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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又美又癫(241)

“甚么误会?”燕然道:“梁主若是立刻拿出解药,或许还有的谈,否则……”

兹丕黑父站起身来,道:“陛下,燕主,听臣一言。”

大司徒瞪了一眼兹丕黑父,低声道:“你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添甚么乱,快滚开!”

兹丕黑父缺执意道:“会盟大营守卫如此森严,不只是我方国的守卫,还有大梁与大燕的驻兵,那个下毒之人一定无法逃脱,说不定毒药还藏在大营之中,若是挨个搜查营帐,兴许可以找出赃物,届时到底是谁下毒,岂非一目了然?”

燕然目光转动,沙哑的道:“谁也不许离开营帐,搜!立刻给朕搜!”

“是!”

北燕的士兵立刻出动,快速搜查营帐,所有的帐篷都不放过。

梁错冷笑一声,回身坐下来,气定神闲的饮茶,刘非则是将方思扶起来,给他除去捆绑,道:“放心,没事的。”

方思手腕上被绑的都是红痕,惊魂甫定,咬着嘴唇点点头,颤声道:“郎主,真的不是我……”

刘非轻轻抚摸着方思的背心,道:“我知晓,我自然信你,没事了。”

营地噪杂起来,到处都是搜索的声音,约莫过了一炷香时分……

“找到了!”

“是毒粉!”

“陛下,找到了!找到了!”

北燕的士兵大喊着,快速冲过来,将一个小纸包交给燕然,道:“陛下,毒粉已然找到,随行的军医已然验过,的确是大司马所中之毒!”

燕然冷声道:“从何处搜出?”

士兵的目光在营帐中一兜,没有落在方思身上,反而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指着那人道:“卑将们是从蒲长风的营帐中搜出。”

“甚么?”蒲长风一愣,这一变故显然太过复杂曲折,打了蒲长风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全部看向蒲长风,蒲长风惊骇的道:“不可能之事,我从未见过甚么毒粉。”

“好啊!”燕然嘲讽的道:“原是蒲大将军下毒!不管是亲随,还是蒲将军,总之是你们北梁之人,立刻将解药交出来,否则……”

蒲长风死死攥住自己的佩剑,道:“并非是我,我从不知晓甚么毒粉。”

他说着,跪在梁错面前,道:“请陛下明鉴,长风……”

他的话刚说到此处,梁错突然身形一晃,不知为何站不住,竟是踉跄了两下。

“咳——”梁错发出一声咳嗽之声,竟是咳出了一大口血水,淅淅沥沥的洒在地上。

梁错的脸色瞬间惨白如蜡,高大的身躯一歪,倾倒下去。

“陛下!”刘非就在他身边,一把抱住梁错,可是梁错身材过于高大,几乎将刘非一同压倒在地。

“陛下!陛下!”

众人惊呼起来,只是这一瞬间,梁错竟突然喋血昏迷,彻底失去了意识,怎么也叫不醒。

燕然眯起眼目,道:“怎会如此,他也中毒了?”

刘非似乎抓住了重点,道:“甚么意思?燕司马所中之毒,和陛下的症状一样?”

燕然点头道:“咳嗽昏迷,的确一模一样。”

刘非搂住梁错,手上染满了鲜血,面色露出难得的焦急与慌乱,道:“快!医士,不管是军医还是巫者,立刻给陛下诊脉!”

大营中慌乱不已,众人将昏迷的梁错抬起来,带回御营下榻,北梁带着的军医风风火火的赶入御营,一进去便没有出来,只是有宫人不停的端出一盆盆的血水,伴随着毫无意识的咳血声。

会盟大营十足混乱,燕然道:“毒粉是从蒲将军的营帐中搜出,虽梁主同样中毒,但不能排除蒲将军的嫌疑,劳烦蒲将军交出解药,否则……”

蒲长风蹙眉道:“的确不是我下毒,我若下毒,为何会连同自家的君主一起毒害?”

燕然冷笑:“自家?你离开北梁地界这般多年,谁知你还是不是北梁的臣子?”

蒲长风沙哑的道:“我蒲长风,对大梁忠心耿耿,若毒害陛下,天打雷劈!”

燕然却道:“既然蒲将军不交出解药,宁肯错杀,绝不放过,别怪朕心狠手辣了!来人!”

蒲长风呵斥:“你们要做甚么!?燕主你好大的威风,我蒲长风乃是大梁的将士,你凭甚么动我?”

兹丕黑父站出来道:“请燕主消消气,这蒲将军好歹是大梁的将军,如今陛下中毒昏迷,无法发落,这样罢……不如将蒲将军暂时关押在我方国的牢营中,一切等陛下醒来再说。”

燕然眯起眼目,显然不悦,稍微犹豫了一下,道:“那便劳烦兹丕公了。”

兹丕黑父又对蒲长风道:“蒲将军,您也忍一忍,若是伤了邦交和气,万一是误会,还如何……如何会盟啊!”

蒲长风双手攥拳,忍耐再三,最后没有动弹,被方国的士兵戴上枷锁,押解离开。

士兵将蒲长风送入牢营,“哐!”一声关上牢门,士兵很快离开,但跫音不断,又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一身黑衣,仿佛要融入昏暗的老营,站定在蒲长风面前,饶有兴致的打量他。

“是你……”蒲长风抬起头来,沙哑的道:“果然是你?”

对方愉悦的轻笑一声,道:“看来你早就知晓,是我。”

乔乌衣摘掉自己的斗篷,正视着蒲长风,道:“你既然知晓是我,方才在众人面前,为何不揭发我,告诉大家,是我下的毒!”

蒲长风的眼目晃动,乔乌衣哈哈一笑,道:“哦是了,我险些忘了,因着你对我有愧!”

蒲长风沙哑的道:“接风宴那日,我怀中的燕铁令牌,是你放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