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她逃(57)
可惜她刷完牙了,不想再刷一次了。
花如是说:“你拿她们当同事最好,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又和别人一起吃锅盔。”
“好啦好啦,我不是和你解释过吗,那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想在我身上蹭点热度而已。”
花如是吐槽道:“鬼知道你有多少救命恩人。”
“那你是鬼。”
“什麽叫我是鬼?”花如是刚想踹陈庭桉一脚,忽然又想起来,她腿也受伤了,“你这会不会留疤?”
“医生说不会,说这个叫美容缝合,针脚比普通缝合密,不会留疤的,再说了,留就留呗,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你倒是想得开,你可是个演员诶,腿上留疤多难看啊,还这麽一长条,万一影响到你以后,因为腿上这一条疤,再拍不了戏了,可怎麽办?”
陈庭桉无所谓地说:“那我就回恣欢说相声呗,我只是个演员,又不是腿模,能影响到啥?这都有裤子挡着呢。再说了,伤疤而已,很多人都有,有什麽好在意的。”
“行吧行吧,你自己想得开就行。”
“有什麽想不开的?”陈庭桉根本没把这当回事,人活在世上,受伤再正常不过了。
腿上那个伤口大概不会留疤,手上这个就不好说了。
医生说,手上这个大概会留疤,之后可以问问主治这方面的医生,看看能不能祛,她不是主治这个的,对这方面不太了解。
陈庭桉觉得,手部功能没受影响,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了,疤祛不祛得掉,倒不是最重要的,反正也不长,才一厘米那样。
重要的是,大家都没受什麽严重的伤,大家平平安安的,比什麽都强。
名字的由来
花如是问:“你明天什麽时候回去?”
陈庭桉说:“早上十点半的高铁,晚上八点半左右到,我家人会来接我。”
“要坐十个小时哦,好辛苦,有人陪你回去吗?”
“阮辰会陪我一起回去的。”
花如是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仰着头问:“阮辰,和你又是什麽关系?”
“朋友关系啊,也是同事、同学、同桌。”
“我听田田说,阮辰是你自己找来的?”
陈庭桉点点头,“感觉她业务能力挺不错的,知根知底的人,共事起来比较放心,也更轻松一些,而且她…挺可怜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谁还没个困难的时候了。”
陈庭桉看着阮辰,总会想到小时候的自己,毕竟大家都是淋过雨的人。
“怎麽说?”
陈庭桉说:“阮辰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生物学爸爸,扎针吸毒还家暴,所以进去了。”
“她在她姥姥家住,但是她家生活挺困难的,初三那年,她姥姥去世了。她初中毕业之后,就去学美容美发了,后来就一直在干这个。”
花如是说:“所以,你就把她找来了?”
“嗯。主要还是,阮辰自己争气,业务能力确实不错,不然我就是有心带她,也带不动。”
陈庭桉遗憾地说:“其实我们当年,是想让她继续念书的,但是她自己不愿意,她不愿意花别人的钱,想自力更生,自食其力,她学习比珂珂好多了。”
陈庭桉、阮辰、温珂,这三个人里,只有温珂的成绩最差,但也只是相对来说,实在是剩下那俩太变态了。
每次考试,不是陈庭桉年纪第一,阮辰第二,就是阮辰第一,陈庭桉第二,而且比第三名高出最少二十分。
温珂也能排到前二十,但和那俩妖孽比起来,也说不上多好,总分差了三四十分呢。
按照传统的说法,差一分就差一操场的人,她们这就差出去三四十操场的人了。
温珂总说,自己活在陈庭桉的阴影之下,明明天天忙活着拍戏,都不怎麽上课,全靠补课和自学,还能考年级第一。
让她们这一群,天天在教室里坐着,一节课不落,校内上课,校外补课,还考不了第一的人,情何以堪。
阮辰倒还好,没让温珂有太大的挫败感。
陈庭桉就不一样了,学习、拍戏、社交、说相声、开公司五手抓,哪个都没耽误。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人家陈庭桉是来人间体验生活的,她温珂就是来人间凑数的。
好在现在毕业了,不用比学习了,不然温珂真的要郁闷死了。
虽然温珂的家长,不会拿她们作对比,但是别人会。
温珂总能听到别人说,都是一家长大的,怎麽差距这麽大。
每次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她都会想,怎麽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还大。
不过,她从来都没有心里不平衡过。
老人们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虽然她也挺能吃苦的吧,但是陈庭桉吃的苦,她还真不见得吃得了,像现在这样挺好的。
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不用控制体重,不担心变胖变丑。
家长开明,家庭和谐温馨且有爱。
没有什麽工作压力,工作相对比较自由,基本上,想放假就放假,反正没有经济方面的负担。
不像陈庭桉,一点都不敢松懈,偶尔放个假还好,休息的时间长了,圈里就没她的位置了。
而且陈庭桉的经历,那叫一个跌宕起伏,简直都可以拍成电视剧了,内心不够强大,不够坚定的人,指不定在哪次跌宕中,就跌宕在那起不来了。
这麽一对比,温珂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没吃过什麽大苦,生活还挺不错的。
花如是问:“珂珂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