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将虚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环住,沿着指缝穿插,将时今澜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清冽洁净的清香气渐渐染上了别的味道,时今澜的舌尖退着,被池浅抵着撬开了她的齿关。
接着她倾斜的腰被探过来的手一把搂住,只稍稍一用力,她便跌入了池浅的怀抱。
时今澜的心跳一下就快了起来。
她的一只手依旧牵着池浅脖颈上的项圈,但她的腰此刻却被池浅紧扣在掌心。
水淹没过唇瓣,牙齿好似也在发软。
此刻很难说这个吻的主动权还在她时今澜的手里了。
愈发升高的太阳将烈日打进玄关,时今澜好似最不堪一击的冰雕雪人,被池浅吻的溃不成军。
门外传来的鸟鸣忽近忽远,让人有一种正处于露天地里的错觉。
时今澜攥着池浅项圈的手不断收紧,可腿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早没了力气,警告不像,反而像在撒娇。
被池浅反客为主的讨吃了一阵,时今澜终于得了一口松缓的氧气。
她的脑袋低垂在池浅的肩膀上喘息,手指摩挲过被她亲手带上的项圈,缀着抹殷红的眼尾悄然落下,好似在思考什么。
她们两个人谁才是主人。
这个简单的问题时今澜还没思考出门道,她的耳边就响起了第三个人名:“不是我主动告诉元明的,是她认出了我手上的镯子。”
池浅觉得关于刚才的事情还是有必要跟时今澜解释一下。
她知道时今澜不是会被情绪全然控制的人,嫉妒过去了,也就重新冷静了。
而事情也如池浅预料的。
时今澜靠在池浅肩上,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倏地断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悦池浅提到元明,还是因为提到了手上的镯子敏感,她的眼神在池浅看不到的地方标着一层低沉。
尽管时今澜很不想在短时间内听到元明的名字,但还是按捺下来这份烦躁,提取了池浅话里的关键词:“她怎么会认识你的镯子?”
“元明告诉我,这个镯子本来就是我的。”池浅轻抚过时今澜的后背,跟她回答。
“当初我被抛弃在爷爷家门口的时候,就戴着一只镯子,后来长大了,爷爷就将我从小带的镯子跟祖传的银子融了,重新给我打的一只。”
池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在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应该说“原主”,可从头到尾她却一直在“我”来叙述。
“所以这原本就是你的东西。”
而时今澜也这么说。
她顺着池浅的手腕摩挲,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那镯子,好似怕电流再次被她引出来,弄疼了池浅。
池浅闻言也一同垂下瞳子看向自己手腕上这只的镯子,银光清透的划过她的视线,好似被提醒了一样,低声道:“应该说是那个我的东西。”
池浅思考与低落时的声音几乎没什么差别,可时今澜却很明显的察觉到了池浅情绪变化。
“笨崽。”时今澜敲了池浅脑袋一下,接着便牵着这人的手走到了客厅。
宽敞的沙发足以容纳三四个人同时落座,可时今澜偏偏就揽过了池浅的腰,很是自然的带着她坐在了自己的怀里。
细碎的吻如蜻蜓点水的,沿着池浅的耳廓吻下来。
而池浅就这样被时今澜搂在怀里,听她跟自己说:“你就是你。”
分不清是吻撩起了电流,还是因为这句话,池浅心跳了一下。
她的彷徨又一次被身后人稳稳的接住,时今澜就像是她的锚,而后无论风浪再大,她这艘孤舟都不怕。
“嗯。”
日光顺着窗户寥落进来,池浅轻握住了时今澜的手。
她对时今澜点点头,只是眼睛不敢回头去看时今澜,怕自己莫名红起的眼睛被这人看到。
真的好没出息,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感动到了。
池浅被时今澜揽在怀里,赤|裸的脚踩在柔软的沙发上。
她贪婪而小心的嗅着从背后贴过来的温软清香,好像这一座小房子就是她的全世界,好怕这一瞬之后,系统会察觉到她的叛逆,将她的一切都收回来。
宋唐曾跟池浅说过,人总是在越接近幸福的时候,越惶恐。
而后来池浅才明白,人也只有在无限接近幸福的时候,才最幸福。
“想不想回去看看?”时今澜稍微收紧了一下环着池浅腰肢的手臂,枕在她肩膀上问道。
池浅觉得时今澜简直就是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会给她准备钓鱼竿,还是主动问出她现在所纠结的事情。
“可我不知道回去了该怎么解释。”池浅有些苦恼。
池浅好好的将自己刚才的情绪收拾起来,接着转过身去朝时今澜张了张嘴。
可她无论怎么尝试,都对时今澜,这个小世界里的人物说不出“系统”二字。
挣扎了好几下,池浅差点被一口气憋住,最后无奈的跟时今澜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摊手道:“你看,我说不出来的,也不让我说。”
时今澜抬手揉了揉给池浅垂在脸侧的头发,眼睛里有些无奈,也有些宠溺:“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你就是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也是哈。”池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鼻子。
“或许可以这样说。”
时今澜很快就跟池浅想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说着便将池浅的手折回了自己的掌心,“你并没有去世,这三年我其实是把你藏起来,最近才刚刚治疗全部结束,恢复健康。之前一直不说,是怕老先生会白白期待,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