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37)
褚晓彤就是容易胖的那种,她连口饮料都不敢喝,每天吃得特别清淡绝望。
齐妍比她强一点,但也强不到哪儿去。
丛澜:“下午去练体能吗?我得跑个五千米,一周两次。”
她吃得多,是因为运动量大,总是会饿。
褚晓彤叹气:“姐姐跟你去。”
她今年十七岁,确实是丛澜的大姐姐了。
丛澜跟褚晓彤重叠的课程不少,特别是在体能和增肌方面,几乎都没分开过。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褚晓彤的体能是真的不太好。
丛澜的陆地跑道一千米还有冰上折返练得比较多,像是五千米这种长度,不是每天都要练的,跟着计划表走就行。
不过这个计划表,不是队里的体能老师给的,而是意念空间里非人类教练给她的。
比现实的好用,体能训练量与丛澜的身体状况实时结合,如果哪一天有了变动,计划也会更新补充调整。
从现在开始,真实与虚拟的教练,都在为了丛澜尚未到来的发育关做准备。
训练的尺寸把握很重要。
肌肉上去了,柔韧性就要下降,花滑不仅要肌肉力量也要绝佳的柔韧性。
燕式、直立、蹲踞旋转在那里默默不说话,笑看运动员的柔韧性好坏。
男单那里最惨了,大部分人的身体本来就硬,可现在拼四周跳不练肌肉又压根不行,所以只能在夹缝中生存,试图寻找其中的平衡。
营养跟上了,体重就会上去,运动员的动作就会变形。
特别是女单这里,营养一好,发育也早。
那么,人人谈之色变的发育关说不定冷不丁地就来了。
怎么样在发育关前让运动员练好技术的同时还减少伤病,避免被练废,留足技术储备方便度过发育关,这是一个所有教练都想知道的问题。
于谨:……头疼,开心并快乐着。
丛澜要是想稳3A,肯定是要继续练肌肉的,她现在大腿力量单薄,除了第一天来首体时超常发挥有了42%的成功率以外,现在只能维持不到20%。
这已经很好了,他知道,可于谨想要更好。
这么低的稳定率,根本就不能排进节目中,不保险,没必要,拼这个万一的可能性太刺激了。
其他的三周跳完全够用,丛澜高级33连跳现在有三种,编排节目足够了。
但于谨真的很想让丛澜用她的3A打一个漂亮的出道战,向全世界亮剑,宣告她来了。
研究规则累了,于谨就开始发散思维。
深夜,他媳妇听见书房里传来诡异的笑声。
凑过去一看,好嘛,是于谨在脑补。
她:“……”
天天神经了真的是。
·
丛澜耳朵里戴着耳机,里面在播放古典乐。
她还在纠结音乐选曲。
花样滑冰的配乐不是一开始就有的,直到1932年的冬奥会上,才有了现场配乐。
不过那会儿跟现在的规则差异很大,当时是乐队在冰面上直接演奏,一首歌循环到底,所有的选手都用这一个歌曲,并没有选择权。
后来逐渐发展,选手们变得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曲目来作为比赛音乐。
只是,配乐不能出现人声和歌词,只能选择纯音乐。
在曲目选择上,就有得思考了。
在短时间内要演绎完整丰富、有情节起伏、易于观众理解的节目,那就只能选择一些故事感强烈、流传广的。
而且还要考虑版权,综合来看,选择古典乐、芭蕾舞剧等是最稳妥的。
目前关于花滑选手们的选曲,有这么一句顺口溜:歌魅遍地走,罗朱满天飞,卡门假面一堆堆。[1]
说的就是常用曲目《歌剧魅影》、《罗密欧与朱丽叶》、《卡门》、《假面舞会》。
大家的选曲倾向很明显,一般就是经典音乐剧选段、古典乐、芭蕾舞剧音乐、影视剧配乐。
比如《歌剧魅影》与《假面舞会》的选段就来自音乐剧《歌剧魅影》。
一般来说,一个音乐剧、芭蕾舞剧的篇幅是很长的,花滑选手会请人剪辑出自己想要的音乐,有时候直接截取,有时候会用两段甚至几段拼凑起来。
细致一点的就多做下编曲,将这些曲子融合得浑然一体;
不讲究的干脆凑合着两段直接怼个前后,压根就不管什么突兀与否。
自由滑的配乐要有四分或四分半的时长,一些编舞师兼任剪辑,干脆就把三段截然不同的曲子拼在一起,突兀又难听,风格都不相容,典型的“三段式”。
短节目的节奏明快,自由滑需要有舒缓和起伏,编舞的节奏大多是“快慢快”。
因此,在选曲方面,也是照着这样来的。
丛澜想要有一个整体的故事演绎,准备到时候找人做编曲。
“短节目是贝多芬的《月光》,自由滑就《黑天鹅》,”丛澜在本子上圈了出来,“表演滑我想选《糖梅仙子之舞》。”
她手里的本子上写了好多个曲名,胡乱地分布着,有丛澜自己记下的,有于谨抓了笔给她写的。
一部分被划掉了,一部分做了星号、三角的标记,能看得出两人在这段时间以来的和谐探(争)讨(吵)轨迹。
于谨:“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你想要一二乐章还是一二三?”
第三乐章比较激烈,编进去的话就需要更多的情感变化。
丛澜犹豫:“看找哪个版本吧……”
后期再做编曲。
同样的月光在钢琴家演奏来,不同的处理下,有的演绎会显得忧郁,有的会朦胧,有的就是纯粹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