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后[破镜重圆](18)
逻辑看似通畅,却存有无数疑点,据严泊裕所知,萧郑息和萧烜的关系还说得过去,他怎么会夺弟弟的女人?
另有个非常大的问题,瑶瑶是在去年初春突然出现在芜江,此前所有背景都是空白。到芜江之后,她先后做过服务员、洗头小妹、迎宾小姐、酒吧陪酒女,都是以“瑶瑶”这样一个昵称行事,连真实姓名都没有。
那么,凭着这些社会最底层的经历,接触的也都是社会最底层和平凡的人群,她是怎么获知他的消息,然后崇拜他、爱慕他的?
作为严家的下一任掌权人,严泊裕的所有信息对外都是保密,甚至包括严家主家,所有人的信息都不会放到网络上,其他分支即便要在网上露面,也是各有各的身份,从不允许打任何严家的旗号。
还是说,她和萧烜、萧郑息碰过几次面,偶然听过他的身份事迹,见过他两面,得他一次照拂,就对他情根深种、不能自拔了?
这个女人,从最底层爬上来,却无论是面对萧郑息,还是面对他,从不怯场。
带着这些问题,严泊裕找上了萧郑息的家。
萧郑息住在离医院和大学同样近的公馆,一楼客厅,此刻正有女佣浑身赤-裸,跪在茶桌边给他倒牛奶。
面颊红润,身体颤抖,手里倒牛奶,下面也在淌牛奶。
萧郑息瞧着是刚洗过澡,穿件深灰色浴袍,黑色短发泛着潮气,四肢大敞,慵懒倚在黑色大沙发上,瞅见女佣颤抖身体下的东西,啧一声,“刚才不是说了夹好,流出来了,一会儿惩罚你,嗯?”
女佣脸色陡然惨白,“别……少爷不要……”
严泊裕将东西丢他身上,“看看这个。”
萧郑息扫他一眼,打开袋子看文件,几眼掠过去,抬眼觑他,声音也冷了:“你查我?”
严泊裕站在沙发背后,双手扶上沙发边,黑压压的视线紧盯着他,嗓音同样又紧又冷,“你摆我一道?”
“妈的。”萧郑息可笑地咒骂,扭头笑一声,“不是,严泊裕,你自己把人劫走的,你说我摆你一道?你他妈自己被一小妞儿玩了,你来找兄弟麻烦?知道吗,就因为你把人劫走了,左三和我闹了好几天脾气,折了好几个心头好给他泄怨。”
他脚指点点地毯上女佣的肩膀,睨她一眼,“要不然也轮不上你。”
女佣诚惶诚恐地伏下头,纤细的身体瑟瑟发抖。
严泊裕说:“要不是有你和她的那一回,我能不调查?”
“你自己着了她的道,赖谁?”
他张口闭口自己着了那女人的道,严泊裕皱眉问:“你早知道她是什么人?”
“我操,我能不知道?”萧郑息指着医院的方向,“痛经成那样也不忘勾引我,满口的崇拜喜欢,我要真信了,我萧郑息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大傻逼。”
严泊裕:……
第10章 别碰我
严泊裕又发现一个矛盾点,“你说她勾引的你?”
“不然呢?”萧郑息乜他一眼,“难不成她跟你说,是我勾引的她?”
严泊裕没说话,在他身边坐下,拿个杯子给自己倒杯水。
萧郑息踢女佣一脚,冷声斥咄:“傻了?一点眼色劲都没有,没看见严少爷渴了?”
“严少,我来,我来……”
女佣抢着去给严泊裕倒水,他端着杯子挪开,“我自己来。”
女佣小心看向萧郑息请求指示,他挥挥手,她像是终于得到敕令,飞快抓起地板上的内裤和胸罩逃离现场。
这种荒淫场面来萧郑息这多了,便不觉有什么稀奇,但这回见,严泊裕脑海中浮现出那天会所里女人贴着球桌的悲戚眼神,转头看了一眼女佣奔跑的慌乱背影,细腰翘臀,东西滴滴答答落了一路……
他皱皱眉,“就算在你自己家,也收敛一点。”
萧郑息失笑,“你自己听听你这话,这是我自己家,我还收敛什么?”
“随时会有外人过来,人家小姑娘也不好受。”
“呦——”萧郑息讽刺他,“好不容易开回荤,还给你开出怜悯之心了?”
严泊裕问他:“你都查出什么了?”
“我能查出什么,你都没查出来,我就随便查一查,身体干净就行了。”
他这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严泊裕放下水杯离开。
……
过几天,严泊裕在饭桌上喝多了酒,胃里不舒服,司机就近将他送到之前那套公寓。
推门的一瞬间,严泊裕闻到说浓很淡,说淡却有些浓的香气,一股说不上来的熟悉味道。
曾几何时,有人害羞又勇敢地问:“那……你喜欢吗?”
这种话问哪个男人,没有不高兴的。他也一样。
酒气上涌,脑袋昏沉的厉害,他脚步沉重地去阳台打开窗户,外面清新的空气涌进来,室内外空气对流,味道总算淡了一些。
进入卧室,洗完澡躺到床上,刚准备放松身体睡一觉,那股熟悉的香气又萦绕回鼻端。
人就来了一次,也离开了将近一周,却每一次的呼吸都有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那晚自己是如何在她身上潇洒放纵,沉醉在她那片温柔乡。
摸着身下与那晚相同的被褥,严泊裕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晚抚摸她皮肤的触感,同样的细腻丝滑,令他爱不释手,她那处的别样温暖,倾与他的热浪,舒服或难耐时婉转惑人的低吟,每每令他难以自抑……
空旷明亮的卧室内,男人猛然起身推开窗户,伴着夜色连抽两根烟,身体回忆起那晚销魂蚀骨的冲动才渐渐平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