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1334)
十来岁的孩子,说懂事也懂事,闹起矛盾来的解决方式也格外置气。
就算教练严厉批评,也无济于事。
眼看着发育关影响拉大,双方还没有转变思维的意识,教练天天训练场骂声阵阵,听得正在给贺舒扬做体能配合的秦芷一个哆嗦。
秦芷:“现在的小孩,真的好敢。”
她当时跟贺舒扬来这边,就差缩着脑袋夹起尾巴做人了,生怕触碰了什么俱乐部的禁区,导致被教练打包送回北京。
也是因为这个组合的拆队事宜,让张简方思索,是不是自己太急功近利了?
把十三岁上下的小孩子送到国外,本就是一场冒险,对孩子的挑战也很大。
远离故土,环境变化,亲人不在,训练不断失利,固然有组合之间作为人的问题,但他们确实不如在首钢这边的训练氛围。
张简方不是在把问题都推到自己身上。
他明白,一个优秀的运动员组合,不该存在“都是你导致了我们的失败”这种想法。
双人与冰舞是需要配合的。
国际上许多拆队情形出现,闹得不可开交的那些,全是因为把责任都归给了对方。
但训练是一个很苦的过程,劳累尚是不值一提,受伤、疼痛、没有进步、失败的痛苦,日积月累以后,已经不是“别人都可以为什么你不行”了。
可体育项目偏偏又是如此。
别人都可以,你不行,那么,你就没有以后了。
这就是一条独木桥,颤颤巍巍的,谁惧怕谁就掉下去。
张简方既怕自己呵护得不够,又怕自己呵护得太多,他能在面对“敌人”的时候疾言厉色,却在看到运动员们时纠结不已。
在没找到更好的方式时,只能延续以往定下的规则。
也许之后可能在某一天,会灵光一现,找到更好更合适的解决方案。
但愿吧,他想着,先走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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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的大型国际性赛事比较难申办,新比赛也在计划中筹备,不过,Jr和Novice组别的小型或地区性比赛,则是很容易就办下来。
尤其是一些本来就没固定场地的赛事。
而且,有的比赛不能在内地申办,却可以在香港办下来。
国内赛就不提了,大大小小的比赛一堆,能过冰协审核的赛事会在官方网站进行公示,报名也是在这里。
一般这种过了官方审核的区域赛,报名费都不多,成绩也可以被国家认可,小孩子若是要初中高中加分的话都是可以的。
俱乐部私下举办的一些赛事,比如两个俱乐部联赛什么的,这类的质量就参差不齐了。
但张简方也没限制,因为有时候就需要这种即时、临时的比赛,刺激冰娃和家长们的选择。
冰协会提醒不要受骗,也会受理一些举报,若是发现有问题的话,该商冰就要进行整顿。
效果基本立竿见影,毕竟里面的教练都是官方登记的,背后的负责人也在工商局有信息。
现在已经很少有报课但不看教练凭证以及级别认证的人了,花滑课这么贵,去一次就一二百块钱起步,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在Jr和Novice的十来个国际性赛事里,冰协都有出场,丛澜和沐修竹被派去当颁奖嘉宾。
所以,离开了高原基地没多久,丛澜就顺路去了一个小比赛。
亚洲区域的Novice组别,她小时候没赶上的一种赛事。
小冰娃们超级可爱,一个个小小的,但滑起来的速度唰唰唰的,节目编排简单,不过每个人都做得完整。
要是失误了,还会留着泪水等到全部结束了以后,再跑去场边扑到家长怀里,瘪着嘴抽抽搭搭地哭。
丛澜:“哇——”
跟来的秦柠:“这种小孩子才可爱嘛!”
确实可爱极了!
大家喜欢的乖小孩就是不闹腾不发疯的那种,小小年纪就知道控制情绪,按部就班完成自己的节目,才去找妈妈哭泣,这种小孩看了就喜欢!
丛澜比划了一下:“好小,有的才这么高。”
也是有年龄分组的,她们看到的刚七八岁。
十岁的就比较高了,小男单的话身材会更纤细,于是就显得更高了一些。
丛澜还看见了有人的考斯滕跟沐修竹的一件很像。
瞧着像是致敬,等节目开始了,她发现确实是致敬。
因为连音乐都是一样的。
秦柠:“我发现花滑里面这种现象很多。”
丛澜:“对,也算是一种传统?”
大部分是出于喜爱,少数是窘迫,可能存在没有钱去做新的设计、编曲、编舞,于是就选择了这样做。
但喜爱的情况会更多,因为花滑到底是烧钱的项目,能撑起来这份热爱的,会对自己喜欢的曲目存在一种“我也要复刻”的想法。
丛澜也练习过别人的步法,她以前还有过跟褚晓彤互相交换一段编排,趁着训练间隙,看谁能复刻出来对方的内容。
输的人要给赢的买吃的。
结果最后打了个平手,两人谁都没得吃。
其实也就是找个借口想吃点零食,结果天不遂人愿,老天根本不给这个机会。
丛澜的露面让这场比赛出现了高潮,一声尖叫过后,所有人都在往这边奔跑,想挤在前面的位置看她。
秦柠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安排丛澜顺便来这里一趟了。
“好贼啊!”她感慨。
小孩子会很喜欢这样的惊喜,家长和教练也绝对会喜欢。
刺激到的还有之后的赛事,抱着“说不定国家队成员会来”的想法,冰娃参赛、观众围看,都会增加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