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竟屈居人下(16)
随后拿起柴刀。
解决完男子,玄阳扔下已经染满血的柴刀,翻窗逃离了这里。
屋外下着细细密密的小雪,依稀可以听见远处的欢声笑语———近处的哀怨不甘。
玄阳行在雪地里,见不到尽头。
忽然,一只手钻出雪地,忽地抓住了玄阳的脚。
是一个女子怨念的声音:“为何..….为何……”
又一只手钻出雪地,是男子的声音:“.…..为何...…”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是一个童稚的声音:“为什麽啊……”
玄阳睁开眼,从梦中惊醒。
他已经连着做了几天噩梦了,都是这三人的身影。
他走上街,遇到了一个算命摊子。
那摊主忽然叫住他,道:“这位公子,你最近是否是遇到了某些扰心之事,我或许有对策可以帮你。”
玄阳脚步一顿,转身在摊子前坐了下来,和先生简要说了一通。
先生摇着扇子,啧啧道:“你这情况,说难也不难,一切在你。”
玄阳忙追问道:“那先生说说,解决方法是何?”
先生道:“多行善事,积累功德。”
玄阳猛地起身,道:“多谢先生!”
自此,江湖上少了个“神盗大侠”,多了个“大善人”。
几年后,玄阳飞升了。后来的事情,傅奕秋都知晓了。
失往听完后叹道:“玄阳,你自行跳下凡仙台,历经人界百年沧桑,你再归来神界吧。”
玄阳掩下情绪,道:“好。”说完,便欲离殿。
傅奕秋叫住他:“玄阳殿下。”
玄阳停下脚步,问道:“昼池殿下又待如何?”
傅奕秋道:“我是想问,你.…..或是涧澄将军有什麽嫌隙之人?”
玄阳道:“这…...”他看一眼叶满川,“倒没有。”
傅奕秋拿不準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又不好继续问,只站回了武神队列中,不过怎麽感觉有些如芒在背。
散会后,失往把傅奕秋留了下来,十分苦口婆心道:“奕秋啊,是不是和涧澄发生了什麽不利于团结的事情,不然怎麽一百年来你都平平稳稳的,这一阵却拳打涧澄脚踢玄阳?”
傅奕秋想了又想,嘴张了又张,还是决定将神秘人的事情同失往简要说了。
失往听完后奇道:“竟有此事。”
傅奕秋道:“皆为事实。所以我想问您,可知晓这形如弯月的阵法?”
失往听罢面露尴尬之色,道:“你应当清楚,我并不是文武双全之士。”
傅奕秋:“……”
一个神界果然造不出两种武神,要不然为什麽取名取成那样呢。
失往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一切都得靠你。我听与敬说过,万卷楼的古籍阵法类的书卷也才八百多本,凭你的能力应当两三日便阅尽了。”
傅奕秋道:“您应当也了解,这是在要我命。”
牢骚虽然多,但傅奕秋还是踏进了万卷楼的门槛。
看楼的侍仙是与敬殿中人, 见傅奕秋走进来还好心提醒道:“昼池殿下,你是不是走错了?百战台在前方右转三里.”
傅奕秋:“……”
怎麽神界的人都不愿相信他喜爱文学呢。
傅奕秋道:“不是,没走错。古籍阵法类的书卷都摆放在哪?”
侍仙惊得眼睛都睁大了:“您要看书?!”
傅奕秋被他夸张的反应吓到无语,半晌才道:“也用不着如此惊讶...…”
侍仙深呼吸了几下,道:“古籍阵法在那!我带您去!”
翻了四五个时辰的竹简卷页,看完了一半多书卷,还是一无所获。
虽翻到了几个相似的,但也只是相似而已,并不相同。
难不成那人天赋悟性已经高到可以自创术法了吗?
傅奕秋揉了揉眼睛,望了一阵万卷楼的琉璃穹顶。
幸而他不爱看书,文神背后竟如此幸酸。
他实在头晕眼花腰酸背痛,要请求一下场外救援了。
待仙见傅奕秋这样子,先把他随手放在一旁的卷籍捡起放好,后道:“怎麽样,昼地殿下,在书海里畅游地如何?”
傅奕秋回道:“实在不怎麽样,在书海里行驶的舟早几十年被大浪大风吹走了,眼下我在海里苦苦挣扎。你能叫与敬过来麽?”
侍仙一下就看出了他的用意,笑道:“您要叫与敬殿下过来一齐看啊?那没有必要。与敬殿下每一个月就要重阅一遍万卷楼所有书籍,是所有啊。您随便找一个阵法问他在哪页他眼睛不眨就说出来了,是真的倒背如流。”
失往叫傅奕秋去找万卷楼,傅奕秋去万卷楼找书,两人都忘了有一个最强后援———与敬。
傅奕秋一边给与敬传话一边和侍仙道:“那我要找与敬问问。”
侍仙拍着胸脯保证道:“无论您问什麽,他都答得出来。”
与敬道:“嗯?昼地你做甚啊,我在殿中整理各神君的功德情况呢。”
傅奕秋有些好奇:“我的功德情况如何?”
与敬:“负的。”
傅奕秋:“…...?”
与敬笑道:“骗你的。好得很。”
傅奕秋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要干什麽,道:“与敬,我问你个问题。”
与敬怒道:“你把我当会说话的万卷楼了!”
傅奕秋道:“没有,就浪费你点时间。有没有一种阵法,洁白如玉,形如弯月,能激发厉鬼的怨气?”
与敬犯了难:"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麽是万卷楼未收录的残卷,要麽是自创的术法。”
傅奕秋:“行,。”
侍仙兴致勃勃地问道:“如何,问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