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奸臣他又美又癫(202)

梁错被堵得哑口无言,道:“那是之前的事情,已然不作数。”

刘非眨了眨眼目,问道:“陛下喜欢臣,是那种不娶妻,不立后,心甘情愿无子嗣的喜欢?”

梁错心窍一动,是啊,不立后,不娶妻,就没有子嗣,但朕是大梁的天子,大梁总要继续下去,又合该如何传承?

梁错眯了眯眼目,纵使想到这些,还是严肃而笃定的道:“正是。”

梁错轻声道:“那你呢?可如同朕的心意一般,心中只有朕一个人,往后也只有朕一个人,甚么劳什子的北宁侯、燕司马,通通都不看在眼中。”

“嗯?”刘非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单音,道:“陛下,北宁侯的确属意于臣,但陛下为何提起燕司马?”

梁错:“……”

梁错道:“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回答朕。”

刘非仔细的思考了一阵,终于开口了,道:“臣……还是未想好。”

梁错:“……”朕心窍疼,胸闷气短!

梁错甚至被气得有些结巴,道:“你、你怎么还未想好?你想想看,朕……朕不好看么?你昨日还夸赞朕好看,说朕被你欺负的样子,比那个赵舒行好看一万倍!”

刘非默默的反思了一下,自己饮醉之后,竟说了这么多不着边际的话?以后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再饮酒了。

梁错用宽大的手掌捧起刘非的面颊,让他看着自己,用自己最深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道:“朕不喜欢朕的容貌么?不喜欢朕的姿仪么?”

刘非坦然的道:“陛下容貌出众,姿仪高挑,无人能及。”

梁错狠狠松了一口气,正是,不会朕自吹自擂,若是论容貌,若是论身材,别说赵舒行那个文人,便是北燕大司马祁湛来了,他也要靠后站,与朕不可同日而语。

哪知刘非道:“只是”……臣仔细想了想,臣好像只喜欢陛下的容貌与姿仪,其余的……

身为一朝天子,梁错多疑、善变、孤傲、刚愎,甚至在很多事情上,手段残暴。

刘非以前没谈过恋爱中,只是尝听人说,喜欢一个人,便要喜欢他的全部,不只是皮相。

梁错忍不住抬起手掌,压住自己的心窍,还以为自己表白,解开误会之后,便可以和刘非两情相悦,哪成想,竟是自己一头热?

梁错追问:“那你喜欢赵舒行不成?”

刘非同样摇摇头。

梁错终于狠狠输出一口气,便算是刘非不喜欢朕,但他总是被朕的容貌与姿仪吸引,与朕发生过许许多都次亲密的干系,而那个赵舒行则是完全没有机会。

相对比之下,梁错的自豪感再次油然而生。

无妨,无妨的,梁错心想,朕还是有机会的,暂时用朕的美貌迷惑住刘非,朕如此年轻,堪堪及冠没几年,总比赵舒行这个“皇叔”年轻的多。

是了,无妨。

梁错深吸一口气,道:“朕不逼你,你可以慢慢想。”

他补充了一句,道:“但一定要答复朕。”

刘非忍不住揉了揉额角,赵舒行对自己表白,说可以不答复他,梁错对自己表白,则是要自己一定要答复他,这便是人类的参差么?

刘非勉强点点头,道:“是,臣会仔细考虑的。”

他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甚么,道:“陛下既然并非属意于赵清欢,那么……可否将赵清欢交由臣来处置?”

梁错并不当一回事儿,道:“自然,朕之前便说过,交由你来处置,你说如何便如何,如今也作数。”

他说罢,生怕又生出甚么不必要的误会,多问了一句:“刘卿打算如何处置赵清欢?”

刘非眯了眯眼目,眼眸中又划过那似曾相识的凉意,幽幽的道:“大辟,祭旗。”

梁错忍不住在心底偷笑,刘非随口上说没想好,但他绝对是吃味儿了……

*

“报——!”

“北燕大司马祁湛,率领北燕援兵,马上便到营地!”

北梁与北燕一同发兵伐赵,梁错走的是水路,已然与南赵交锋数回,而北燕走的是旱路,也好绕赵河曲折而来,自然消耗了不少时日,如今大部队堪堪赶到,准备与曲陵军会师。

大司马祁湛亲自领兵,这一路示弱破竹,不少南赵的边陲小城都自动投降,碍于祁湛的威名,不敢正面交锋。

今日便是会师的日子,曲陵军营设下盛大的接风宴,为风尘仆仆的北燕大司马接风洗尘。

轰隆隆——

马蹄飒沓着尘土,从天边卷来,“祁”字旗与“燕”字交龙旗交相呼应,仿佛海浪一般连成一片。

祁湛在辕门前下马,梁错“亲切”的迎上前,道:“燕司马,一路劳顿,快请入营罢!”

祁湛拱手道:“梁主客气了,这都是外臣应该做的。”

他说着,目光急切地在四周寻找,准确无误的看到了刘非,仔细的打量刘非,见他没有受伤,气色不错,这才放下心来。

梁错将祁湛的小动作看在眼中,心里醋溜溜的,心肝仿佛被醋腌制过一般,跨前一步,挡住祁湛的目光,更是亲切,拉住祁湛道:“燕司马,快请入营,宴席已然准备好了。”

今日是会师的日子,大军休整三日,便会出发,直逼南赵腹地,往赵都开进,因此今日也是祭旗振奋军心的日子。

赵清欢被五花大绑,捆在木桩之上,他的嘴巴被严严实实的封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呜呜呜的摇头。

刘非拱手道:“陛下,吉时已到,可以祭旗了。”

梁错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大多时候,他甚至是一个薄情冷血之人,见惯了生离死别,见惯了流血断头,摆了摆手道:“开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