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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又美又癫(116)

梁错与梁翕之互相对视一眼,二人眼中明显划过一抹明争暗斗的狠色,下一刻瞬间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全都抓向那条粉嫩的少女罗裙。

啪!

嘶啦——

梁错和梁翕之从小习武,二人争抢罗裙,险些将裙子直接撕了。

梁错沙哑的道:“曲陵侯,你还想与朕争抢不成?”

梁翕之冷笑一声,道:“如今又不在丹阳宫中,你的命都是我救的,如不是孤,你还躺在山沟沟里喝溪水呢!如今不知感恩戴德,竟还、还跟我抢一条罗裙,你要不要脸?”

梁错眯眼道:“你敢辱朕?”

梁翕之道:“我只是问你要不要脸,我可没说你不要脸!”

梁错道:“看来朕平日待你太亲和了,朕……”

梁错气得便要下地去拿梁翕之,但他受伤颇重,伤口本就在渗血,这样一动更是疼痛的厉害,脸色瞬间泛白,咬着牙关支撑。

梁翕之吓得向后退了两步,但看到梁错惨白的脸色,登时有恃无恐,抢过那条粉色的罗裙,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裙衫是我的喽!你就去穿老妪的衣衫罢!”

刘非纠正道:“虽这款鹅黄的女服,并没有那般流行,但也不算是老妪的服饰。”

梁错和梁翕之不听,他们似乎都觉得嫩粉色的好看一些,既然大局已定,必须要穿女服,二人谁也不愿意让步。

刘非揉了揉额角,一脸的无奈,他从未想过,一国之君和一地封侯,二人会因为争抢一条粉色的罗裙而大打出手,也不算大打出手,就……就一直在斗嘴?

一直未曾开口的晁青云这个时候走上两步,道:“如今只有两条女服,不如这般,请太宰装扮成入城经商的富贾,而草民便是商贾的管事家宰,穿粉色罗裙之人,扮成商贾的妹妹,剩下鹅黄女服,自然便是商贾的夫人,如此乔装改扮,想必合该无人可以发觉。”

刘非的妹妹?

刘非的夫人?

梁错和梁翕之再次对视一眼,两个人眼眸都在晃动,似乎正在快速思索着甚么。

随即吧嗒一声,粉色女服掉在地上,二人竟是同时松手,方才还被抢破头皮的粉色女裙,瞬间无人问津,冷冷清清的撇在一边。

梁错和梁翕之又是同时出手,同时抓向那条鹅黄色的女服,女服瞬间绷直,脆弱不堪的料子哪里禁得住他们这般撕扯,随时都要被撕成布条。

刘非揉了揉额角,道:“若是女服撕烂了,便请二位光着屁股出门。”

梁错和梁翕之均是眼皮一跳,梁错道:“曲陵侯可听到了?若是撕烂了女服,你便光着出门!”

梁翕之冷笑:“哈哈!谁说是我光着出门?没准是陛下您呢!”

梁错道:“你敢如此与朕说话?朕叫你放手!”

梁翕之据理力争:“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陛下身为一国之君,难道不该做天下楷模,知恩图报么?”

梁错威胁道:“你便不怕朕治你的罪?”

梁翕之不屑道:“你先想法子回丹阳城罢!”

刘非:“……”

晁青云:“……”

二人谁也不想让,加起来最多三岁,不能再多了。

“嘶……”梁错突然眼眸一动,痛苦的呻*吟起来,瞬间放开女服,捂住自己的肩膀,瘫软在榻上,无助的好似一朵体型硕大的白莲花。

“陛下?”刘非赶紧抢上去,扶住梁错,道:“可是伤口裂开了?”

“怕是……怕是如此。”梁错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虚弱的靠在刘非怀中。

梁翕之终于抢到了鹅黄女服,嘲讽道:“别管他!他装的!”

梁错却愈发虚弱、可怜、无助,轻声道:“朕……朕无事……不过是流一些血罢了,死……死不了的。”

梁翕之:“……”还喘上了!

梁翕之冷笑:“别卖惨了,我是不会把这条女裙让给你的!”

梁错不理会梁翕之,对刘非道:“都是……都是以大局为重,朕穿甚么,本不是那么在意。”

“哈哈!”梁翕之心说,你现在又不在意了,刚才是牛在和我抢女服么?

梁错虚弱的继续道:“可……可朕只是担心,朕的年岁……刘卿虽比朕年长,但朕老成而持重,如何能扮作刘卿的妹妹呢?反而是曲陵侯,年岁本就是咱们之中最为年少的,扮作刘卿的妹妹,再合适不过了。”

众人看向梁翕之,不管梁错是不是假装可怜,可他说的字字在理。

梁错因着身为一国之君,平日里都要端着持重而残暴的性子,而梁翕之无论是年龄、外貌还是身量,少年感十足,这若是装扮起来,便是少女感十足,扮演成未出阁的妹妹,最好不过了。

刘非点点头,道:“陛下所言在理。”

梁翕之使劲摇头,把女服护在怀中,道:“凭甚么?!这条裙衫分明是我抢到的!我就要扮作刘非的夫人!我就要!”

他这么是一说,便被梁错瞪了。

晁青云揉了揉额角,走上前来道:“看来侯爷很是喜爱这套女服。”

“如何可能?”梁翕之被烫了一般,道:“孤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喜欢女服呢?孤自然是不喜欢的!”

晁青云道:“既是如此,这两套女服也没差多少,侯爷又何必执着于一套呢?”

“我、我那是……”梁翕之磕磕绊绊,一时间被堵住了言辞。

梁错趁机道:“无错,曲陵侯,你若是真的十足中意这条裙衫,朕也是大方之人,便让给你好了。”

梁翕之满脸通红,道:“都说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