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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又美又癫(377)

梁翕之愤愤不平的转头瞪了一眼赵舒行,说起来,梁翕之与赵舒行,可谓是新仇加旧恨,虽只是单方面的。

晁青云在跟随梁翕之之前,认识了北宁侯赵舒行,因着赵舒行的恩典,他在梁翕之身边做了耳目内应。

梁翕之一直很器重晁青云,得知晁青云一直忠心耿耿的是赵舒行之后,气得险些自爆,这旧恨不就结下了么?

至于新仇……

梁错此次南巡,大家都知晓目的,无非是安抚南赵遗民,同时选拔一些有能之士管理南赵。

曲陵紧挨着南赵,梁翕之又是最熟悉舟师作战之人,没有之一,因此曲陵侯梁翕之,便成为了管理南赵的头号种子选手。

而另外一位人气颇高的竞争者,便是北宁侯赵舒行!

赵舒行本就是南赵之人,算起来他比梁翕之更加熟悉南赵的风土人情,加之赵舒行仁义之名远播,南赵的遗民都十足尊重赵舒行,因此赵舒行也是有利的竞争对手。

南赵的掌官,或许便是从梁翕之与赵舒行之中,选择其一。

梁翕之并非没有野心之人,他知晓自己当不好天子,但是管理一方还是会的,南赵掌官的位置势在必得。

梁翕之拱手道:“陛下远道而来,怎能不检阅我曲陵舟师,恳请陛下移步阅兵!”

梁翕之便是要表现给梁错看,自己比赵舒行强多了,当然,他也是想让晁青云看看,当年是晁青云瞎了眼睛,才会选择赵舒行做主子,卧底在自己身边。

梁错岂能不知梁翕之的性子,“好勇斗狠”,但凭借着这股牛劲儿,带领曲陵军倒是不错。

梁错道:“好啊,朕也想看一看,曲陵军练得如何。”

众人从大营移步出来,登上舟师,很是自豪的道:“陛下请看,这便是曲陵舟师。”

他说着,还转头看向赵舒行,道:“北宁侯以为如何?”

梁翕之一脸挑衅,赵舒行却面色平和,道:“曲陵军纪律森严,庄重有力,确实是百里挑一的舟师。”

“只是百里挑一?”梁翕之昂着下巴道:“孤怎么觉得,北宁侯是小看了孤的曲陵军,孤的曲陵军,明明是万里挑一!”

梁错眼皮一跳,道:“差不多得了。”

梁翕之嘟囔道:“姓赵的都这么惹人厌烦!”

梁错想了想,姓赵的?那不是还有一个赵歉堂么?于是点点头,很难不应和。

梁错咳嗽了一声,道:“今日阅兵,若只是阅兵,太过乏味,曲陵军是百里挑一,还是万里挑一,便要曲陵侯你证明给朕看了。”

梁翕之一脸迷茫,拱手道:“但凭陛下调遣。”

梁错笑道:“并非是调遣,不如便由曲陵侯与北宁侯各领兵马,两军对垒,朕将牙旗插在孤岛之上,先夺牙旗者为胜,如何?”

刘非看了一晃眼梁错,梁错这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梁翕之与赵舒行都是遴选南赵掌官的竞争对手,让他们此时比拼,胜的一方,无疑便是南赵掌官的卫冕者。

梁翕之斗志昂扬,昂首挺胸的道:“卑将领命!”

赵舒行微微蹙眉,道:“陛下……”

梁错笑道:“北宁侯不必介怀,也不必当真,今日之事朕一时兴起,切磋比拼,没有旁的意思。”

天子说没有别的意思,那就是有别的意思。

梁翕之转头对晁青云道:“你准备帮谁?”

晁青云目光一动,梁翕之已然拽住他的手腕,强行把人拖拽上战船,道:“你是我的人,必须帮我!”

晁青云有些无奈,道:“晁某也没说,不帮侯爷。”

梁翕之是曲陵的掌官,他自然知晓曲陵军中谁最厉害,立刻挑选了最厉害的一队兵马,登上战船,然后把老弱残兵全都留给赵舒行。

赵舒行转头看了看那些兵马,摇摇头,登上战船。

赵歉堂追上去,道:“侯爷,草民愿意助侯爷一臂之力。”

赵舒行道:“赵先生好心,孤心领了,只是……孤并没有打算赢这场比试。”

赵歉堂蹙眉道:“侯爷难道不想成为南赵的掌官?试问这天底下,哪里有人比侯爷,更加了解南赵?只有你成为了南赵的掌官,那些南人才不会被欺凌。”

赵舒行则是摇头,道:“不必多言,孤心意已决。”

两边战船开出,梁翕之全力以赴,舟师鼓足了风帆,猛烈前进,相对比起梁翕之,赵舒行的船只大有一种老牛拉车的错觉,慢悠悠慢悠悠的往前行驶,瞬间拉开了巨大的差距。

刘非跟着梁错,坐在大船之上,遥遥的看着双方比试,他似乎看出了赵舒行并不想争抢的意图,不由感叹道:“北宁侯果然是君子。”

梁错听他夸赞赵舒行,心里酸溜溜的,低头吻在刘非的唇上,堵住了他的话头。

刘非没有拒绝,挽住梁错的肩背,甚至主动的回吻,贴着梁错的耳畔,轻声道:“夺旗还得有一阵子,不知陛下的速度,是不是比夺旗要快?”

梁错眼眸深沉,一把抱起刘非,快速走入船舱,因着是战船,根本没有屋舍,二人进了仓库,嘭一声,梁错把门一关,将刘非抵在门板上,发狠的吻下来。

门板并不隔音,隔着门板,还能听到外面的走路声,刘离的声音近在耳边。

“刘非?又去何处了……”

刘离的声音在库房外面逡巡了许久,梁错宽大的手掌捂住刘非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息,刘非紧紧搂着梁错的肩背,昏暗之中,看到他额角滚下热汗,一脸狠戾又隐忍的表情,不由顽心大起,轻轻舔了舔梁错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