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万人迷魅魔迷惑了(19)
没一会布偶面前多了个人,绿色衣角因主人蹲下堆叠在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捡起布偶。
过了会,何天禄冷脸回来,看到空无一物的地面,愣住,快步来到丢下布偶的地方。
没有。
不见了……
何天禄面色沉下,手收紧,他才离开一会就有人捡走,这麽丑的东西都有人要。
会是谁
全诸,南门昌,景绍,还是不知情的人捡走了。
心口浮现出一丝后悔,他不应该丢下布偶的,才冒出这个想法就立刻被何天禄压下。
丢了就丢了,反正也不喜欢,有什麽好后悔的。
何天禄转身离开,周身都散发着心情不好别靠近的气场。
在何天禄看不到的视线死角站着一个人,注视全过程。
立于他身后的娄玉玲心里不理解他的行为,面上没表现出来。
男子好像看透她的心思,声如溪流般清澈的声线从面具下传出:“你想问我为何关了他们又放他们出来”
娄玉玲应声:“是”
有这个疑问却不止这个。
当初才关进去,还没得到舒盂查到得信息,楼主就来了。
第一句是不用查了,将他们关起来按花楼规矩来。
还不待她问清缘由,他就走了,在来时放出他们,还按他们要求安排到度恒身边。
她确实没搞懂楼主在想什麽。
楼主揉了揉刚捡得东西,漫不经心地说:“我关他们只不过是想让他们父母担惊受怕,要他们留下一辈子的污点,至于为什麽放人,当然是很快他们就会查到这里了”
娄玉玲心惊得都维持不住表情,简直是个疯子。
他认识他们而且清楚的知道背后势力可以毁掉花楼,但为了满足自己他选择按心而来,完全不顾一切。
从头到尾,将花楼放到第一位的只有娄玉玲,创造花楼的人根本不在乎。
娄玉玲气愤但只能忍,她从小接受的思想就是一切以面前男人为準,所以在她接手花楼时,她将他随口说得一句“要将花楼当做你的全部哦”当真。
楼主察觉到娄玉玲的情绪,回头语气漠然地问:“你在为此生气一个没有生命的楼而已,换个地方一样可以建起来”
全然不在乎的姿态。
娄玉玲闭上眼,语气生硬:“没有,只是太过于震惊了,还有其他吩咐吗”
楼主听出她口是心非,却不在意,下棋人怎麽可能在乎棋子的情绪。
“他们要逃跑时不用拦着,装个样子就好,等他们走后,你带着那个孩子来于都城见我”
两根手指捏着晃晃蕩蕩得娃娃,踏出死角,浅绿色衣摆随着步伐晃蕩,跟娃娃同频率动着。
娄玉玲平时始终挂着的笑消失,盯着楼主离开的方向,面容隐于阴影中,瞧不出神色。
许久后,娄玉玲手提裙摆,脸上挂起温和的笑,走出阴影。
————
度恒回到房间发现窗户上的花从原本顺条好看的模样变得长短不一。
“碧玉,谁动了我窗户上的花”
碧玉进来瞧到那好像遭到发洩的花,气得叉腰跑出去找人问。
“谁进了我家主子房间!还故意把花剪这麽丑”
正路过的全诸刚想问很丑吗,就听到碧玉下一句。
“让我捉到ta,ta就死定了”
下一秒,碧玉扭头看向全诸,“你看什麽看,该不会是你剪得吧”
碧玉看他不顺眼随口说得话。
全诸打着哈哈,扯开话题:“怎麽可能啊,剪得那样她不喜欢吗?”
碧玉狐疑打量他:“那麽难看,怎麽可能有人喜欢,一看就是乱剪的”
全诸难过,他明明超级小心剪得,怎麽就成乱剪了。
这瞬间难过被碧玉捕捉到。
“好啊,就是你!”
全诸急忙道:“你都没证据”
碧玉扭头就跑:“不需要证据,主子相信就行”
全诸想拦,看距离拦不住,当机立断反身跑了。
碧玉跑进房撞到辛绿柏。
辛绿柏扶稳花:“你怎麽了”
碧玉喘着气说:“没事没事,我知道是谁弄得了,你拿花干嘛”
“丢掉,太丑了,主子不要”
“哦,也是被他碰过了,赶紧丢了吧”
“嗯”,辛绿柏拿着花走出房间,找了个地方给丢了。
等她走后,全诸从草丛里冒出来,钻进草里面开始翻找,灰头土脸地起身,手上端着一盆跟狗啃了一样的花。
平放空中,左右端详,怎麽看都觉得挺好的,哪里丑了。
全诸抱着花回房间,翻找出一个黑木盒子将花连盆放进去,盖上盖,拍了拍盒盖,把它藏进床底。
辛绿柏回来时,碧玉已经讲完了,一脸得瑟表情。
不知道主子说了什麽,反正应该是好事,不然碧玉不会开心成这样。
午夜辛绿柏知道了是什麽事,全诸房间里的东西都被剪得稀烂,每一处都没放过,嗯,包括他的头发。
她怎麽知道的呢,全诸半夜醒来发现后,就大喊大叫,把她们都给吵醒了。
本来碧玉还很生气,看到他的头发笑得直不起腰。
度恒同样乐得不行,手扶着舒盂手臂,摸到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擡眼扫过,是她之前划得伤愈合后留下了疤痕。
知道是什麽后,移开目光,继续盯着全诸。
全诸手摸上头发,开始真的想骂人了,后面想起白天的事,联想到那盆花,猜测是她弄得,气消了。
不就是头发毁了吗,还能长,而且他颜值不需要头发衬托。
这样想着,全诸一不做二不休拿起剪刀把剩下长发都给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