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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又美又癫(277)

梁错下了榻,打起帐帘子往外看去,便看到营地中灯火通明,已然惊动了不少人,马厩中的马匹不知为何突然受惊,躁动不已,疯狂的挣脱了缰绳,因为拉力太大的缘故,马厩竟然轰然倒塌了。

“快拦住!”骑奴大喊着。

马厩坍塌,马匹四处奔跑,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温顺,要知晓这些马匹都是千挑万选,不说千里良驹,但也都是上等的骏马,今日却似乎中了邪一般。

其中有一头马匹,竟是疯狂的冲向御营大帐。

哐——

马匹冲过来,一头撞在营帐上,横冲直撞,将帐帘子瞬间撕扯下来,还在不断的往里冲撞。

梁错正在帐帘子附近,眼目一眯,快速后撤一步,向后掠去,身形一动,扑向还未反应过来的刘非,将他扑下软榻。

轰隆——

一声巨响,马匹直接撞翻软榻,仍然不停留,将营帐撕扯开一个口子,继续往前冲撞。

刘非被扑倒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眼前一黑,营帐的承重柱断裂,顶棚轰然砸下来,梁错一把抱住刘非,下意识弓起后背,将刘非严严密密的保护在身下。

尘土飞扬,呛得刘非不能呼吸。

“陛下?”刘非甚么也看不清楚,只能听到耳边的嘈杂混乱之声,心跳飞快,慌张的道:“陛下!你可有受伤?”

过了片刻,梁错终于回答了他,嗓音有些沙哑,道:“朕无事。”

梁错拉住刘非,二人小心翼翼的从废墟之下钻出来,借着外面的灯火,刘非看的清楚,梁错虽说自己无事,但手被被刮伤,袖袍撕裂了,手上全是鲜血。

“不好了!是……是野兽!!”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紧跟着,所有人都听到了野兽的嚎叫。

无数明亮的眼睛,从黑暗中钻出来,是狼!

一头、两头、三头……数不胜数,少说也有几十头,接二连三地向他们逼近。

梁错沙哑的道:“快把篝火点起来!”

营地中本就点着篝火,士兵们听到命令,立刻又点篝火,将所有的篝火全部点亮,可是那些野狼,仿佛根本不知惧怕,不断的向前逼近,甚至整齐有素的缩紧包围,将“猎物”圈在中间。

梁错紧紧握着刘非的手,道:“跟在朕身边,不要离开。”

刘非点点头,便听到“啊!!!”一声,有人在惨叫,野狼扑过来,似乎触动了甚么机括,向他们的营地攻击而来。

营地再次陷入混乱之中,被狼群冲的四散。

这些狼群显然有问题,梁错想要刘非上马,往方国境内去,但营地里的马匹早早受惊,似乎知道狼群会来一样,此时一匹也不剩下,几乎断掉了他们后路。

“这边……这边也有狼群!”

“老虎……快看,是老虎……”

“这边也有……”

不只是狼群,还有其他野兽,不断的向营地席卷而来。

梁错眯起眼目,不由得多想,听说鄋瞒人懂得驯兽,难道是鄋瞒的陷阱?

他拉住刘非,道:“走!”

营地显然被动了手脚,绝对不能再此地久留。

“快,撤离!撤离!”士兵们大喊着,但想要从野兽群中撤离,根本不是简单之事。

梁错带着刘非往外跑,眼看着便要脱离混乱的营地,黑暗中突然一动,刘非下意识大喊:“当心!!”

呼——

黑影夹杂着劲风席卷而来,是一头灰狼,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二人。

梁错眼眸一眯,下意识推开刘非,刘非摔倒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木,根本爬不起来,便见梁错一下踹在灰狼的腹上,将灰狼踹翻出去。

那灰狼再次袭来,张开血盆大口,咚一声将梁错扑在地上,疯狂的撕咬,梁错双手一分,钳住灰狼的嘴巴,迫使野狼无法合嘴。

刘非心惊肉跳,大喊道:“梁错!”

梁错手臂本就受伤,因着用力,鲜血滚滚而下,沙哑的道:“走!快走!”

刘非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心窍快速的悸动,这样的梁错,会如同梦境中那般,用剑尖刺穿自己的胸膛么?

“走啊!”梁错眼目充血,显然是用尽了全力,他身边没有兵器,手掌已然被野狼锋利的牙齿刮破,嘶吼着催促着刘非离开。

嗤——!!

便在此时,一抹银光闪现,瞬间撕破黑夜,那野狼挣蹦了一下,咕咚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刘非狠狠松了一口气,快速跑过去扶住梁错,看向黑暗之中,有人走了过来,是刘怖!

刘怖手中执剑,剑锋染血,面容冷酷不见一丝波澜。

梁错沙哑的道:“为何救朕?”

刘怖嗓音冷淡,道:“不是救你,是救他。”

说着,目光看向刘非。

刘非眯了眯眼目,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刘怖似乎看懂了他的疑惑,解释道:“义父让我护你周全。”

又是那个素衣之人,果然,刘非心想,他不但不想伤害自己,还要保护自己。

“刘怖!刘怖——”

一道喊声传来,淄如满头热汗,踉跄的冲着他们跑来,喘着粗气道:“刘怖!我可算是追上你了!”

梁错戒备的将刘非护在身后,冷声道:“你们鄋瞒真是好计谋,将朕的人马引过来,然后用野兽袭击,果然是虎狼之国,阴险狡诈。

淄如道:“你这人!虽我鄋瞒之中,的确有人懂得驯兽之力,可我不懂啊!不是我干的,而且……而且我君父很疼我的!我还在你们手上,他怎会令野兽袭击营地,难道不怕把我一同咬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