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太强就去当狗(85)
李庭松关上门,解幸拍拍他的肩膀,嬉笑道:“刚刚那个就是你的前任?”
李庭松揉揉耳垂,无奈道:“这不是个好玩的玩笑。”
解幸笑眯眯的讨饶,“不要生气嘛,你没有看见他的样子,很让人心情舒畅哦。”
“解幸。”李庭松幽幽道。
解幸笑着道:“你看看我怎么样?我能成为你的男朋友吗?”
李庭松头疼,“不要开这种玩笑。”
“嗯哼。”解幸笑笑。
他低声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船上睡着了,总是不断地叫他的名字。”
李庭松顿了顿,忽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他抬起头,疑惑道:“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不是在上船口吗?”
解幸笑嘻嘻的嘟囔,“呀,记错了。”
李庭松给楼下餐厅打完电话,回头看解幸正在随手翻动他的剧本,翘着二郎腿,悠闲惬意。
队员湳諷吃饱饭已经都去外边胡浪了,解幸跟着他回到酒店,知道他明天还要继续拍戏,也没让他喝多少酒。
李庭松忽然道:“你是娄乌对吧?”
解幸松翘着的脚尖一顿,他抬起头,脸上已经收起了笑容。
解幸,或者说娄乌道:“我就知道很难装一个没心没肺的傻子。”
李庭松笑了,“好端端的装他干什么?”
娄乌沉默了一会,抬起眸子神色复杂,“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李庭松和他对视了两秒,他收回视线,若无其事道:“好吧。”
娄乌抿唇露出一个稍显苦涩的笑。
他知道他装的漏洞百出,李庭松知道他的心思了。
这么久以来一直是解幸更得他的喜欢,解幸坦诚单纯,爱憎分明。
而他阴郁,永远不知道在合适的时机说一句风趣的话。
之前他和解幸虽然相处并没有多大的分歧,但是他们都能感应到对方对自己的排斥,就像是永远无法分居的舍友,共同蜗居在一个房子里,即使面上和谐,内里也总有许多不切和的地方。
而他是解幸在痛苦不敢面对战争的时候衍生出来的人格,他本质上是根植于主人格上的其他根系,他产生的爱意让他不敢去想到底是那一块根系出了问题。
只是最终他的希望是渺茫的,他和解幸不过是个连合法身份都没有的精神病人,而李庭松以后则是光芒万丈的明星。
晚上李庭松和他各睡一个卧室,第二天一早李庭松起床发现娄乌已经走了。
到剧组的时候,束弘方正在监视器后边看回放,精神看着尚可,他过去打了个招呼,就去化妆间了。
等发套戏服穿戴好,在盛夏天里很快就汗透,李庭松一声不吭地拍了好几遍打戏镜头,妆在脸上几乎挂不住。
日头越来越高,忽然外边传来一阵喧闹声,遮掩在威亚机器的转动声中,李庭松并没有立即听到动静,直到指尖碰到一点冰凉。
他回过头,看见方至淮拿着冰镇的气泡水,正小心翼翼地放进他的手里。
李庭松垂眸看了一会,淡淡道:“不用。”
他回头还想再来一遍,却看见剧组工作人员都一门心思地朝着门口去,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分发冰水和雪糕,工作人员几次三番看这边的方至淮,明显是他找来的人。
方至淮垂眸躲开他的视线,把气泡水放在李庭松的脚边,又在口袋里边拿出一把遮阳伞举到他的头顶,遮阳伞的下边还有小型的风扇在呼呼的吹冷气。
李庭松不知道他口袋里边能装这些没用的东西,他看了一眼脚边的气泡水,故意道:“你在上坟吗?”
方至淮连忙把水拿起来,低低道:“还有别的……”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对吗?”李庭松不耐。
他随便找了一个台阶坐下,方至淮也穿着昂贵的私定坐在他旁边,甚至还紧赶慢赶的用袖口擦了擦李庭松坐着的地方。
方至淮高大的身躯蜷成一团,在台阶上显得局促。
“我签约了一个演员,我来探班。”
方至淮顿了顿 指指那边疯狂炫雪糕的严妍,但没说话,看样子连人家的名字都没记住。
李庭松反应了好一会才诧异道:“你撬了贡丘的艺人?!”
他分手以后彻底给自己和贡丘逼出来一个对家?
李庭松苦笑一声,他对方至淮还是太低估了。
方至淮像是知道他想了什么,急忙道:“她还是贡丘的人 只是贡丘看上了我的资源,想让严妍来我这当卧底。”
李庭松信号不好似的反应了半天,不可思议。
“你知道你还……”
“无所谓。”方至淮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这些本来都是你的。”
“你的所有作品我都看了,选的也全是适合你的本子…”方至淮一鼓作气:“你要不要等拍完这一部来看看?”
李庭松沉默地扶额。
等中场休息完,李庭松又重新进入拍摄状态,再次歇下来的时候天都暗下来了。
下午要下大雨,拍摄要停一段时间,严妍约了几个相熟的演员一起去玩,李庭松心里乱糟糟的,于是也点头说去。
几人到了一个下午营业的清吧,外边倾盆大雨,屋里只有空调制冷微微潮湿的空气。
李庭松还刚一进屋,就看见等在卡座上的方至淮。
他犹豫了一瞬,严妍等人已经越过他坐在了方至淮的桌前。
严妍去拿了一副牌, 轻车熟路的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李庭松无奈只能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了。
他隔着方至淮的位置很远,中间服务生送上不少酒放到桌上,一群人大有不醉不归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