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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傻了吧唧的小白艺人(189)+番外

作者: 胭子 阅读记录

翻开文件的第一页,郑和一脸苦兮兮的大头照简直要占满整张A4纸,白恩微微一怔。

桑北问道:“您怎么了?”

“不,没事,”白恩合上文件,他认为已经不需要再看下去了:“这个人,我昨晚刚见过。”

十三

郑和觉得他的运气似乎都被郭小胖给啃地干干净净了。

《献给深不可测的金主大人》那本书上说,他会在十七岁那年陷入人生中的第一个大坑:他莫名其妙地喜欢上同班的高个子前桌,并且郑爸爸外遇,和学校里一个新来的美术老师纠缠不休。

但是郑和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并不喜欢那位前桌,而且他压根就不相信那本书上说的内容,总觉得这可能是个恶作剧或者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所以,当郑姐姐抹着眼泪到学校来找他时,他完全没有猜到发生了什么。

“老弟,”郑鑫茗道:“把书包收拾收拾,和我回趟家。”

郑和有点茫然地点头,他并没有多加询问,直接说道:“行,你等我跟老师请个假再说。”

“不用请假了,直接走,咱家出事了。”郑鑫茗说完,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郑和不知所措,回身把桌子上的东西胡乱地塞进书包,拍了拍郑鑫茗的肩膀,道:“先别哭了,回家吧。”

两人出门便打了的士,车里郑鑫茗断断续续把经过说了出来。

两周前郑妈妈发现郑爸爸和一个女老师关系匪浅,她把这件事告诉了长女郑鑫茗,郑鑫茗觉得父母二十多年的婚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出现裂痕,而且郑爸爸的为人她还是相信的,便安慰了妈妈,收拾行李回了学校。

没想到今天中午她便接到郑妈妈的电话,说郑爸爸在市中心已经和那个女老师同居,被郑妈妈堵了个正着,郑鑫茗匆忙回家,刚下火车郑妈妈又来了个电话,让郑鑫茗去接郑和一起回家。

郑鑫茗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郑和没有哭,他只是看着窗外,觉得一片模糊、晦暗。

他忽然想要相信那本书上的事情了,至少,三十岁的自己,父母是在一起的。

十四

郑和一进家门便看到郑妈妈和郑爸爸两人坐在客厅里。

并没有他和姐姐预想中的撕扯打闹,两个人都很平静、很客气地静静看着对方。

郑鑫茗抹了把眼泪,郑和拉着她站在郑妈妈旁边,道:“妈,我们回来了。”

郑爸爸抬头想要对两人说话,郑妈妈举手制止了他,指着自己旁边的空位说道:“坐这里吧,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郑和坐下,把脸埋在掌心里,狠狠搓了一把:“妈你说吧。”

郑妈妈迟迟没有吱声,好半天猜到:“老郑,你说好吗?”

郑爸爸摇头:“我说不出口,你说吧。”

郑妈妈笑了笑:“你做都敢做了,现在到说不出口了?一辈子老师,你的良心是不是也教没了。”

“你不要这么说话好不好?这件事我承认是我的错,但你难道就全对吗?咱俩结婚这么多年,你究竟为这个家付出多少?我累了。”郑爸爸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郑妈妈冷哼:“你累了?真有脸说,我为这个家付出少,难道你就多了吗?孩子生病发烧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课堂,给你的学生们上课!”

郑和长呼一口气,他突然问道:“你俩是不是打算离婚?我姐归你,我归我爸?”

郑爸爸和郑妈妈相互对视一眼,郑妈妈点头:“是的……你怎么知道?”

郑和苦笑。

这和书上写的一模一样。

他听不下去了,站起来说道:“我知道了……我、我先出去一会,你们慢慢谈。”

关门的刹那,郑和似乎看到了郑妈妈闭上双眼,难过地皱起眉头,而郑爸爸也紧抿着唇,苦涩到说不出话。

“都会过去的……”郑和在廊道上安慰自己,慢吞吞走下楼梯:“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忽然想到了这段时间郑爸爸郑妈妈长时间不在家,想到了两个人对自己的忽视,其实,如果没有那本书,他也应该察觉到的,是他自己蒙蔽住了双眼,所以此刻才这般的伤心。

第126章

十五

如果说上一刻郑和还在怀疑那本《献给深不可测的金主大人》是真是假的时候,当他走下楼,发现门口站着两个一身黑衣满身煞气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保镖的时候,他深深觉得那本书就是他的致命大坑。

郑和家是那种六层楼的老房子,几百户人家的小区就有个天天拎个鸟笼子的老大爷充当看门与保安双层身份。

“请问您是郑和吗?”其中一人躬身问道。

“不是,”郑和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新搬来的,谁都不认识。”开玩笑,他是傻子吗?来者一看就知道不善还像港台偶像剧里的女主角面对坏人的时候傻了吧唧地把自己的真实姓名说出去。

另一个人摘下眼镜,拿出一张照片和面前的郑和作对比,郑和非常机智地做出一副口歪眼斜的模样。

保镖们:“……”

“长得不太像。”那人说道,把照片又放回口袋。

郑和松了一口气,余光瞄到照片,发现那是一小孩的满月照,露丁丁那种。

郑和忽然觉得自己面前的黑涩会可能是伪造的肿么办?!这也太不专业了吧?你们派个人偷摸给我照张近照能有多难!?

那人继续说道:“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他,押走。”

大哥你眼神真好,铝钛合金做的对吧?光看满月照就知道这个人的脸的未来趋势了,您这样的人才应该挑战人类极限去,当保镖真是屈才了啊。郑和一脸惊恐地看着对方,内心各种吐槽,他感觉到自己后背似乎抵着一个硬硬的东西,吓得头皮都炸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