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夏神罚歌abo(71)
明知道对方还没法开口回应,她却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叫,犹如念诗。
“和歌,小和歌,北川和歌子。”
“你不该用北川家的姓氏,你是我带回家的,你该冠我的姓。”神酒的呼吸变得有一点急促,脑袋垂下,软软贴在和歌子的胸前,“可是……”
可是圣女是神的使者,虽然出身西园寺家,却只有名,没有人间姓氏。和歌子再怎麽样也没法随她姓。
那要怎麽办?要怎样才能第一眼就让人知道和歌子是谁的?
被染白的瞳孔中划过一丝焦灼,神酒忽然又擡起身来。
她就连跪坐在和歌子身上的姿态也那麽优雅,怔怔与她对视,而后像是下定决心般,再次露出微笑。
“把嘴张开。”神酒轻声诱哄,然后轻轻捏住和歌子的脸颊。
上下唇微微分开。
“别害怕。”神酒贴了一下她的额头,“不会太久的。”
圣女将白色裙衫的下摆掀开,露出自己因不常走路而分外纤细的小腿,没有片刻犹豫,微微上前,对着她的嘴唇坐了下去。
“唔……”
和歌子瞪大双眼。
嘴巴里全都是神酒的味道。
不论什麽时候,那股熟悉的香气都从未有一刻如此浓郁过,直直钻入她的身体里。像甜腻的果汁,从莹润的樱桃果肉里被挤出来,湿润了和歌子的嘴唇。
是樱桃树上最独一无二的那颗。
圣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泛白的双眸像是也被樱桃染成红色,半阖半睁,眉目含情。
她柔弱无骨的左手轻轻扶着墙,支撑住身体,像是需要一个依靠,命令却又无比清晰,“舔我。”
舔她?
和歌子嘴里全是樱桃香甜的汁水,根本不敢动哪怕一下。
方才的圣女喂下的那滴血液终于起了效果,她僵硬的舌尖能够听使唤了。但她真的能够……
神酒将身子弯得更低一点,发梢垂落她脸颊,声音略带一分哑,“侍奉主人不是你的本分吗?”
主人的话就是命令。
和歌子的身体比头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小心翼翼探出舌尖,去碰神酒。
“乖。”圣女说,颊边飞起红霞,似醉态也似清醒,“继续。”
明明情动,她的眼神却似刀刃锋利冰冷,紧紧向下盯着和歌子不放。一旦捕捉到任何的迟疑,便用指尖划过和歌子最怕,也是最喜欢被她打的地方。
痛,放大数十倍的痛。
偏偏血祭让痛觉也更强烈了。
和歌子一早就被勾得濒临意志崩溃了,潜意识让她伸手向下,想去触碰自己,却被圣女搭在手腕上,制止动作。
“我让你动了吗?”神酒的笑意愈深,眼神也更直白,“先舔到我满意。”
这会儿和歌子的体力恢複了一些,能够开口说话了,可她被神酒压着,嘴里全是樱桃汁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只能用带了些迷惘的情动眼神,仰头望回去,像只不理解主人的小狗。
不是说暂时不再见面吗,现在为什麽又……
神一定会再次对不听话的圣女降下神罚的……会很痛的吧。
神酒读懂了那眼神,她没有避开,平静擡起右手,很轻地将和歌子的头朝下按了按。
她承认自己并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主人,说过的话没过多久就反悔,言而无信,堪称卑鄙。
可她有什麽办法?
如果说神酒听到“未婚妻”这三个字时,等同于被人扼住了咽喉,那麽她亲眼见到未纪的那一刻,就像是彻底被剥夺了呼吸,喉咙干涩到几乎要裂开。
其实这些尚且处于可以忍受的地步,毕竟她也受过不少神罚了,早就习惯了枷锁绕身的滋味,但……
“神酒。”
“未纪。”
为什麽?
从生下来开始,所有人、乃至于神明都在不断向神酒重複一点——圣女是至高无上的,不论平民还是贵族,都没有人的存在比圣女大人更加高贵。
神酒自己几乎都要信以为真了,但她偏偏又知道了她们有一样的名字。心中快要熄灭的扭曲火种,又以燎原之势燃了起来,越烧越烈,像要把人世间都烧光一样。
平民有什麽资格犯圣女的名讳?
同样的名字,为什麽那个赝品可以站在山下理所当然地对和歌子拈酸吃醋,而她只能不断压抑自己,甚至想要忍痛把和歌子推开?
心中隐秘又恶劣的声音不断重複——或许她才是那个赝品。
或许她并没有自以为的那样高贵。
神酒早就厌透了圣女这个与衆不同的身份,此刻却又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样,靠着它,才能够直视和歌子的眼睛。
她可是圣女……出生时能不论季节,令繁花盛开、百年才出一个的圣女……
她不会输给区区一个平民的。一定。
樱桃香逐渐转淡,圣女大人孱弱的身体微微喘息,跪坐回和歌子的腿上。
和歌子拭去嘴角的樱桃汁,总算能够开口说话,“神酒……”
她以为对方会如以前一样靠过来,或嗔或怒,如泣如诉。
可她只看到那头漂亮的白色长发,有如被嫉妒的藤蔓缠绕。
“你在叫谁?”
神酒微笑,见她没回答,又问了一遍。
“神酒还是未纪?”
和歌子恍然觉得她的眼神变得很陌生,像是有什麽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大变了模样。
她仿佛看到神酒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第039章 神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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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 一支箭穿云破空,落在南陵城门上,还带着一封信。
守城值班的士兵立即前去查探。城门是用特质的金属铸成的, 可这只箭上却不知究竟带了多大力气, 箭簇竟然直直钉入里头, 三个人的力气加在一块儿都拔不出来。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去寻雇佣兵大人们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