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竟屈居人下(20)
与敬的墨扇扇出来的风自己没吹到多少,全到年安那去了。他啧啧称奇道:“哟,‘哥哥’,‘你的哥哥’。”
年安不耐道:“别扇了,冷死我了。”
与敬一收扇子,道:“哎?冰山不是不耐热的麽?”
虽有傅奕秋作证,但还是不信的人居多
送子观音道:“那魔尊来说说,子福去哪了?”
陆锦澜理直气壮道:“不知道。”
送子观音喝道:“子福是在你这待着,又是在你这消失的,你竟说不知?!”
陆锦澜丝毫不受影响:“观音娘娘,你现在不去找你的子福,在这对我吼有何用?我可以将子福变出来麽?”
送子观音还待再说,与敬忙将她拉住,低声道:“观音娘娘,我十分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你可能不太...…打得过陆锦澜。”
傅奕秋站出来劝架:“吵架真的没有用啊。依我之见子福可能是被施了迷魂术和传送印记,倒不如看看有什麽法术痕迹。”
年安皱眉:“子福乃是神官,法力非寻常小仙可比,竟也能被施迷魂术麽?”
接下来该会说话的万卷楼登场:“这个嘛...…有两种可能。一是施术者灵力高于子福,二是天赋异禀,对迷魂术感悟非常。”
傅奕秋第一次发现带个文神那麽重要,接道:“那就先搜搜这屋子吧。”
禁仙岭入洞房
陆锦澜不知何时抓来了只黑猫在手上揉着,笑道:“你们好像忘了这是夜鸢府。”
送子观音头也不擡道:“此为善事,可累功德。”
陆锦澜把黑猫放下,走到傅奕秋旁边,道:“怎样?”
傅奕秋擡眼看他:“有发现。”
这人虽灵力高强,但同时对一个神官施行迷魂术和传送印记,还是有些勉力,留了丝痕迹叫傅奕秋抓住。
与敬端详了会,道:“他还是谨慎的,在自己灵脉上做了障眼法。”
傅奕秋问陆锦澜道:“你这府里有什麽阵法麽”
陆锦澜道:“没有。”
还没等送子观音怒目而视,他就又补充道:“不过我能还原这印迹的传送地点。”
傅奕秋瞥过眼:“你竟会此等法术”
陆锦澜道:“想学?拜我为师就教你。”
傅奕秋:“……”怼人的最高境界是拿对方说过的话来怼。
送子观音实在不耐了,道:“那尊上既然会,那何不尽快施行?”
陆锦澜道:“这个呀,可得要你们供献了下昼池神君了。”
与敬的扇子不知何时又展开了,扇得前方年安黑发飘飞。他惊道:“他们俩什麽时候关系这麽好了?!我错过了什麽?!”
傅奕秋恨不得和子福一齐消失。但在衆人的注视下他还是慢吞吞地移过去了。
但他没想到,陆锦澜竟真在正儿八经地画阵法。
一笔呵成。
正当傅奕秋思考自己有什麽作用时,陆锦澜站起身来,伸出了手。
傅奕秋:“???”我的作用就是这个吗?
通过陆锦澜的複原阵法后,傅奕秋先感受到的是一阵窒溺。然后是眼前的一片模糊;再然后,身子也有点冷...…他掉河里了!
死陆锦澜,谋杀神官!
不过按理说,寻常的河是溺不到神官的,而且这河...…还吞灵力!
好吧。傅奕秋妥协了。
神官的生命力都十分顽强,凭这河是淹不死他的。
虽然在这下面不太好受,但一时半会也上不去。
忽然,水面有了波动———是一只鳄鱼精。
傅奕秋:“???”奇幻的一天。
这只鳄鱼精在水中来去自如,带着他离开了这见鬼的河底。
傅奕秋抹了抹脸,跳到了岸上。
最先看到的便是陆锦澜泰然自若地坐在一个木头堆前,随手弄了个火决,木头堆便熊熊燃起。
傅奕秋一字一顿,咬牙道:“陆、锦、澜,你是不是故意把我甩进河里的”
陆锦澜笑道:“当然不是了,可能是你运气不太好。知道你现在冷,来烤烤火。”
傅奕秋想拿灵力炸死他,但左手刚凝起的灵力就像断了的弦,“滋滋”两声便停滞了。
傅奕秋:“……?”
陆锦澜把他拉过来,慢悠悠解释道:“那条河是妖界的隔渡河,由鳄鱼族看守。能吞噬除了魔气和妖力以外的气息。你这灵力一时半会还恢複不了呢。”
傅奕秋靠着他坐在了火堆前,道:“那人竟来到了妖界。”
妖界是素来安生的,几百年前与鬼界的一场大战令它们元气大伤,现在也只能好生休整了。
陆锦澜笑道:“你这外袍湿透了吧,不烤干了?”
都是男子,傅奕秋也不怎麽矜持,穿着件雪白中衣倒也泰然自若。
傅奕秋的发带也湿了,贴在了额头上。
陆锦澜问道:“你不解发带?”
傅奕秋摇摇头:“这发带我不能解下来。”
他抱着膝坐着,无端打了个喷嚏。
陆锦澜瞧了一阵,问道:“你怕冷麽?”
傅奕秋一愣,沉默良久,应道:“嗯。以前在雪地里。”
过来一会,先前那只带傅奕秋上岸的鳄鱼口吐人言道:“尊上,您此次来妖界所为何事?”
陆锦澜往火堆里又扔了根木头, 道:“你帮我去唤莫楚来罢。”
鳄鱼跳进水里游着去了。
他言简意赅道:“嚣张。”
陆锦澜心情还挺好,拿起傅奕秋发带的一角,道:“你有实力也能嚣张。”
确实。原来妖界的整体实力就不强,两三百年前和鬼界爆发的一场战争让它更加雪上加霜,现在是完全依靠于魔界。
傅奕秋问道:“为何要找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