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服暴娇大美人[GB](68)
贺承流心头火起,刚要好好诘问一番,话到嘴边,通讯器又亮了。
他哑火了。
“还是景亚。”他问,“接吗?”
迟弥雪脸上的笑意隐去,说,“开音频,接吧。”
贺承流一手摁着她的伤口,一手开音频,直接问,“有事吗?”
景亚的声音很急切,“贺同学,你见过迟同学吗?我找她有急事。”
贺承流看了迟弥雪一眼,问,“有什么急事?”
景亚突然噎住,“我,私人的事情。”
见贺承流明显不信,他又找了个借口,“我想给她介绍一下邀游星。”
“这就是急事?”贺承流懒得和他废话,“那你自己去找她。”
景亚说,“我现在在她门口,她可能就在卧室里面,我叫不开,你可以来帮我试试嘛?我怕她出什么事。”
贺承流实在对他话里的“帮”这个字有点过敏。一旦出现这个字,就让人觉得,他们俩才是一体的,他是个外人。
你在门口,我在床上。到底谁是外人?什么叫帮你叫迟弥雪试试?
他沉了音色,“不可以。”
“贺同学,你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景亚说,“你之前在敦行星休息室,还答应过要帮我的。”
“我现在不想帮了。”贺承流挂断了音频。
摁着伤口的手松开,他探头看了下,血不会像刚刚一样流得那么凶了。
可,热源的趋势怎么一点都没下去?
他偷偷瞟了眼。
察觉迟弥雪一直看他。
“做什么一直看着我?”他没好气问。
不说“干嘛”,是为了规避她有可能回答的那个字。
迟弥雪笑了笑,面对不同的问题,说了个不同的答案。
她说,“爱。”
贺承流心里“咯噔”一声。
她……她说什么?
爱谁?爱他吗?
不就是取了个元素囊,有什么好爱的?
心跳得好快,像是要从嗓子眼掉出来了。连带着耳朵尖都快红熟了,痒痒的。
他抬手抓了抓。留下抓挠的白色痕迹,很快绯红色又把这痕迹湮灭。
迟弥雪:“?”
“这个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
太有问题了。
爱不爱的,适合在床上说吗?何况她还是这种状态。
“你是真心的吗?”他问。
“?”迟弥雪恍然明白他在想什么,又抬手挠了挠他的头发,“傻瓜。”
这么暧昧的称呼!
贺承流的心跳得更快了。
“我是说,”迟弥雪解释道,“你说做什么,我说爱。”
一个你仔细体会的眼神。
贺承流:?
做什么?
爱。
“迟弥雪!!!你又耍我!!”
他猛扑过去,冲刺到她肩膀旁,用他“锋利的牙齿”狠狠咬了一口。
“嘶——”
迟弥雪现在的肌肉状态原本就脆弱,被他咬了这一口有点吃疼。
刚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抬手挠挠他后脑,“真可爱。”
贺承流:? ? ! !
他不能接受这种可爱这种形容词!阳光帅气这种就算了,可爱算是怎么回事?
他一把扫下她的手臂,跳下床,头也不回地进了卫生间——
裤子上的污渍风干,磨着很疼。
迟弥雪实在很疲倦,有气无力地笑了下。
她看向还不消停的热源,向卫生间的方向望了一眼,抬手扶了上去。
尽管元素囊取出来了,渗透进血液的元素还是太多了,不纾解一下,今天可能过不去。只不过太久没有做这种事情,她有点生疏。
卫生间传来花洒出水的声音,她看着玻璃上的残影,脑海里掠过他趴在床上去捞那枚胸针时的样子。
手越动越快。
她前额紧绷,咬着唇角。
卫生间里的淋浴声止。
她脑海里浮现出他浑身水珠,趴在卫生间墙上,背对着她,高高抬起曲线最圆润处的样子。
她闭上眼睛。
想象着把手里的热源塞进去。
那时候,莹润的水滴混合着拉长的银丝,顺着那双修长的腿滑出一道道痕迹。
“嗯——”
脑海里炸开一瞬空白。
蝉鸣盛夏,雨色润开。
紧绷的前额放松下来,经脉纠结起来的肌肉,也同时卸了力一样松开。
贺承流刚洗漱完出来,身上套了件她的T恤——
他让智能助手把她的行李送进卫生间里挑选的。正面印着只大大的尖叫鸡直戳下巴。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品味,”他很满意身上的衣服,垂头看着尖叫鸡,“还以为你的衣服不是黑白灰就没别的颜色了。”
一抬头,眼前的场景让他钉在原地。
穿着尖叫鸡的贺承流响尖叫。
这是什么情况啊! !
迟弥雪在干什么! !她她她……
他猛退一步缩回卫生间,背靠在玻璃门上平复呼吸。
心跳乱得如擂鼓。
他想,又不是没见过,她过敏的那次他就完全看见了。
可是那时候是沉睡的野兽啊!
哪里像现在这样,苏醒了还吐牛奶! !
迟弥雪竟然趁他洗澡偷偷用手!
好巧不巧,他出来了就刚好看见吐牛奶的那一幕!
他真的合理怀疑她是故意的,又觉得她没有恶劣到这种程度,看她的神情,像是已经疲惫到极点了,总不至于这种状态下还有心思想整他吧?而且真要整的话……
他抬手摸了摸后颈。
嘶——
还有点疼。
他晃晃脑袋,把脑海里那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逐出去。转身趴在玻璃门上,偷偷拉开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