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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暧昧的关系(95)

作者: 故月无闻 阅读记录

傅云归刚走的时候她还不觉得有什麽,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意识到了分别的威力。

隔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白昼与黑夜颠倒,几千公里的距离,文字和声音也不能传达所有情绪,每次挂断,总有无边无际的怅然爬上心底。

而现在,她就是想要一个拥抱,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陈见月自己抽抽嗒嗒地哭了一阵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头好像更痛了,嗓子也快要彻底发不出声音,她揉揉肿起的眼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再次测了□□温。

三十八度五,比昨天更严重了。

她不知道昨天陈光俊是什麽时候停止的,也不知道昨晚周宛兰几点回来,再次醒来时他们都已经不在家了,客厅里除了一壶热水什麽也没有。

陈见月披上外套,在手机上挂了个发热门诊的号,叫了辆去医院的车。

感冒发烧这种小病,她高中起就自己一个人处理,找到身份证和医保卡后,陈见月戴上口罩準备出门。

她走到玄关处把鞋换好t,刚打开门往外走,傅云归焦急的身影出现在恰好开啓的电梯门里。

“阿月……”

他快步走过来,紧张地捧起陈见月烧得发红的脸,额头贴在掌心。

陈见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愣住,心中有一连串疑问。

比如他现在不是应该在美国吗?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他怎麽知道她家地址?还精準找了过来?眼前的画面好真实,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还难不难受?”

清润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微凉的指尖触在脸颊,傅云归的眼里满是担忧,他紧蹙着眉,恨不能替陈见月分担一些。

空落落的心仿佛一下子被什麽东西填满,鼻头蓦地发酸,眼眶倏然热起来。

陈见月扁扁嘴,抱着他的腰一头扎进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把这几天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全都哭了出来。

“傅云归,我好想你……”

第39章

医院的输液大厅里, 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弥漫在空气里,陈见月乖乖伸手,让护士给自己扎针。

她有点怕针, 以往每次打点滴都会本能地偏过头,悬着一颗心等待针头刺入皮肤的锐痛。

可这一次, 有傅云归在, 他的手轻覆上她的眼睛,将她带入一个热暖的怀抱。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种被当成小朋友关照的感觉。

小时候她生病,父母还会紧张地送她来医院, 彻夜陪着,寸步不离。到了初中, 老师联系他们时他们也会来,只是不会再陪着了, 都让她吊完水后自己回家。高中以后, 感冒也好, 发烧也罢,他们往往只有一个电话,都是陈见月自己处理。

感冒发烧这种小病, 几瓶水挂完回去睡一觉,少则三天多则一周,总能好的。

陈见月也曾告诉过自己不要那麽矫情, 可每次坐在输液室里, 看别人父母递来的热水,去卫生间时举起的药水瓶, 还是会忍不住委屈。

印象里,她对输液室所有的记忆就只有干涸的嘴巴, 冰冷的身体,还有输液器里总是控制不住回流到管道的血。

护士走后,陈见月擡起头,说:“你去吃点东西吧,这麽着急赶过来,在飞机上都没休息好吧?”

她有些自责,如果不是自己昨天晚上那样哭,他也不至于连夜坐十几个小时飞机赶过来。

“你饿了?”傅云归理理她额前的头发,轻声问。

他没问时还不觉得,一问还真有一点儿,虽说人在发烧时往往没什麽胃口,但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吃饭,头晕眼花估计有一部分也是饿的,只好尴尬地点了点头。

“那你等一下,我去附近便利店买点东西。”他垂眼,温柔地揉揉她的脑袋。

傅云归回得匆忙,没带行李,身上穿的还是在美国那一身,灰色的卫衣卫裤,只在外面随便套了件外套。

临走前,他把外套脱下来搭在陈见月腿上,让她注意保暖。

陈见月昏昏沉沉地靠到椅背上,脑袋仿佛被人抡过一样又沉又痛,明明晕得很,却又怎麽都睡不着。

几番闭眼未果后,她只好打开手机,漫无目的地刷着,想分散一点注意力。

点开微信,安窈的消息跳出来:

“傅云归问我你家地址,我告诉他了。他说你身体不舒服,什麽情况?严重吗?”

消息是昨天的,后面还跟着几条未接来电和语音。

昨天晚上她睡得太沉,压根没听见手机的声音,她给安窈发去消息:

“有点发烧,已经在挂水了,没事。”

她刚发过去没多久,安窈就回过来:“那就好,傅云归昨晚紧张得那样儿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流汗]”

陈见月:“……那倒也不至于[流汗]”

安窈:“昨晚太急忘了问,他不是在美国过年?要你家地址干嘛?给你点外卖?”

陈见月回複:“他回国了。”

安窈:“?”

陈见月:“在陪我吊水。”

安窈:“??闪现啊?”

陈见月:“好像是连夜坐飞机赶过来的,我刚才出门的时候看见他还以为在做梦。”

安窈:“是不是很感动?[斜眼]”

陈见月:“有点后悔……”

安窈:“嗯?[疑惑]”

陈见月:“我应该化个妆再出门的,我现在好丑,穿的是睡衣就算了还蓬头垢面[生无可恋]”

安窈:“他不是连夜坐飞机回来的吗?应该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吧?”

陈见月:“并没有,他还是很帅,美式慵懒的帅[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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