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对她蓄谋已久(52)
顾驰笑得甚是满意,拉着她起身:“各位嫂子,我们还有事,今日便先回了,这顿饭我们请了。”
池纯音也向衆人点头告别。
顾驰却顿在原地,“拿钱。”
池纯音甚是不解。
不是他说请客?
怎麽还要她拿钱?
王夫人得了机会,“世子怎这样,你作人夫君,怎麽好意思让纯音贴银子出来?罢了罢了,这顿我来。”
顾驰颇为无辜,对着池纯音道:“我钱都在你那,哪里还有钱结账。”
衆人惊得都说不出话,世子竟将家底都交给纯音了?
这全天下有几个男人舍得把钱交给夫人保管?
顾驰不动声色,替池纯音将场子找了回来。
池纯音这些年将顾驰性子摸了个透,眼下倒是颇有默契,“我倒是想瞧瞧你藏没藏私房钱。”
“我哪敢啊,如今弟兄们都嫌弃我是穷光蛋了。”
顾驰的话里听上去委屈,实际里倒像是在炫耀。
池纯音娇嗔一笑,任由着顾驰离去。
谁说顾二与新过门娘子关系不睦的?
池纯音任由着顾驰拉出门,直至上街,他的手还没有放下,就这样保持着亲密的姿势。
她紧紧盯着二人连结处,欢愉的心渐渐低落下来。
这几日他消失的无影无蹤,今日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难道她就这麽好哄?
顾驰替他说了两句漂亮话,这些时日的冷待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池纯音蹙起眉头,松开顾驰紧握的手,停了下来。
顾驰回转过身:“怎麽了?”
她自认之前自己善解人意,今日却想故意与顾驰作对。
她望着他无辜的眼神,心中不自觉来气,语气倒是平常:“你还有要事在身,戏演完了,我自己回府吧。”
顾驰倒是认真起来:“今日要带你见个人,很重要。”
池纯音当即明白了,他口中说得这个人是谁。
“你这些时日都与她在一处?”
顾驰双手抱胸,点头承认。
池纯音的脸瞬时间垮了下来:“我就不去了,不想打扰你的好事。”
“想多了,你能打扰什麽。”
她气闷极了。
顾驰这是在向她直言他们二人情比金坚,即使与她成婚也丝毫不影响?
她知晓这样说与嫁人前的想法不符,还是忍不住威胁道:“你再这样,就不怕我把事情全告诉娘?”
顾驰闭口不言,神色肃穆不少。
即使如此,顾驰之前帮她那麽那麽多,如今他有了新的心悦之人,是件好事。自己也该尽全力帮他,而不是这样拿捏把柄威胁他。
池纯音有点讨厌自己这个样子:“你走吧。”
与此同时,顾驰也问道:“怕,你就不说了?”
她垂着眼睫,沉默片刻,点点头。
顾驰敲了敲她的脑袋,“可怜巴巴的干什麽呢!”
池纯音嫌弃地躲闪着。
忽然间天旋地转,她被他抗在肩头上。
池纯音伏在他身上,激烈拍打着他后背,呼喊道:“你放我下来!谁準你老是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抗走的。”
顾驰全当没听见,“不放。”
“石头,回府去和娘说声,他儿媳今日被我带走了。”
第 35 章
池纯音被顾驰放置在马鞍上, 他也翻身上来贴坐在自己身后。
顾驰双腿夹紧马腹,就顺着街道向前而去。
池纯音靠在顾驰怀里,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毫厘, 有些难以适应,下意识躲闪。
“别动。”
顾驰在耳畔呼气, 搂紧了她。
池纯音低声道:“这样我不舒服。”
“我不这样, 你会掉下去。”
池纯音不再反驳,二人同乘一骥吸音衆多人的目光,红彤彤的脸也染上云霞。
她转移注意,前面那些亭台楼阁愈发眼熟,那里就是汴京最为火爆的青楼楚馆。
她猜的果然没错,顾驰今日竟真要将那姑娘介绍于她, 看来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池纯音说不上来心底是什麽滋味,应该是酸涩难受居多。
她与顾驰虽然不是两情相悦,可也是自幼相伴长大,顾驰不该这样欺负她!
成婚不过寥寥数日, 就迫不及待纳妾, 汴京行事这般猖狂的,只有他一人。
她喉间发酸,怕哭腔难以按捺, “你就这麽喜欢她吗?”
顾驰承认:“是的,我视它如命。”
这般说,此事也有了归结,即若此也不该破坏他的这桩佳话。
池纯音依旧难受到要落泪,“我要告诉娘。”
“随你说。”
她气不打一处来, 几乎是撒泼式地洩愤,“从今日起, 你不準再进我房门,你的事情一律与我无关。你既选择了她,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顾驰偏要与她作对,“倘若我俩者都想要呢?”
“你想得美!”
顾驰闷笑,“确实有点,还有想得更美的。”
池纯音快要气死了,说又说不过他,打又打不过,只能任他宰割。
她悟了,对付顾驰这种人,就该任他胡言乱语,她自岿然不动。
池纯音一言不发,无论顾驰说些什麽,都不给任何反应。
顾驰依旧笑道:“生气了?”
池纯音目视前方,死死盯着望着那幢花楼不吭声。
天色尚早,花楼并不像夜里挂起大红灯笼,也未奏起那些靡靡之音,只是不少一夜风流的宾客从门口走出。
她回头瞪了顾驰眼,将他与这些人归为同类。
他倒是坦然回视,不为所动,牵扯着缰绳逼马停下来,翻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