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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可以试着联系祝吟的同学,月占打开祝吟的手机,翻找通讯录,哪个是同学?哪个是舍友?
如果按月占的习惯,他会给孙作备注孙子,可他翻遍通讯录,发现所有人的备注都是规规矩矩,翻着翻着,他的指尖停在一个名字上,月占。
他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可好过分,居然没有别的备注,这样骗子拿到了都不知道该打谁的电话。
从备注上找不到线索,那只能看通话频率。
另一边,祝吟正和卫玮抱怨今天遇到的倒霉事,“我一直等他,等了四十几分钟,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这还不算,有个哥们掉湖里,我把他捞起来后,手机又丢了,阿嚏。”
“别是感冒了,离我远点。”
“阿嚏,借我点纸。”
卫玮塞给他一包纸,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祝吟。
接完电话,卫玮道,“好消息,你的手机找到了。”
“那坏消息呢?”
“没有坏消息。”
“好消息后面为什麽没有坏消息?”
“好消息是可以独立的。”
月占得知祝吟在上课,便说要把手机送过来,等拿到手机那一刻,祝吟才知道手机在月占手上,还说没有坏消息,这不就是坏消息。
两人各自拿着手机的一边,谁也没松手,月占道,“你想跟我说什麽?”
果然还是来了,祝吟早就决定好要分手,可等人真的出现了,他又开不了这个口,“我想说的是…阿嚏——”
“你感冒了?”
“没事,我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什麽时候开始的?”
祝吟心虚地闪躲,随后又想,他为什麽要心虚?
“昨晚睡觉着了凉。”
月占试探着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发热的迹象。”
祝吟很想躲开,这样的动作太亲密了,让他感觉不舒服,但理智告诉他,月占这麽做是出于好意,没有必要过于紧张。
可太近了,他能闻到月占身上的气味,这让他本就晕晕的脑袋开始缺氧。
“好好休息,别逞强。”
“嗯,”祝吟回应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见祝吟回来,卫玮问他,“分了吗?”
“还没。”
卫玮道,“莲藕的丝再黏糊,只要拉得足够长,还是会断。”
祝吟沉默好久,久到外头上起了上课铃,他忽然道,“你知道吗?莲藕丝可以用来做衣服。”
他不想知道,他也永远不会穿莲藕丝做的衣服。
第 6 章
那天上完课回去后,祝吟就病倒了,说不上严重,只是刚好上不了课的程度,祝吟有点难过,今天有专业课和选修课,选修课倒是无所谓,但他不想错过专业课。
“记得,一定要记好笔记,”祝吟反複叮嘱要去上课的卫玮。
卫玮给了他一个白眼,“知道了。”
见卫玮答应,祝吟才放心地盖上被子,忽又想起自己还没吃药,又爬起来吃药,吃过药,躺回床上,觉得自己好像精神了一点,又刷起了手机。
这时,月占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今天上午有空吗?”
祝吟很想装作没看到,继续刷手机,但想了想,还是回了。
“生病了,躺着呢。”
“严重吗?”
“发烧,刚刚吃了药。”
月占皱眉盯着刚刚回过来的消息,这家伙不会是生病了还在玩手机?
“我现在去看你。”
祝吟很想说不要,他还没有脆弱到需要有人探病的地步,而且有人来了,他还能正大光明地玩手机吗?
很显然是不能。
“我睡一觉就好了,你忙你的。”
没有回,祝吟很怀疑月占已经在来的路上,他擡头看了一眼,房间里可以移动的只有两张椅子,要不要先把椅子挪到门口,最好再在椅子上放一个水桶,或者把水桶放门上?又或者在锁里塞点胶水,等月占来了,就说门锁坏了,开不开。
祝吟设想了无数阻止月占进门的方法,但他万万没想到门没锁,月占开了门就进来了。
一进门,月占就看见他伸着个脑袋看向门口,手里还揣着手机,证据确凿,像极了做了坏事后心虚不想被人发现的样子。
月占将门关上,问他,“多少度?”
“38.7度。”
“昨天掉河里了?”
祝吟抱着手机闭眼装睡中…
这让月占更气了,要不是他回去后,孙作给他看了校内新闻,说是有人见义勇为,救了落水的同学,还拍到了照片,他还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麽,但这种事情不应该告诉对象吗?他没有知道的权利吗?
月占伸手去拿他的手机,一开始没用多少力,没拿动,又加了力,还是没拿动,他沉声道,“手机给我。”
祝吟道,“我现在已经睡了,听不到你在说什麽。”
“你不给我也行,装睡也行,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月占搬了个凳子过来,“你别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手机。”
祝吟继续装睡中…
几分钟过去,祝吟偷偷睁眼,对上了月占紧盯着他的双眼,不知为何,他觉得月占身后还有杀气在往外冒,不行,不能看。
半个小时过去,祝吟觉得是个人都会有分心的时候,他又不死心地睁开双眼,月占不仅在盯着他,还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
祝吟忍不下去了,不能玩手机,不能干别的,他快无聊死了。
“我要上厕所。”
“人过去,手机留下。”
祝吟无奈交出自己的手机,和手机分别时,他彷佛是要与相恋多年的恋人分别,但等他转身去了厕所,又从口袋掏出一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