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夏神罚歌abo(159)
她有自信不会输给井队长,可对方入队近十年,经验老到,她大概没法赢得那麽轻松。若是有哪招哪式出了差错,失了水準怎麽办?
她的妻子还在后面看着呢……
“妻子”这个词骤然跃入脑海,将和歌子自己都吓了一跳,拿剑的手微微一颤,面对井队长淩厉的攻势,反应险些慢了一拍。
不过她很快便摒除杂念,专心致志地比试起来。
考虑赶路方便,且大剑、凤头斧等重武器难免引人注目,他们此行携带的武器大多轻便小巧。
和歌子手里拿的正是一柄轻剑,本该走灵动飘逸的路子,却硬生生被她的力道加持成雷霆万钧之势。就算井队长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也依旧难以与之正面抗衡。
一击之下,井天洋狼狈地重重后退几步。他早就听闻过她天生神力之名,可直到亲身体会过之后,方才真正明白那具身体中能爆发出多少力量。
他盯着和歌子。
女人的脸上生得一双酒窝,模样温良纯善,身材十分匀称,四肢也并不似其他“大力士”那般粗壮……一只手却就是能抵他两只手。
僵持之下,井天洋实在无法近身。他能看得出来,和歌子甚至有心放了水,刻意没伤着他,否则剑尖早就划破他的衣角乃至腹部了。
胜败已分明,他也不是死要面子的人,便主动弃剑认了输:“心悦诚服。”
和歌子都还没说什麽,林霖就乐开了花。花与牧当即重重咳嗽了一声,可小师妹依旧没有收敛。
还不是打不过我师姐!略略略。
花与牧捂脸,有一种想要揪小徒弟耳朵的沖动——你笑那麽大声干嘛!
这样显得我们A队一点礼貌都没有!
为了打圆场,身为队长的他只好走上前去微笑和井队长客套:“真是精彩极了。井队长用的左手剑,百闻不如一见……”
和歌子收剑,回首看到帘帐内的穆娜也比了一个大拇指。
那帐内的另一个人呢?看到了吗?
她不禁又深深地望了一眼,却没想到令穆娜会错了意,忙招手示意她过来聊天。
和歌子也不好意思说是对方误会了,想着聊一会儿也行,便走过去,坐在帐子外头。
原来圣女倦了,想要小憩一会儿,所以穆娜才将帘帐半掩着。
和歌子松了口气。
那应该是没有看到自己……失误的那一瞬吧。
“你方才那几下剑使得真好。”穆娜感叹道,“要是什麽时候能向你讨教两招就好了。”
“随时可以啊。”
穆娜想了想,促狭地笑:“还是算了吧。你跟未纪才刚成婚,我可不想叫她吃醋。”
她和未纪是同队的,平日里关系不错,婚仪当日还专程送来了一份贵重的贺礼。
“对了,未纪好久前就告病假了,一直到婚仪那天才见上她。现在她身子好些了吗?”
和歌子顿了下,实际上她还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勉强说:“好些了。”
可穆娜却还是没有绕开这个话题,好奇道:“你们才新婚不久,你就出来执行任务,难道不思念妻子吗?”
和歌子下意识摇了摇头。
怕穆娜看出什麽,她只好解释说:“现在这种时候,哪还有心思想这些,自然是先把试炼的事了结了再说。”
这话让穆娜的面上充满了淡淡的惆怅,转头拎了兵器就出来练,生怕自己功夫不到家,拖了后腿。
和歌子在旁稍稍指点了她一下,在谁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一袭白衣悄悄站在帘帐门口,静静凝视着衆人。
左边,花队长和井队长在讲客套话,林霖小孩心性,正在自顾自地采花玩,右侧的空地上则是穆娜跟和歌子。
一切都无比寻常。
神酒用力地闭上眼睛,複又睁开,不知不觉间,好不容易才养黑的发梢,竟然又开始丝丝缕缕泛白,乃是气血不足之兆。
那麽,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
都城这边,刘思若被责令暂时停职反省己过,阿博特也推了手上的其他事,专心教导起徒弟来。
只是不论他怎麽讲道理,她都跟左耳进右耳出似的,完全没听进去。
阿博特恨铁不成钢:“你认真点!”
“好啦老师父。”刘思若懒洋洋道,“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们还要去探望伤者。”
这一句老师父把阿博特气得快要吐血。
当日刘思若打伤的那个姓左的Beta,也是卡萝尔先前的相好。后来队里查清了他早就劣迹斑斑,狎妓不知多少次,直接将他的名字除去。
不过另一个被刘思若打伤的Omega纯属误伤,他只是路过同姓左的说了两句话,被邀请前去,却并没有答应。
因此于情于理,阿博特都该带着刘思若去探望几番。
那两人现在还躺在雇佣兵的栈房里起不来,医者每日去看护——自然,扣的是刘思若的例钱,却仍是不见好转。整张脸都被布缠得像肿起来的猪头一样,伤口多得数不清。
约莫过了五六日,他们又来探望,刘思若见那两人仍在床上昏迷着,奇怪地“咦”了一声。
她喃喃自语,总觉得哪里有一丝奇怪:“我下手……有那麽重?”
A队的人是出了名的打架狠不假,可是这里头说的……并不包括身材娇小、力气偏弱的刘思若啊!
她能赢不奇怪,可就连她自己也不大相信,她能将两个训练有素雇佣兵打到昏迷十日不醒?
她又不是和歌子。
刘思若看着那两名伤者,总觉得说不上来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