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物和他的喵主子(43)
但还有人不死心,小声问:“有没有可能……是她带进来的?不是说她、或者郁前辈杀寄生种时,被寄生种血液喷溅了一身?”
话里的“她”指的是谈年年。
“你看这些痕迹,你觉得可能是被带进来的吗?”有人沉声反问,“即便是一身寄生种血液,进来的时候也该干了,如果没干,那反应只会显示出脚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地面、床边、桌椅、衣柜……
甚至墙面上还出现了喷溅形状的痕迹。
唯有寄生种出现后又被杀死,才可能出现房间里的这种情况。
“假设寄生种出现,然后被杀了。”他们都知道谈年年确实有单杀寄生种的能力,于是提出假设,问出新的问题,“那寄生种的尸体呢?”
楼外面的垃圾桶里没有,没有人上报过发现寄生种身体,他们在这间房间的厕所里同样没有检测到寄生种相关组织。
一般人对寄生种避之不及,对没处理过的寄生种身体组织和血液都是如此。
只能说这个谈年年的身份不一般了。
“不是有些组织……在对寄生种进行非法研究吗?”
“你是说晨曦?”
“不至于是晨曦。”
晨曦是这些非法组织中最大的一个,伪装一个人不会忘记伪装自己的嗓音,他们不会这么容易暴露。
更何况,以晨曦组织的实力,想得到寄生种的尸体还不简单?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力气。
“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测,我们需要更多证据。”
之后他们又找了房东女士和叶医生,但调查进程没有丝毫进展。
郁静溪从特殊部门离开之后,就断了原本的社交。而谈年年的社交圈好像更简单,和她关系较为亲密的只有游落星。
一行人将三楼的房间暂时封存,打道回府。
游落星此时的处境比谈年年好多了,三餐管饭,他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光屏用来打发时间,虽然他的光脑也被人收走了。
警察过来叫他,他顺从地跟着走了。
警察问他的姓名、年龄、和一些基本信息,他都认真回答了。
对方还问了他和谈年年的关系。
警察:“你和谈年年是怎么认识的?”
游落星顿住,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反应立马引起对方的注意:“什么时候、在哪里认识的?”
游落星在衡量,如果他回答了这些问题,到最后会不会问出涉及他本体的问题。
最后游落星还是如实回答了这两个问题,接着反问道:“这些问题和案件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对方回答了他这个问题,“你的女朋友,谈年年涉嫌杀害特殊部门退役队员,并利用该队员身份、擅用该队员财产。”
警察问:“你认识郁静溪吧?”
“认识。”
“她房间里曾经出现过寄生种,你知道吗?”
“……”
“谈年年伪装成郁静溪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
警员示意游落星看向光屏,光屏上是一段监控:“这天你本来要去上班的,你折回来做什么?”
“……”
这一场谈话,或者说审讯耗时良久,进展不少。
谈年年同样被提出来问询,她和游落星一样很配合,但问到一些关键问题的时候,她和游落星一样沉默不言。
特殊部门和警员们从他们身上没有得到关键消息,但拼凑起来勉强能推测出真相。
郁静溪自男友死后,精神压力巨大,而她男朋友留下来的“遗物”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最后她变成了寄生种。
之后谈年年杀了寄生种,用了郁静溪的身份信息。
但谈年年闭口不言寄生种尸体的去向。
“我们的推测是合理的。”
“但没有任何证据。”
特殊部门和警察们正在开会,警察们讨论,而另一头特殊部门的人都有些沉默。
寄生种的来历他们清楚,但至今为止,寄生种的寄生渠道防不胜防。
他们是离寄生种最近的人,虽然知道寄生种可能寄生在他们身上,但当身边的队友真的被寄生了,他们还是难以接受。
会议桌上不知何时安静下来,有警察注意到他们低沉的样子,略一想就知道他们心情低落的原因,开口打气道:“郁前辈也是因为情绪低落所以才被寄生种钻了空子。”
有特巡队的人跟着开口:“特殊部门都成立几百年了,被寄生种寄生的概率才百分之零点一六多,只要我们保持心情,定期看心理医生,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即便真的被寄生了,若是我们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就能压制寄生种一辈子,不觉得那样的自己很帅吗?”
三言两语调动起会议室里的氛围,众人纷纷附和最后一句:“那样确实很帅!”
“真是太酷了!”
“只要寄生种没有机会突破身体,那它就不算寄生!”
会议室里萎靡的氛围一改,他们又回到先前的讨论上:“那谈年年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还有游落星呢?”
“谈年年虽然……”
这些人正讨论着,桌边的通讯器就响了起来。
里面传来调查员的声音:“数据库里没有谈年年的身份信息!”
这话一出,所有关于谈年年的处罚都不用再议论了。
她是个黑户,而在这里,罪不至死的黑户下场只有一个。
“看来我们不用再讨论了。”
有警察问:“那游落星呢?”
这倒是个问题,也是个复杂的问题,游落星知不知道谈年年是黑户呢?而且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