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柔弱可欺(28)
“麟草三年为一个成熟期,数量稀少且采摘极为困难,因此在黑市中定价极高。”
“上一个麟草的买家,据我所知是魔教的一位长老,此时应该还没被用掉。”
虽然不知道姒魔头怎么中了毒,又怎么当起了男宠,也不清楚魔教最近发生了什么动荡。
但他知道,以姒荼的本事和手段,从自家老巢里搞来一颗麟草绝对不成问题。
玉蝴蝶朝姒荼挤眉弄眼地使了个眼色,自觉暗示得已经够明显了,于是在心里长叹口气,深藏功与名般乐颠颠地走了。
姒小荼:“???”
这人终于疯了?
好端端地朝本座抛什么媚眼?
莫名其妙。
姒荼虽然在思绪上,没能和玉蝴蝶产生共鸣,但他自个儿念了几遍草药的名字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一亮。
他见楼岸瞧着自己,眼中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兴冲冲把自己的屁股朝前挪了挪,问道:“关于那两味草药,你有什么头绪吗?”
楼岸盯着他眼里的亮光端详了一会儿,慢慢琢磨出了些什么。
茶茶这个样子,不像是想征询他意见的样子。
倒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新乐子。
每当这种时候,他眉眼间就会染上一种别样的风采,很好看。
楼岸将其命名为:有人要倒大霉了。
数日前,他知晓一枕槐安的毒性后,就特意让金陵台搜罗了天下无数至阳之物。
能找到的就将药材买来,暂且拿不到的就收集好消息,以便得到解毒药方后第一时间派上用场。这其中,就包括了麟草和金觉茗的消息。
但此刻,他看着某人眼中的笑意和上扬的嘴角,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他家茶茶又想玩点什么花样。
楼岸思及此,把一早就收集好的消息咽了下去。
……
他抬手蹭了蹭姒荼的脸颊,温温凉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诱哄:“茶茶是想到什么了吗?”
姒荼现在已经对这种程度的亲昵感到习以为常了。
他没在意自己被触碰的地方,而是神神秘秘地凑在楼岸耳边,眼中满满都是狡黠。
“我阿姐那里有麟草,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当年和玉蝴蝶有过那么一段,嗯......爱恨纠缠,”他朝楼岸笑着眨眨眼:“我准备一会儿写封信,劳烦她亲自送一趟。”
后面的话不消说,楼岸也颇为好笑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姒荼撇撇嘴,强调了一遍自己的清白:“我可没有故意看热闹的意思。”
“当年这两人轰轰烈烈的,我也还算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明明这两人都没有放下彼此,偏偏这些年就是咬牙切齿地忍着,我看久了实在难受。”
毕竟他当初中毒,还是姒泇第一时间想到让他去找玉蝴蝶的。
姒荼勾着嘴角,伸出根手指晃了晃:“所以......我准备亲手帮他们一把。”
......
除了给姒泇的信外,姒荼还写了一封,是给车马行主人白行川的。
他带着商队走南闯北十余载,见过了不少稀奇物件,关于金觉茗,他那说不定能有。
在成功将给白行主的信交给车马行的人后,姒荼离开,找了个偏僻的地方。
他靠在墙上,右手指节蜷起放在唇边,发出了几声音调古怪的哨音。
给姒圣女的信,寻常方式可不行,根本寄不到魔教里去。
几息后,空中传来嘹亮的唳声,旋即俯冲下了只羽毛乌黑发亮的鹰,好似射出的利箭,笔直的冲姒荼飙去。
姒荼笑着,毫不畏惧地伸手接住。
那鹰稳稳站在姒荼的臂膀上,见他伸手摸自己的羽毛,还颇为讨好的蹭了蹭。
这种颇有灵性的鸟类,似乎对危险有十分敏锐的洞察力,明明是空中叱诧风云的霸主,却在姒荼身边显得极为温顺。
姒荼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肉条喂给它,又将信绑在它的腿上,才拍拍羽毛,将它放飞。
这鹰是幼时姒家几兄妹上山试炼时碰巧捡到的,一共四枚蛋,成功孵化后,他的养父要走了一只,剩下的被他们三人分别都领了一只。
只可惜,属于姒荼的鹰,在一次外派任务时受了重伤没能挺过去。
刚才的那只,是他下山时姒泇冷着脸强塞给他的。
“本来练你那狗屁的拂玉手就搞出来一身伤,现下又中了姒黎那白眼狼的毒,万一你下个山不小心就死了怎么办?谁来光复我教圣威?老娘又能靠谁养老?姒黎那个蠢材吗?”
“带着丽丽走,起码你死了它能带我去给你收尸。”
以上,就是姒大圣女的原话。
谁能想到,那么威猛的一只鹰,居然叫丽丽。
......
送完了信,姒荼一身轻松,在街上晃悠了一圈就回了客栈。
自叶家被灭门的消息传出后,那些赶来凑热闹的江湖人士离开了大半,这个小镇变得十分冷清。
毕竟灭门手段太过阴毒,光是听闻就让人退避三舍,不寒而栗。
至于灭门的原因,江湖上众说纷纭,但在私底下流传的最广的,还是秘宝出世一说。
姒荼能明显觉察到,现下的江湖虽不显山露水,但私底下暗流涌动,秘宝一事已然成为了众多知情者们公开的秘密。
但在那把火彻底点燃整个江湖前,还无人敢轻易挑破。
......
姒荼原本想着此地较为偏远,估计得等上许久才能有消息。
没想到当天夜里,他就见到了白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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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风有些凉,他出门前还特意往身上裹了件厚实点的披风,免得一会儿着凉,又要被楼岸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