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前夜(22)
“你舍不得的!”赵牧在命书上写下他一句致命的弱点,细看他额头纱布拆掉后露出的新伤疤,小小的一块嫩肉,藏在自然卷底下,非亲密之人所不能见,低头又要去亲他,被赵二偏头躲开,钢笔发狠又刺入了皮肤一层。
赵牧很爽似的,疼得轻轻嘶了一声,笑:“胆子肥了,真敢犯桩情杀案?”
赵二一呼一吸调整着情绪,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没有咳了,转过头来一字一顿地警告他:“你别想再q/j我了!”
“什麽?”赵牧瞬间笑出声来,血腥味里熬着红豆月光,他倒是一点不怕做他的笔下鬼,反而专心地和他谈情说爱:“我哪次q/j你了?你哪次不是……”
“你别想再q/j我了!”赵二抖着嘴唇又重複了一遍,眼中结起了水晶玻璃,扑簌簌地往下掉,破破碎碎地转出了令人迷幻的五彩斑斓。
重重色彩之下他在心底叹气,说起来,赵牧能有强/奸他的机会,还是怪他赵二自己犯傻,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吻,就喜欢上那个醉酒的少年。
chapter15
那个梦一样柔软的醉酒吻烙印在,赵二最最想私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的,伦敦岁月。
赵二和赵牧曾经在伦敦一起同居过两年。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赵二那会儿刚有十二三岁,刚到伦敦那所贵族学校念书,赵牧正在剑桥念大三。
在赵家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虽然已经被春风解冻了,但同在一个屋檐下,远算不上亲近。
英国同居那两年,是他们关系突飞猛进的关键,旁人完全想象不到之前仇人似的两个人,会粘得那样厉害。
赵牧在剑桥读书,离伦敦挺远,就不常回伦敦的那座公寓。偶尔,不谈生意的周末才会回去住一晚。那时候,刚到英国的赵二头一回和他那样同居一室,拘谨得像根木头,赵牧便笑:“离这麽远干什麽?我能吃了你啊?”
赵二看着他森森的牙,真害怕他会啃自己两口,但还是不得不扭扭捏捏地靠过去,小媳妇模样,赵牧看了喜欢得紧。
同居的日子越来越长,慢慢的,赵牧开始每天开车从剑桥回来,出发前还打电话要赵二守着时间给他开门,他没有带钥匙——他总是不带钥匙。
有一次,他甚至喝得烂醉如泥地跑回伦敦的公寓,赵二一开门就皱了眉头,问:“哥哥怎麽喝了酒还开车?”
赵牧醉得站不住,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嘟囔:“没,我让朋友送我回来的。”
赵二接过他塞过来的车钥匙,眉头打结,想带他回房间,却被他的重量压得发抖,反倒被他按到了置物架上。两个人贴得连根头发丝都插不进去。
赵二不断叫他哥哥,却适得其反被他压得更紧,甚至颈子都让他的嘴唇烫到了。
赵二浑身一紧,偏着头,拉起他的袖子往外推,赶紧喊:“杨姨!杨姨!”
杨姨是赵家安排到伦敦照顾他们饮食的阿姨。
虽说是安排孩子们在国外独立生活,但赵家的长辈也不是真的就让他们孤零零地在外面自生自灭,还是会派一两个人伺候他们的日常起居。
赵家所说的独立,更多是遇事独立思考,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
杨姨住在大公寓最里头的一个房间,披着睡衣听了响动出来,吓了大跳:“祖宗,少爷怎麽喝得这麽多!”
“快把哥哥扶着吧,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彼时赵二很是瘦弱,赵牧压在他身上,能要了他的半条命。
杨姨依言照做,却发现赵牧紧紧黏在赵二身上扒不下来,一番拉扯后,倒像是塌着腰长在赵二身上了。
“好了好了,别弄了。”赵二被他私有物一样抱着,伸长颈子,一呼一吸:“杨姨,你过来扶着我吧,扶我回去哥哥的房间。”
就这麽着,三个人连着一起姿势怪异地往赵牧房间挪。
那还是赵二第一次进赵牧的房间,不过累得满头大汗根本没时间细看,刚想把他轻轻放到床上,却没料他脚步一旋,反把自己压在了身下倒在柔软之上。
赵二闷哼一声。
杨姨听了吓得不行,喊:“二…二少爷?”
赵牧嘟囔了句什麽,赵二扯着脖子从他的身子下面钻出一个头来,大口呼吸:“没事,我没事……”顿了顿,吩咐:“杨姨,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等哥哥睡着了,再起来照顾他。”
杨姨看着他通红的脸,担忧:“您呼吸得上来吗?”
赵二笑一笑,声音很轻:“没事,比刚才要好一些。”看一看身上压着的人:“好了,我不说话了,会吵着哥哥睡觉的。”
门被轻轻合上,房间封闭的空气瞬间动蕩不安起来,两具年轻的身体贴得那样近,越到后面,赵二越感到氧气稀薄,想把赵牧抱着自己身体的手拿开,却越发被他禁锢得紧。
赵二缩着身子,真的快要窒息了,奋力去推他的肩膀,忽然地,被飞快捉了双手en/在/c/上。
压着他的人擡起一点身子来,看着他在身下脸红喘不上气的样子,抿嘴笑了一下,嘴唇压下来夺了一个吻。
赵二一直记得那个亲吻的细微感受,有酒气渡来,醉得他整个人僵硬成了石头,任由他在自己嘴唇上胡作为非,然后嘴唇就辗转落到了他后j上。
赵二吓坏了,一动不敢动,瞪大眼睛僵尸一样伏着,听压在身上的人不可置信地低叹一句:“好甜。”
赵二那时瘦弱得厉害,脸还还没有他的手掌大,被他卡住下巴转过脸时不能动弹分毫。
赵牧拇指稍稍用力一扣,就让他张开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