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她被暴君强抢了(53)
“方余,你这是什么运道?白捡了商家的女儿,帝王的女人?”
方余横着眸子扫了那人一眼,然后晦气地骂咧了一句,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似乎笑他到手的天鹅飞走了。
靳修下榻的地方是郢城的城主府,秦埕一早就将最大的院落给他倒腾了出来,所有的物件全部换新。
“此次突至,叨扰你了。”
“能为陛下鞍前马后是微臣的福气。”
“此地也没有外人,你就莫要同朕打马虎眼了。”
靳修斜了他一眼,二人年少的时候可是相遇过,他不相信秦埕能将两人的相识相遇忘得一干二净。
“陛下此次匆忙前来,可是因为那位商姑娘?”
“不过是逃跑的大花猫罢了,遇到了困难挫折自然会回来,朕此次前来是想要问你一件事情。”
“还请陛下明示。”
“打朕登基后,已经明里暗里同你说过好几次,想要让你入朝为官,可你似乎并无此意。”
“微臣才疏学浅,实在是扛不起陛下给予的重任。”
“秦埕,你可看到了那个船娘?”
“是。”
“既然如此,你还不明白朕的心意?这郢城的一草一木,一人一事,朕都可以为你保留。”
“陛下,微臣也曾经说过,郢城是微臣的一切,微臣的一切都在郢城。”
秦埕的态度仍旧坚定,靳修的允诺并未打消他的防备。
“朕以为,你不会拒绝。”
靳修神色平淡地望着秦埕,他自认为已经给足了秦埕面子,可秦埕心中似乎并不这般作想。
“好了,朕会在郢城待一段时间,到时候你再给朕你的答案。”
靳修说完朝他挥了挥手,秦埕知晓他已经没有和自己继续扳扯的耐心,只得轻声退去。
秦埕刚刚离去,靳修便命兰妃将商雪羡带了过来,瞧见她站在中央位置傲如松柏,半眯着的眼眸更是散发着冷光。
“你倒是本事渐长,越来越不怕死了。”
他现在还记得新婚夜时的祈求与泪水,而今才多长时间?眼泪对于她来说已经绝迹,祈求更是不见了踪迹。
“人总要死的,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北魏陛下也逃不过这一天。”
外面路过的兰妃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这商家嫡女的脑袋装得是瓦片吧!
这个时候,居然还惹恼他?
靳修的脸色果不其然地冷了下来,这是他自从登基以来,第一个敢当着他的面诅咒他早死的人,恐怕在她的心中连投胎的机会都不想给自己留下。
“过来。”
“还请您杀了我吧!”
“商雪羡,你之所以想死是觉得王枕心里面有你,此生无憾是不是?”
瞧着她仍旧沉默的模样,靳修像是透过她的眼眸将其看穿一般,轻嗤出声。
“你之所以失去了畏惧,是因为你母亲已逝,你的弟弟终归流着商家的血,商家老夫人不会让他出事。”
“商雪羡,你难道不想报仇了吗?王枕的孤身犯险,轻易化解了你心里面的那股怨气?”
他一步步靠近商雪羡,绕着她转了两圈,最后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锦缎一般的青丝。
“人这一辈子最大的愚蠢就是自我感动,而你恰巧是这种人。你死了又能如何?王枕能为你一辈子守身如玉?”
“你别忘了,他快要迎娶陈芳华了。”
商雪羡紧紧咬着薄唇,王枕若是没有前来营救的事情,她或许会将自己心中那份刚刚萌动的情爱压在心底,尽心竭力地去争取靳修的宠爱。
可王枕终归是来了。
他的到来,给她黑暗的人生增加了不一样的光彩,她不想满身污浊地面对他。
所以,就算是死她也想逃出去。
“真是不知可谓。”他一把将其搂在怀中,撑着白生生的牙齿狠狠咬上她的脖颈,“你不想污了一生清白,朕偏偏要你此生没有回转的余地。”
他说着手已经扯动了商雪羡的裙摆,商雪羡眸中惧色骤起,拔下自己的发钗便要朝他的脖颈袭去。
只是她的力道终归太小,整个肩头被靳修一掌劈得脱臼,手中的发钗也应声落地。
“你简直是死不悔改,既然如此朕便如你所愿。”
靳修的眸中带着从未有过的疯狂,眸子已经蒙上了一层隐约可见的血丝。
“来人,将她扔到郢城的红帐,朕要犒赏三军。”
第047章:贺时兰苦口婆心
商雪羡右臂失去了行动能力,强撑着左臂想要捡起地上的钗子戳进自己的脖颈,却见靳修狠狠踩上了她的左手腕。
“在朕面前,你还想着自尽?”
他眸中煞气渐涌,整个人比平时硬生生多出了几分邪魅,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商雪羡惊惧的眸色中,他夺过她手中的钗子狠狠穿破了她的手腕,接近着便是脚倮。
刺疼的感觉令商雪羡痛不欲生,身体不停地抽搐,甚至连眼泪都来不及流淌人便晕了过去,再无半点挣扎。
兰妃察觉到情况不对劲,白着脸跑进来的时候却见他唇角满是鲜血,手中握着站满血迹的钗子,商雪羡则倒在地上四肢流血,瞧不出生死。
“师兄……”
瞧着他这模样,兰妃也不敢靠得太近,试探性地叫了他一身,那声音近乎低喃,又似轻抚。
靳修木然地抬眼看向兰妃,那目光近乎冷血无情,只是瞳孔说不出的纯粹,和他平日的隐晦难测极为不同。
这一刻的他,瞳孔居然散发着近乎纯真且执拗的光芒。
“是她要杀我的。”
兰妃抿着唇角死命地点头,手指已经不着痕迹地落在腰间的软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