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会有的(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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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好酒，不至于宿醉。可是第二天，贺元元还是飘了一天。

“脚底下跟踩了棉花似的。”贺老板目光呆滞，捧着热水杯靠在冰箱上：“下回不喝了。”

咂吧咂吧嘴，又带着回味：“不过原来不觉得，为什么茅台还挺好喝？”

苏擎坐在窗边，手边是万年不变的黑咖啡，半杯冰块。

对比着贺老板的打蔫憔悴，青年看过去神清气爽，全无熬夜和醉酒的痕迹。

“羡慕不来。”贺元元无精打采喝了口热水：“跟你们年轻人没法比。”

“礼物。”皱了皱眉，苏擎没头没脑的来了句。

“啊？”贺元元想了想，恍然大悟拍了下脑袋：“对，答应你的，比赛完了给你礼物。说，要什么？哥给你买。”

“不用买。”青年很认真的表情，同样认真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有种疑似深情专注的错觉。

“不用买啊，不会是让哥给你做个蛋糕之类的吧？那也忒简单了。”

“不是。”苏擎摇头，不卖关子直接提要求：“礼物就是你，嗯。”青年稍一停顿，大概是思忖怎么说。

贺元元被这大喘气吓一跳，好悬“雾草”脱口而出。

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机车版吗？

“礼物是个要求。就是你不要总是你们年轻人这样的说法，我们是朋友，年龄并不是问题。”

贺元元夸张的拍了拍胸口：“就这？”

看着对方肯定的点头，贺老板乐了，口无遮拦：“朋友，年龄不是问题不是用在这里的哈哈哈，你知道网上这句话完整的是什么不？”男人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的：“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体重不是压力，爱情是没有理由的。噗哈哈不行我要笑死了……”

面包店里回荡着贺老板孤零零的魔性笑声，端坐对面的青年严肃的完全没有get到笑点的样子。

讪讪的停了笑，贺元元：“不好笑吗？”

苏擎没说话，不过微表情写满了“哪里好笑”四个大字。对比之下，贺老板觉得自己是个笑点极低的弱智……

“反正，”贺元元强行做总结，不管尬不尬：“肯定是你在英国待几年待傻了，对于中文的博大精深不甚了解，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大暑前后这几天，气温高的离谱。

俩人待在空调房里一天，原本晚饭打算出去吃，谁知道门一开，贺元元直接被扑面滚滚热浪实力劝退，套绳子拽都拽不动。

“叫外卖吧，吃不消吃不消。”

在砂锅粥和冒菜之间反复横跳了一会儿，贺元元还是选了清淡些的砂锅粥。

撂下手机，贺元元伸了个懒腰开玩笑：“这尼玛一天一单生意都没有，吃什么晚饭喝西北风吧。”

苏擎犹豫了几秒：“你想回东洋吗？”

“回东洋？”贺元元惊奇的转过头，用关爱残障人士的怜悯眼神瞅着青年：“东洋是你家开的啊，我说回去就回去？”

苏擎：“……”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句话。

看着对方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小眼神，贺元元哈哈一笑，摸了摸下巴：“好了好了，不怼你了。其实东洋也没什么好，九九六拿钱换命，划不来。我这小破店生意虽然不咋地，可是逍遥自在啊，还跟着学生一块儿歇寒假暑假哈。等你贺哥以后吃不上饭，跟你混！好歹全国冠军不是？！”

“你连房租都赚不回来。”苏擎说的是肯定句。

嘴角抽了抽，贺元元拍了拍青年肩膀。还好他坐着，不然还真拍不到：“哥不靠这个赚钱。”

苏擎怀疑的挑眉，没问出口，可是问号都装眼神里了。

“唉，一个两个的。”装模作样叹口气，贺元元喃喃：“小丫头也说我干不长，你这又补刀子……嗯？你俩咋这么心有灵犀呢？说起这个！”

贺元元完全是惯性跑题，痛心疾首状：“连你发小肖准都觉得无语，你这脑袋瓜，榆木实芯儿的吧？赛车玩的贼溜，怎么轮到感情上面就那么瓤呢？但凡你早动手，有那谁谁什么事儿？”

“谁谁？”苏擎迷惑不解。

“忘了，老年人记性不好！”贺元元一挥手：“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房门一推，黄马甲小哥的大喉咙打断俩人谈话：“外卖到喽！”

第9章

“哎苏小哥，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工作？”贺元元趴在柜台上，不顾形象是个什么东西。

“说起来你学了那么多专业，做哪行啊？”

“原来想开美术馆。”苏擎埋头看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那就是说现在不想了？也对，美术馆那就是稳赔不赚，你要是爸比是李刚，钱多了烧得慌，开着玩也不错，纯养着爱好。”

青年按熄手机，扔到桌面上抬起头：“后天生日？”

“嗯呢。”话题被叉跑，贺元元也没什么不满，反正就是闲聊：“在网上给你贺哥买了生日礼物，刚刚看物流呢？”

面瘫脸有点惊讶，落在贺元元眼里，扑哧一声笑，简直得意洋洋加志得圆满。

“神算子！我！你贺哥！”

“也不是。”苏擎想了想，还是有所保留：“是礼物，不是网上买的。”

“什么礼物？”贺元元好奇的问，男人整个身体都前倾着趴到柜台上了，也不怕把玻璃面板压碎掉。

苏擎闭紧嘴巴不说话。

“小样儿，还保密惊喜啊。”贺元元笑：“哎呦真惆怅，生日一过，哥就三十三了。老的掐不动了。”

看着青年皱眉，男人惊觉，哈哈一乐拍了拍嘴巴：“对对，答应过你年龄不是问题哈哈哈。不提不提，你哥我年年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