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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行春江[刑侦](25)

作者: 青衣呀 阅读记录

右下方红线指向金大昌和岳梅的合影。

“停産前的1995年,金荣入读蜀都小学,这个学校现在在两江新区,但老校区离旧厂街只有两公里,合理推测,金大昌一家停産后仍然居住在旧厂街,我尝试通过学校确认金荣的具体住址,但学校没有保留老校区的档案。”

左上方红线指向神秘人A,没有照片,小字标识‘金钱交易未果’。

“A仍无头绪,崩牙做了人脸拼图,不好用。”

一张假脸飞上投屏,五官俱全但缺乏实感,更像漫画或荧幕角色。

“这种图片,对面我也认不出来,不过总之,确实不是蒋森。”

斯文晃动鼠标,手动添上第四根红线,指向蒋森。

“蒋森出生于1991年,比金荣小三岁,也毕业于蜀都小学。”

廖俊杰很意外,“这麽巧?”

“确实很巧,他俩小学,初中、高中都是校友,初中叫观音桥中学,高中叫五寸滩中学。”

廖俊杰来了精神,撮根烟满怀期待地问,“中学档案不会也没了罢?”

“档案在的,但没什麽记录,金荣高中成绩突出,考一本算正常发挥。”

想到那天顾老的提示,斯文悻悻然。

“他到大三成绩都不错,大二勤工俭学在贸易公司实习,毕业转正,有过几次旷课,补考,大四有打架,但没有发展到团伙暴力犯罪程度。可惜的是,这家公司是日企,前几年就结业了,我只能找到法人代表和高管的身份信息,联系不上,更找不到员工,目前不清楚金荣为什麽离开上海回到重庆。”

“蒋森呢?”

“蒋森考了个大专,没去念,不过老教师反应,大部分378厂子弟成绩都一般,很多家长寄望孩子顶班进厂,从小对学习就不太重视。”

“差三岁!小学还有重叠期,初中高中刚好错开,打个照面都难。”

廖俊杰抓揉头发,缓解疲倦麻痹的刺痛。

“我小时候,毕业班老师下来就从初一接新班,两批学生刚好差三届。”

斯文工作做的到位,回答底气十足。

“我查了班主任和科任老师,全部错开,一丝重叠都没有。”

马提子思忖,“那会不会父母认识?”

“不太可能。”

王队突然插嘴,他是老重庆了,“我爸也是这种国营厂的。”

“诶,好巧,範姐她爸也是。”

马提子笑指範立青,后者皱眉思索,听见他叫名字怔怔嗯了声。

王队刮着头皮问,“刚才你说,他们厂光宿舍就盖了十九栋?”

“对,除了这栋干部楼一个单元,其他十八栋都是六个单元,一个单元十二户,总计一千多户。”

“那比我爸厂大多了!当年啊,我们都是上子弟学校,就是工厂办校,有些工厂种种原因没办学校,就跟周边学校结对子,我的同学,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是同一拨,像蒋森和金荣,父母一个厂的,校友很正常。”

马提子说,“那还是通过父母认识的咯?”

“不是,我肯定不会跟我爸同事的孩子打交道,反而我爸对我同学的家长就很熟,没事儿就找人打听,看人家孩子怎麽说我的。”

马提子代入想了下,“这倒也是——爸妈朋友的娃,我也不来往。”

眼皮子一眨,又提出一个假设。

“那再不然,金荣家也是干部?也住蒋森家这栋?”

廖俊杰眼前一亮,这个方向未必多靠谱,但是好查。

老国营厂宿舍早期没有産权,后来转为商品房性质,落实産权,需要个人掏几万块钱,涉及到交钱,厂里肯定有登记,就算厂子的档案没了,政府産权部门也有登记,之后再易主,资料还是留存的。

但马上又被斯文否决了。

“这个我也想过,查过了,金大昌夫妇没有持有过这栋楼的房産。”

廖俊杰问,“其他十八栋呢?”

“我是以房查人,其他十八栋早拆了,産权登记部门的资料已经销毁。”

“那反过来!以人查房?”廖俊杰锲而不舍。

“查不了。”

範立青插嘴,指指斯文的电脑,“没法确定是哪个金大昌。”

斯文跟範立青飞快交换了个‘看他们刑侦这都不懂’的鄙夷眼神。

“金大昌这个名字,匹配户口和年龄,重庆有二十五个,但没有人的配偶叫岳梅,假设金大昌从外地调入重庆时没有迁移户口,把搜索範围放大到全国,结果有数千人,比对工作太困难了,一些低线城市的户籍资料,还没有完成数据库化管理,无从下手。”

线索到这儿卡了壳。

也就是说,虽然青少年时期生活半径重叠,但金荣和蒋森可能并无交集,擦肩而过,直到修车才认识,彼此之间没有比合作骗保更深的联系。

你怀疑立青?

“为了洗脱骗保罪名就杀人灭口?完了还跑路?蒋森有病吧?!”

廖俊杰一只手抓嫌不痛快,双手大力齐上,把颗头抓成鸟窝。

斯文盘了盘现有素材,发现还缺一环。

“廖哥你那边有什麽进展?”

廖俊杰没好气,“白跑!莫安生是交通台的主持人,艺名叫休宁。”

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唯独王队感兴趣。

“休宁啊!漂不漂亮?”

“没见着,不知道,她休病假了,之前有公交司机打匿名电话给交通台,举报网约车司机碰瓷儿,她就当专题做了,怎麽你们开车不听广播?”

斯文摇头,“我坐地铁。”

马提子也说,“我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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