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352)
江乐心:“啊啊啊啊啊啊你大爷的你才是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技术就是女单第一!你有本事你上四周跳啊垃圾!”
她真的是有毛病,非得来外网上找刺激,还得用词典翻译了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澜澜就算被压分也比其他人强多了!”江乐心愤怒,“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键盘侠!就会在网上逼逼!”
跟这种人生气是气不过来的,但是看着对方得意洋洋的样子,不去争辩,反倒显得她们不占道理似的。
江乐心一边电脑一边手机,嘴里骂骂咧咧,气急败坏地上线跟人杠。
论坛里也有人支招,还给了复制粘贴的内容,有讲道理的正常语气、有跟杠精对骂的不讲理逻辑循环、有表情包气死人不偿命……
深更半夜,空寂的网络世界突然变得活跃了起来,直到黎明初现,太阳升起,热度都没有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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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无梦,丛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中午了,她伸了个懒腰,看到时间的时候瞬间呆住。
“好家伙,这都睡了十个小时了……”可真够久的。
宋茗茗早就起来了,这会儿不在房间里。
于谨知道丛澜在睡,就没让人喊她。
赛前还有一个自由滑的OP,女单还是最后一场,所以OP也排在了最末。
像是双人,一大早六点多就去场馆做训练了。
一般来讲,赛事当天的OP安排顺序是依照比赛项目的前后,也幸亏女单在后面,不然丛澜就要错过了。
但于谨和领队应该会喊人,毕竟是主管这方面事情的。
“你醒了?刚好,吃点东西,一会儿带你去赛场。”于谨招呼着刚出门的她。
丛澜:“哦。”
双人练完了回来睡回笼觉,起太早了他们累。
丛澜有时候OP时间太早,离下午比赛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也会睡一觉,养精蓄锐嘛!
于谨:“昨天反馈了冰面的问题,人数太多,国际滑联的人就让制冰公司检修了,今天的冰会比昨天好一些。”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但也或者好不到哪儿去。”
都一群办事不靠谱的人,法国冰协好抠搜搜的,连最重要的冰面都做不好,真是白瞎了那么多人!
丛澜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去年也没听晓彤说法国站冰面差劲啊?”
于谨:“哦这个啊,可能确实没今年这么差。”
丛澜:“……”
敢情这还自带退步的?
是制冰公司一家独大没有了竞争对手吗?
大概是失望越大希望越大(丛澜:等等是这么说的吗),等到真的踩上了冰面,丛澜反而没有那么的难以接受了。
行吧,总归是比昨天好一点。
不抱希望,那就真的什么事儿都没了。
于谨想让她自由滑放弃4T,但又想到这是个点冰跳,未必不能出来,所以丛澜打算趁OP时候试试。
如果全摔了,那就不上了。
要是能成,就继续上呗!
丛澜的话很朴素:“你不能说,索契的冰面就不会这样。”
于谨一噎。
冰面糟糕,毁自己家运动员,但更毁别家的啊!
不确定性增加了,万一呢?
再者,冬奥上一向是花滑和短道共用一块冰,要是出现意外的话,转换不及时……
行吧就又是一个坑。
于谨呢喃:“回去还是得多练。”
争取让丛澜适应各种冰面情况。
花滑的冰面温度在-3℃到-5℃左右最为适宜,要滑行也要跳跃,冰面硬了就打滑碾崩,冰面太软就会让冰刀陷进去不好借力。
但短道速滑不一样,追求速度,要求的是硬冰面,要-5℃到-7℃的冰面温度,与花滑的差异很大。
丛澜喜欢硬冰面,也不是说越硬越好,还是有一个区间范围的。
首体内工作二十余年的师傅们会询问在这里训练的运动员,看看今天的冰是好还是坏。
他们站在场边,听冰刀滑过,看选手跳跃冰痕,就能明白自己今天制出来的冰是否适合。
里面学问很多,丛澜脚下踩了两下,只觉得这个制冰公司的团队,真该回炉重造。
放平心态,已经这么糟糕了,还能糟糕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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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时光机,丛澜想回到几个小时之前,扇单纯的自己一巴掌。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更糟糕!
场馆人多、热闹,这些都会使得冰面发生相应的变化,也许不多,但对她们这些选手而言,是至关重要的。
因为跳跃讲究的就是那几乎看不到的细节。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句话用在花滑三周四周跳上,真的太合适了!
上午的OP丛澜的跳跃算是七成靠谱吧,试了四个4T也成了一半,所以于谨就打算让丛澜继续放在节目里。
然而,等到了女单自由滑,完全不是那样的。
可能是时间过长,也可能是观众们的热情太高,场地里的温度很高,冰面的质量也就变得更加糟糕了。
自由滑出场顺序是短节目成绩排名的倒序,丛澜第二,也就是倒二出场。
六练时,她刚到前场就觉得不对劲。
这里好像,很暖和?
太可怕了,观众席后排离得远不冷就算了,暖和是什么鬼?
这时的丛澜眼皮一跳,但她没意识到有多么的不对劲。
直到她上了冰。
好家伙,丛澜怀疑自己看到了水痕。
零下温度结冰的地方,围栏底部边缘出现了水,还不是补冰留下的那种,冰刀都在往里面陷,丛澜甚至假想自己一路陷到了地核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