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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不乖(141)

“可我只有这么多啦。”

他这几年攒的私房钱全填进茶社里了,一夜之间还负债千万。

“就这点还是我去要账碰到好心人,人家看我落魄多给了我一百万,分哥一半买糖吃。”

【小喷菇】:好,谢谢宝贝。

【小喷菇】:图片。

【小喷菇】:拿你给的钱买了块表。

靳寒发来的就是一块表的订单截图,裴溪洄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仅剩的一点闷在胸口的恶气瞬间烟消云散,光顾着想象哥哥戴着那块表的样子了。

“好看好看!等到了戴给我看!”

靳寒没再回他,他就关上手机闭着眼眯觉。

前面坐在副驾的大豹则跟个被训话的孙子似的正襟危坐。

耳机里靳寒正在问他:“去哪了?我这没信号。”

大豹:“见了个茶农,在皖南这一片的茶山上,雾太大,信号不好。”

靳寒又问:“受委屈了?”

这要怎么说?

确实受委屈了。

他让别人受委屈了。

大豹绞尽脑汁委婉措辞:“没受委屈,嗯……他玩水来着。”

“?”尽管疑惑,但靳寒还不忘叮嘱:“给他买副雨具,别整一身水回来着凉。”

大豹无语扶额,又抬头望天,然后语速飞快地说了句:“把人脑袋按水里的那种玩。”

听筒里安静了三秒。

就在他以为靳寒要生气裴溪洄惹事的时候,就听到他英明神武的靳哥满含宠溺地笑了一声。

“茶山被烧了他憋着气呢,让他疯吧不用管。”

大豹看不懂这个昏庸的世界了。

“就任由他惹事?不会露馅吗?”

“不会。”

靳寒嗓音轻柔,隐隐带着笑意。

“小洄那个孩子从小就通透,对着什么人该演什么戏他心里有数。”

“况且他这不是惹事,是在救那个供应商的命。”

靳寒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大豹一脸的莫名其妙。

他握着手机侧过身,小声叫裴溪洄:“小洄,你今天为什么要为难那个供应商啊?”

裴溪洄眼睛撩开一道缝,有些不耐烦地说:“合作这么多年了还是留一线吧,不然就凭他今天对我说的话,这事了结之后我哥能整死他。”

靳寒现在放任不管但都会记账,等抓到大K的同伙后再一笔一笔清算。

到时候那个供应商一定首当其冲,而裴溪洄当场把气出了就是在帮他在和靳寒求情:到此为止吧哥哥,别再发作他了。

缠绕共生了十八年的大树和藤蔓,很多话很多事早已心照不宣,无需点透。

-

最后一场暴雨带走酷暑,达格夫町温和的季风卷入海岛腹地,潮汐的周期渐渐变短。

枫岛的雨季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悄然结束,月光落在艳红怒放的秋海棠上。

假面舞会开始了。

整座岛上的富豪名流都赏脸到场。

舞会在中心大厦顶楼的空中花园内举行,悠扬的音乐和着夜晚的海潮声。

裴溪洄戴着吸血鬼的面具,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富家贵公子的精致与松弛,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微眯着眼睛下巴骄傲扬起的,一副谁都瞧不上的样子。

他很少开口,怕声音暴露,但面具下露出的眼睛总是带着疏离又性感的笑意,花蝴蝶一样在舞池中飘来荡去,温柔地牵起女孩子的手和对方跳舞,又握着香槟和欣赏他的男士碰杯。

几乎全场所有的目光都被他吸引。

宾客纷纷猜测他面具下的真容。

只有一个人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没为他驻足。

靳寒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身旁围着一圈人,他没戴面具,侧着身子听人说话,手中红酒杯轻轻摇晃,没分给裴溪洄也没分给任何人半点目光。

宾客都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场合,只是主办,并不参与,所以不敢邀请他去跳舞,只是陪他闲聊。

不知道谁说了句什么,引得他面露不悦,丢下一大帮人起身离开,径直走向露台。

这个角度能看到下面玩疯了的裴溪洄。

可能是刚陪哪一位不知名的男男女女热舞完,他颈间带着一小层薄薄的汗,花衬衫最顶上的三颗扣子全解开了,露出漂亮的锁骨和搭在锁骨上的长命锁链条。

小狗玩渴了想喝水,从侍应生的托盘上拿走一杯冰。

他把冰块倒进嘴里咕噜咕噜嚼,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被塞得鼓鼓的,被冰得缩了下肩膀,但看着挺享受,舒服得眯起眼,嚼得一刻不停。

靳寒站在露台上都仿佛听到冰块和牙齿打架的声音。

他招手叫来侍应生,说通知下去一楼不许再供应满杯冰块,一次吃太多会凉到胃。

侍应生一头雾水地走了,靳寒再次垂下目光,就看到裴溪洄双腿交叠特别浪荡地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一男一女,不知道哪个在向他求爱。

女孩手里拿着一支玫瑰,递给裴溪洄,指指身旁有些害羞的男士,应该是在帮朋友追人。

裴溪洄没接,手都没抬一下,叫来侍应要了两杯酒,放在自己左右两侧。

他这张桌子一共就三个座位,意思很明显:我这里有人了,心里也有人了,请你们离开。

女孩儿看他拒绝得干脆,瞬间没了兴致,要拉朋友离开。

男孩儿却是个死心眼,忽然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青涩稚嫩的漂亮脸蛋,满眼孺慕地看着裴溪洄,铁了心要在今晚把他拿下。

靳寒看笑了。

小狗太能招蜂引蝶,就放出去一晚上也能给他找事。

他借着绿植遮挡,把那个男孩儿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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