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钓系被渣之后(244)
她从包里拿出几张邀请函。
“一场音乐独奏会,不过在洱城。”
萧沉萸接过来看了看,心中称奇,这一张邀请函恐怕换成真金白银,也能在藤阳这类城市付首付了。
庄铃一个人有这么多张,却也不稀奇。
这场独奏会的演奏者是公认的艺术家,也是某顶级珠宝的代言人,当然这中间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设计师牵线。那位设计师就是庄铃在昆士兰的老师。
庄铃给王今沣送了三张,其余的都给了萧沉萸。
早上是王今沣的课,课堂氛围好的不正常,王今沣上完课去教务处办公室时,还觉得不可思议,对江近月道:“真够邪门的,临毕业都这么认真。”她都不好意思批评某些狗屁不通的文章了。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江近月接管沉浅大学这几年,对这种现象早已免疫,解释道:“年轻人的心境跟咱们不同,从这儿毕业之后,那可就真要进社会了,毕业舞会比这还夸张,有哭的死去活来的,还有连哭带笑的。”
王今沣感慨:“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江近月头疼不已:“为了毕业舞会,我脑仁每天炸一次。总不能跟去年一样,还得来点新花样。我自己是没好主意了,还是请人来策划吧。”
王今沣对此表示同情,又道:“该请就请,可别把钱省在刀刃上。”
这话莫名戳中笑点,江近月想笑来着,转念想到早晨庄铃所说,又笑不出了。
沉萸已多次说过不去溪荷,她都听过好几回了,牧惜笙是否知道此事。
方才她去寻牧惜笙,想谈谈萧沉萸的事,但牧惜笙不在,牧管家说她去外面餐厅了,中午要和萧沉萸一起吃饭。
江近月只能干着急了。
*
以往下课后,萧沉萸都直奔食堂,齐涟城和秦荔各自一连串假动作,都在等她一道过去。
但萧沉萸这次却从前门走了,看方向是去外头。应该是办私事。
齐涟城远远朝着秦荔扬了扬下巴,独自走了。
秦荔压根没注意到她,心里想着萧沉萸出去见谁了。
直觉告诉她,很可能是牧惜笙。
牧惜笙这个人太能忍了,许多时候都很克制,近些天她虽住在古宅,却没有找时机和萧沉萸独处,有时还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秦荔只怕她办出什么一鸣惊人的事来,不好招架。
心不在焉地去了食堂,刚坐到候餐区就收到了贝因的消息。原来贝因在迎光巷口的那家餐厅遇到了萧沉萸和牧惜笙。
秦荔想也没想就将取餐牌给了关娴,着急忙慌去外面。
贝因原打算在门口等她,只是刚一出包厢就看到萧玉痕从眼前经过,她又退回包厢,给秦荔发信息说明情况,心里称奇,今天人还挺全的。
萧玉痕来迎光巷不找萧沉萸吗?看她好像只带了助理。
也不知是没联络萧沉萸,还是被拒绝了。
萧玉痕前阵子大刀阔斧地整顿萧家,合着母女之间的感情并未修复。这就很有意思了。
秦荔来时,菜全部上了,她真像是来吃饭的,坐下就吃。
贝因道:“你没看我发的消息吗?”这么淡定。
往碗里挑了几块肉,秦荔道:“看了。”
“你不担心牧惜笙做什么?”贝因真的很好奇。她认识的这些年轻人似乎普遍偏激,最终的结局真的有点难猜。
“牧惜笙能做什么?萧沉萸典型的是软不吃硬。”牧惜笙的性格来不了柔情蜜意,要来硬的,等同于断送了从前的情分。来时路上,秦荔认真想了下,这才发现,牧惜笙全然是副死局了。
她简直心情大好。
贝因无言一笑。又问:“萧玉痕也在这儿,真不见见?”
秦荔果断摇头。
贝因道:“因为她赶你走?”
秦荔还是摇头:“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
贝因纳闷:“那是为什么?我始终认为多个朋友好开路。”没必要得罪萧玉痕。
其中原因许多,秦荔不便跟她讲。
以前她不明白于暄为什么会帮萧玉痕,她还问过于暄,于暄当时回道:“我就是想看看她这样的人最终能达成什么成就。”
而今萧家与孟家几乎不相上下,萧玉痕可还记得有人曾不求回报地帮过她。
秦荔并非想谴责萧玉痕的薄情,她只是看不上这么拖泥带水的人。若要做有情有义的人,那就诚心一些,若要做凉薄的人,就将一条路走到底。现在又说什么补偿,萧沉萸必然是不愿接受的。
“算了,我找你来是想问你,你说的齐涟城可能真有点问题。”
秦荔凝眉:“是不是,和萧元漓一样,在某个时间点像变了个人?”
贝因诧异:“你知道?”
“猜的,”秦荔心情沉重,“你可能忘了,萧沉萸她……也是在几个月前突然变了。”
她们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贝因背后猛然凉嗖嗖的,“诶不是你别吓我,我不禁吓。”
秦荔叹了叹:“不是我吓你,这就是事实。齐涟城太了解萧沉萸了,她看萧沉萸的眼神……复杂到好像萧沉萸死过一次一样。”
贝因眼皮闪了闪:“你的思路太跳跃了。”
她喝完一整杯水:“先说说齐涟城,她上大学之前被全网黑过一段时间,就是被诬陷抄袭那次,听说还自杀过,她家的工作人员说她那段时间比现在的孟久还要瘦,真到了买墓地的时候了,可就在开学前一周,她突然变了,变得特别积极进取,请了专门的营养师调理身体,还提前联系人帮她安排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