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成白月光了?(72)
他们每天都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但是却可以那麽快乐,为什麽?
这个疑惑,一直持续到半个月后,这天何潇燃趴在阳台上,发现远处的田间上,没有出现那群玩泥巴的小孩儿们,不知为什麽他心底有些失落。
忽然,城堡地下传来一道声音:“喂,出来玩吗?”
小何潇燃低头,城堡下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小男孩儿,依旧是髒兮兮的样子,但脸上那比朝阳还刺目的笑容,深深烙印在他的心理。
他怔怔的低头看着他,然后冷漠的转身回到了城堡里。
从那以后,那个小男孩儿很久没有来找过他了。
一连两个多月,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初,他依旧趴在城堡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田间嬉戏的小孩儿们。
空蕩蕩的城堡地下,仿佛从来无人踏足过一般。
直到那天天空突然雷电交加暴雨狂至,远处田间的孩子们一哄而散,他正悻悻的垂下手,刚要转身打算离开。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城堡地下,伴随着湿哒哒的空气飘上来:“喂,能让我进去躲躲雨吗?”
是那个小孩儿?!
小何潇燃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跑下去,用瘦小的身板去拉开大门,他气喘吁吁地看着门外那道消瘦又浑身泥泞的小身躯,对方怀里还抱着一条不停摇摆的草鱼。
“小王子,我带了见面礼,可以来你的城堡做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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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潇燃收回思绪,外面田间五音不全的牧羊人已经不在了。
他无声叹息了下,转头发现,不知道何时,画板上的素描已经完成了。
而那张画上,赫然是白江的脸。
节骨分明的指腹轻轻触抚在纸张上,男人的眼眸微微一眯,禁欲又危险。
为什麽,又是这张脸?
当当当!
孟秘书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想:“何总,你让调查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说。”
何潇燃一边解开手腕上的袖扣,一边挽起袖子,端起咖啡轻抿了口。
“这次南屿片场受伤事件,是因为道具被调换的缘故。”孟秘书说,“可是,监控调取的结果是,从头到尾除了工作人员,并没有人碰过道具。”
“工作人员挨个调查过吗?”
“是,全部调查过,工作人员的所有工作行为都是在监控下完成的,并没有发现异常。”
“没有发现异常?”何潇燃双手十指交叉托着下巴,“也就是说,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白江的故意伤害行为?!”
“是。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再衆目睽睽之下动手,而且还是脱不了关系的那种。”
男人眼神危险的一眯‘嘶’了声:“既然没有证据,那为什麽白江连一点儿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呃——这个嘛,”孟秘书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估计还和您脱不了关系!”
背光男人的一侧面颊隐在阴影中,眼尾轻轻一挑。
***
白江放完羊回来,把羊送到羊圈后,给大黄狗準备了吃的和水,就灰头土脸的拿着毛巾进了洗澡的小砖房里。
这时的农村里,所有洗澡的工具都不是热水器,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水袋放在房顶上,通过夏季高温的太阳加热水袋里的水 ,来实现洗澡的。
刚沖完澡,白江正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出走。
恰好泰山老爹回来了,见到他直接塞了一张纸条,说:“明儿我上集市上给你妈订花,后天咱们去祭拜;你根据这个单子上的明细,把东西準备好了,送到上头的地址。”
算起来,明天就是原主母亲的忌日了。
白江看看手里像是临时从哪里撕下来,沾着干土有些发脆的纸,初步推测应该是路边贴的某租房招工信息的纸,上面用狗爬爬字写着一些蔬菜名称。
“这里是农村,家家户户应该都不缺菜啊!”
“谁知道呢?”泰山老爹躺到院子里的藤编摇椅上,“我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男人,说想和咱家定一些菜,每天準时送到纸上的地址。”
“从那个人穿着来看,像是有点儿钱的,估计是喜欢吃健康绿色食品吧。”
“有钱人就是有这麽点儿毛病,吃个东西比啥都讲究。”
白江‘哦’了声,手机在口袋里嗡嗡振动着,他掏出一看,是陌生号码,条件反射的挂断。
鑒于其本人,受到过脑残粉们的友好招待后,就已经有了所有陌生号码一律拒接的好习惯。
过了会儿,那陌生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
‘白江,在吗?我是齐轩,有空麻烦回个电话’。
齐轩?!
白江几乎是一秒也没耽搁,直接回拨了过去。
那边也是立马接起,久违的温柔嗓音,依旧像是春风旭阳一般,带着能安抚人心的力量:“喂。”
“喂,齐总。”
“白江,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已经着手在调查了。”
白江笑笑:“谢谢齐总,你远在国外,还这麽为我操心。”
电话另一头,安静了片刻,徐徐道:“我没有出国。”
“没有出国?”
“嗯,只是被母亲罚了面壁思过。”
白江不好对人家家务事做指点,只能‘哦’了声:“那您保重身体。”
“好。”他依旧很温柔,只是声音里多了几分疲惫,“白江,我基本上已经想好了对策,你这边对南屿的故意伤害,是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证明的。”
“我们报警处理,或者是公关一下,就基本可以了,只是——”话筒里传来叹息的声音,“目前,我们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