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奶糖(12)
“……那孩子,现在看起来倒是不错。”
奶奶垂眼,自我安慰般点头,想起什麽,又补一句。
“但是,这是早晚的事情,你也别小孩子心性,该要的时候就要,这对你们两人的感情也好。”
“知道了知道了,奶奶,我回家了,您就别念我了。”
肖白撒娇拽着奶奶的手臂摇,换来奶奶一个无奈的眼神。
逛完了的郎徽从密林出来,把奶奶扶到了一旁,他干活是把好手,学着肖白的样子,没一会功夫,带来的两个篮筐就堆满了。
晚上吃的是萝蔔糕,鲜嫩的萝蔔青菜丁拌进米糕团里,用豆油煎,表面澄黄酥脆,咬下去又软又香,肖白大快朵颐,连郎徽也跟着吃撑了。
奶奶年纪大了睡得早,镇上没什麽娱乐场所,郎徽跟肖白洗完了澡,也双双躺上了床。
白天雀跃了一天,现在吃饱喝足,睡意来袭,肖白昏昏沉沉的,想立马进入梦乡,然而身后灼热的躯体,却不想他如愿。
床本来就小,郎徽紧挨着他,手脚还要不老实,肖白瑟缩着身子,不满喃喃道:“我要睡觉。”
“你睡你的……”
郎徽厚脸皮,专挑他敏感的地方撩拨,热度攀升,肖白的欲望苏醒,扭头瞪他。
“你这样我睡不着!”
“那就不睡了,做一次,累了好睡。”
他越来越流氓了,肖白腓腹。
还没想好怎麽回绝,裤子就已经被人脱了,上身衣摆被撩起来,肖白全身都落在了郎徽手里。
“那……那你快点。”
床上那点事,郎徽格外霸道,还不如顺着他,早早结束了好。
老房子隔音不太好,肖白捂着嘴不敢大声叫,偶有一丝呻吟沿着指缝倾泻,郎徽便不知被挑动了哪根神经,坏心眼般又深又重地顶,看肖白委屈地掉眼泪,他吻着肖白红透了的耳朵,笑容开怀。
这一次漫长又折磨人,完了之后肖白连哭带喘,半天都没平息下来,郎徽在他身体里歇好了还不出来,看着鼻头红眼也红的小兔子,俯身下去,跟他接了一个温柔又热烈的湿吻。
津液交织,呼吸交缠,肖白脑袋还浆糊着,听郎徽在接吻的间隙柔声叫了一句。
“乖乖……”
“你……你说什麽?”
“乖乖!”他松开了肖白的嘴唇,这次吐字清晰。
“……你不许叫!”
奶奶叫,是疼爱,郎徽叫,又是在床上,肖白就知道他另有图谋。
“为什麽不行,奶奶能叫,我为什麽不能?老公为什麽不能叫?”
“乖乖,再来一次好不好,再来一次就睡觉。”
短短几句话,身下的酸胀感複又回来了,肖白推郎徽的下巴,说什麽也不让再来了。
“不要了,你说话不算数。”
两人开玩笑一样的“打架”。
肖白软着身体扑腾,郎徽纵容他不痛不痒往自己身上招呼,身下的床很配合地咯吱咯吱响着,在肖白最后一次想要翻身逃离的时候。
他不负衆望地塌了。
第14章
肖白的腰胯陷进断掉的床板里,像个饺子那样,四肢合上,被包了起来。
他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又羞又怕,哭出了声音。
郎徽以为他受伤了,慌忙架着他的胳肢窝把人捞出来,眼睛在他身上看了个遍,语气不安。
“伤着哪儿了?是不是划伤了。”
肖白顾不上这些,哭得越来越起劲,边哭还边抱怨。
“都是因为你,都怪你。”
“怪我怪我,但是先跟我说伤哪儿了?”郎徽一遍遍擦他的眼泪,捧着肖白的脸,面露担忧。
肖白勉强止住哭,抽几下鼻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除了郎徽留下的痕迹哪里还有别的什麽伤口,他活动了下腰,只是有点泛酸,跟以前每次跟郎徽欢爱后的感觉一样。
他朝郎徽摇摇头,“没伤哪儿。”
“那就好。”郎徽松了口气,这下也没心情再继续了,他把肖白用毯子团成一团安置在椅子上,打开床边台灯,掀开床单床垫看床板。
陈年老木头,不是什麽好材料,又睡了这麽多年了,经不起折腾,郎徽上手沿着断开的豁口那里掰了掰,整个床身便又跟着吱呀作响。
肖白从毯子里露出张粉白小脸,耳朵懒懒扑腾两下。
“还能睡吗?”
“不能睡了。”
“那怎麽办?”
“去客厅吧。”
郎徽抱着肖白去沖了个澡,大概看出肖白脸色不悦,没敢再动手动脚。
从浴室出来擦干水后,两人穿好睡衣,抱着枕头被子,到了黑黢黢的客厅。
沙发也是老物件了,又窄又短,躺下肖白一个还要蜷着腿,郎徽倒是不在意,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又草草铺了张床单,撑着手臂坐下去,跟梗着脖子看他的肖白头对头。
“还生气呢?”郎徽摸黑伸手去蹭了蹭肖白的脸。
“你这样睡不会难受吗?”
肖白还带着鼻音,没直接回答郎徽,也能听出来不生气了。
“在部队,什麽地没睡过,这算好的了,没事。”
他舒口气躺了下去,肖白却从沙发沿探出头来,看不清表情,只一个圆乎乎留两只耳朵的剪影。
“那床怎麽办?”
“明天我们去店里置办个新的吧,正好我觉得床太窄了,我们换个大的,以后回来住起来也舒服。”
“我没说这个…”肖白的声音有些窘迫,“那人家问起来我们怎麽说,总不能说是……做那个才坏了吧。”
郎徽又坐起来,没憋住笑:“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