢却是即刻扭头,还未扬起来的笑也瞬间没了个干净,脸黑的要死,喉咙里也干巴巴的:“不过才大你一岁半?有什麽姐可以叫?”
姜枕烛冷哧一声。
梅辞:“……”
姜枕烛随手撂下手里的东西:“走吧,陪你一起。”
“不行!表…书寻不知道我和殿下的事,不能让她们担心 …”
梅辞开口把人拦下,反而露出身后的呈露和月白来:“有他们陪我就好,若殿下不放心,也可以派护卫跟随…”
浑然不知自己早就暴露成筛子的梅辞犹自诚恳建议,全然不顾殿下的脸已经风雨欲来。
身后颇有眼力见的呈露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麽放了。
姜枕烛最后也只能咬着牙放行,待人走没了影便绷紧了脸,恼的二十米开外就能叫所有人都看出来她不高兴。
——
“小鹤”下的那淫.药,是梅岑在花船上结识的朋友手中,花重金买来的。
几乎用掉了他一半的私房钱。
据说是青楼内专门用来调教不听话的贞洁烈郎,一次便叫人能浪的得趣,从此再也离不开女人……
更何况,他还服下了那麽多的剂量。
以至于马夫都被打晕擡走了,梅岑依旧陷在余韵里,猫一样的难耐喘息挣扎着。
折腾的过程里侧身,露出一小小片淩乱肌肤
还尚且带着明晃晃的各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