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总想欺师灭祖!(180)
身体深处, 更是滋生出难以启齿的燥意。
而黎为暮已经微微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向床榻,将她放在榻上。
覆身压上。
他俯脸找寻她的唇, 却被她拧头躲开,黎为暮轻笑了一声,就这她的动作吻上她的面颊,耳珠, 而后落上她雪白纤细的颈,在她承受不住回脸张口欲斥之时, 擒住她的唇再次深吻下来。
灵力受他所制,虞丘渐晚挣扎着想要避开身上的重量,却被他反剪手腕,高举头顶。
狠心咬破他的唇,他顿也不顿,任由腥甜的滋味在彼此口中弥散开来,而后就着鲜血的味道,吞咽愈深。
情至深处,虞丘渐晚大睁着眼眸,终是无声滚落一滴又一滴泪水。
黎为暮原本流连在她腰肢,那一个瞬间,也不知是如何察觉到她的异常,他蓦然抬眼,凝望争先恐后汹涌滚落的泪水,颤抖着伸手想要接住。
却在触到瞬间,如同被烫到了一般猛然缩手。
那些清泪如同锥子一般,一根一根刺入他的心口,令他痛苦至极,黎为暮仍是抬起身子,执拗吻去她的泪水。
“不论如何,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
……
黎为暮折腾人的花样颇多,虞丘渐晚初时还沉湎痛苦之中不能自已,却是很快被他拉入情网之中浮浮沉沉。
双手被他镇在枕上,腰肢被他攥在手心,无休无止。
只觉窗外的天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意识中最为深刻的一次,是她再次梦见了扶望神君。
那时的他们好像仍在静心殿中,扶望神君执过笔,正一点一点教她如何勾画梅花,嫣红的朱砂落上雪白的宣纸时,她却忍不住心口一痒,轻轻一颤,睁开双目。
原是黎为暮不知何时将她抱到了梳妆台前,正就着朱笔,任由朵朵红梅在无瑕的白雪上恣意绽放。
而后在她推搡之时,俯身吻上蜿蜒绽放她后颈的绰约红梅。
她气得掐他,崩溃之下低泣咬上他的肩头。
意识残留的最后一刻,好似有一股澄澈浩大神力猝然涌入她的身体,荡入四肢百骸,她被抛于风头浪尖,陡然失去意识。
等到虞丘渐晚真正清醒过来时,已然入了傍晚。
黎为暮换了一袭玄衣,正坐在床边。
他眼中诸般情绪翻覆,痛悔,偏执,疼惜,狠厉……见她醒来,最终归于惯常的柔和与安宁,然而眼底深处,执拗之意仍是盘旋不散。
虞丘渐晚已经闭眼转身,不欲与他交流。
黎为暮却是伸出手,在她低呼声中将她连同锦被一起抱入怀中。
数日折腾,在他胸前、颈后亦是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然而他嗓音清润依旧:“师尊先饮些水再睡。”
虞丘渐晚垂眸望了眼抵在唇边的水。
思及这几日他不加遮掩的偏执性子,虞丘渐晚轻抿下唇,还是从了他的意思,小口小口将雪水饮下,这才推开茶碗。
她唇瓣本就殷红,又因着这几日折腾太过,仍是微微的肿。
如今清冽的水色浸染唇瓣,越发显得那红唇娇妍至极,更有一滴水珠坠于唇珠之上,欲落不落。
黎为暮忍不住微微欠身,连同那滴水与唇珠一同含入口中。
他喉咙轻震:“……好乖。”
……
早在醒来那时,虞丘渐晚便发现黎为暮已经带她离开了昆仑。
等到黎为暮喂完水离去后,虞丘渐晚才起了身,换上床畔放着的一套浅红色裙裾,迈下床榻。
一步触地,登时双腿一软。
腿心位置更是有既酸痛又麻胀的感觉滋生蔓延开来,隐隐约约着,不属于她的异物感犹存。
她为仙体,本就较寻常凡人强悍不少,可仍是被黎为暮折腾成了这样。
虞丘渐晚轻咬下唇,缓了许久,才尝试纳步,走出了屋子。
街上人来人往,老人们坐在树下扇着蒲扇,闲扯家常,满面敦厚,垂髫小儿们你追我赶,玩闹嬉戏。
而在不远处的村子正中,一棵榕树参天而立。
竟是回到了清槲寨中。
寨中百姓瞧见她,笑眯眯着上前问好:“岑家媳妇醒过来啦?”
虞丘渐晚一瞬恍然。
想起黎为暮在清湖寨中留了个“村长儿子”的身份,唤做“岑清徵”,小名“狗蛋”。
就听那百姓含笑开口:“狗蛋本身长得就好,这娶来的媳妇儿啊,更是标致!”
虞丘渐晚:“……”
“狗蛋”之名,她听几次出戏几次。
也不知黎为暮用了何种方法,居然在那么多仙友的众目睽睽之下,将勘伐战神取而代之,更是将她带离昆仑。
黎为暮违逆天帝圣旨,重创勘伐战神,将她劫走,如此作为天界不可能一无所知,他已然犯了的重罪,若是被天界捉拿,怕会死罪难逃。
她必须尽快回到昆仑,设法寻到勘伐战神,守护昆仑封印,将功补过,说不准天帝看在勘伐战神面子上,会给黎为暮些许生机。
黎为暮虽然不知去了哪里,但虞丘渐晚方才试过,虽然她灵力运转一切正常,但不知为何,她始终无法离开清槲寨的范围。
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禁囿其中。
与其跟个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不如先理清眼前状况。虞丘渐晚望着面前眉眼和蔼的妇人,含笑询问:“大娘好似十分喜欢子……清徵?”
“可不是嘛,狗蛋那个孩子啊,谁能不喜欢!”妇人乐呵呵接口,“这么说又不大准确,是在他三年前开了智后,才让我们喜欢得紧!”
按照妇人说法,三年以前的岑清徵痴傻非常,形同幼儿,连话都难以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