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扯到了, 痛。
张晴看到他怀里还有张简历，抽出来看了眼。她从兜里掏出之前顺手装进口袋里的笔写了一串数字，“可以给你盖实习章。”
“谢谢老板！”
青年坚强的爬起来弯腰鞠躬感激涕零, 刚才是痛出来的生理性的眼泪, 这次是痛并快乐。
要知道一个实习章对一个大学生来说是多么重要。他之前被皮包公司白嫖了一个月不说，老板跑了工资不给发说好的盖章也没了。
正发愁呢。
等张晴走远了后，青年突然想起来，“啊。”是她。
之前他也飞踹过一个扶着电线杆笑的发癫的神经病,还给了他二百五十块。靠着这个钱馒头咸菜的活了一个月呢，这才还给他盖章。
好人啊。
背负着好人卡的张晴抢走乞丐碗里的10块钱,还伸出手要对方所有的收入，“江湖救急。”
是这么救急的吗？
抢一个乞丐？
“你没有同情信吗？”
张晴微笑，“没有。”
假乞丐在颅内自嗨跳起来暴打这个不要脸的一顿，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今天赚的钱拿出来。他本来就是个体弱的omega，面对一个身强力壮的Alpha默默认怂。
“只能给你这么多了，剩下的钱我要养猫猫。”
满身猫毛，手上的抓痕有新有旧。装乞丐骗人钱来养猫，不伤天害理，顶多是道德问题。
张晴接过来数了下，足足有两百六十五。她拿了整数的票子，退回去五毛的钢镚丢破碗里。
乞丐的日收益真是暴利啊，小草莓累死累活的上班带偶尔的兼职一个月也就这么多。
她捂着脸笑，乞丐不知道她突然发什么颠，瑟瑟发抖。正要开口询问，张晴的笑声戛然而止，站起身拍了拍落在地上的大衣衣摆。
张晴丢下一张名片。
假乞丐捡起来看了眼，草莓猫救助站。他听说过，最近突然冒出来的大型救助站，网上很火。
懒散的声音顺风飘过来，“找个班上吧。”
在街上晃晃悠悠暴走了半个多小时，张晴吃的那点晚饭消化了。在路边摊买了个鸡蛋灌饼。
咬了口，酱齁咸。
觉得嘴巴有些干，抬脚进了前面的迪厅。进去的时候正在嗨，男男女女集中在舞池里面尽情的扭动身体释放压力。
张晴坐在吧台椅子上，“来杯草莓汁。”
酒保挑眉，“鸡尾酒？”
“百分百纯度的草莓汁。”张晴歪着脑袋，“双倍奶，三倍糖。”
“不可以？”
也不是不可以。
酒保点头，从保鲜柜里取出不太甜的大棚草莓开始榨汁。
“草莓屁股没有去掉。”张晴无语的提醒。
酒保死鱼眼，“都是草莓的一部分。”
“你说的有道理。”
张晴又咬了口鸡蛋灌饼，这口没有涂抹到酱料，但鸡蛋没有煎熟口感黏糊糊的。
“哈啊…”
果然主角都是事故体质，买个饼都能遇到便衣。不过看在酒保给她用纯草莓榨汁而不是浓缩糖浆稀释糊弄，选择性的忽略。
榨汁没倒水，硬是摇了摇靠着最初切碎的汁水转动起来。太多，加奶又加糖，搞出来两杯。
酒保很满意自己的创意作品，大方的道，“另外一杯是送的。”
张晴：“……”
张晴抿了口，水果和奶混合味道也差不到哪。
她举起手机录了段舞池里的群魔乱舞发给小草莓。发现朋友圈特殊关注的红点提示，点开一看。
张晴的鼻子差点给气歪了。
小草莓也发了九宫格的法式大餐的图片，配的文字只有：夜宵。
刚吃过晚饭，吃什么夜宵。看餐厅的环境人均都抵得上小草莓一个月的工资了，他自己肯定舍不得吃。在跟那个姓沉的在吃夜宵？
被姓沉的偷家了。
酒保面无表情，手放在后腰的位置，“需要抑制剂吗？”很想把她直接给拷了，阴鸷冷漠的表情像极了凶杀案杀手。
不像是什么好人。
“晴姐。”肩膀被人从身后死死的摁着，后颈有冰凉的液体缓缓注入。
是好久不见的方斗，他最近表现优异转缉毒警了，就不怎么常露面。
滚烫的红茶香平息下来方斗才松了口气，他是近距离体会过张晴精神疯癫下的杀伤力的。
把空瓶的抑制剂揣进兜里，方斗对酒保摇头比了个自己人的手势，酒保这才半疑惑的把手从后腰的位置收了回来。
方斗挨着张晴坐下，“晴姐怎么在这？”
“门口的饼太咸，进来喝口水。”张晴把另外一杯草莓汁推过去。
方斗喝了口，脸顿时皱巴在了一起。
齁甜。
糖有些挂喉，方斗捏着鼻子一口气全干了，杯子底下还有厚厚一层沉淀着没化开的糖。
接过酒保递过来的水把黏腻感给冲淡。
张晴喝了口，感觉甜度还能接受，用吸管把糖搅开，“麻烦吗？”
“算是协作。”他们在追的人和一起凶杀案的凶手有接触，门外的便衣和酒保都是在追凶手的。
他这边则是隔壁市落网的上线供出来一个分销的下线。那个人大概察觉到不对流窜到了明山，方斗协助办案。
分销手里的小货都是走散单，这种鱼龙混杂的酒吧就是首选之一。
方斗又喝了杯水才感觉喉咙没那么齁了，才回答道，“快收尾了。”
最近大胖孙女被拐让张卫国打击犯罪的力度加大，发现不少老鼠。
感觉喉咙还是甜腻腻的，方斗又要了杯水，“花小姐也有帮忙。”
那个下线藏匿在南明区，发现了生面孔，花蛇就报了上去。她现在也算半个编外人员，很努力的在管理秩序。南明区要开发，以往大家都烂反而还算平静，有盼头了反而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