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潜规则混进无限副本(158)
27次的纠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这么执着?林深是,傅忻亦是。
奔离旧别墅的苦海,傅忻投向的是另一个地狱。
奶奶望着青年时期的傅忻,摸了摸他的脸, 苍老的眼中尽是泪水, 悲哀困扰在脸上皱痕里:“你是铭楼最喜欢的孩子。”
傅忻不安地将目光偏离老人,落至远处站在房檐阴影下的林深,那时候林深穿着校服外套,里面是普通干净的白衬衫, 棕色运动鞋尖踩在太阳投下的光片上。林深前进,棱角分明的光片钻入深渊般的黑瞳。
“之后会来我的学校读书吗?这样我也方便照顾你, 我是林深,比你大点,是你的哥哥。”林深走进,将老人与傅忻分离出一段距离,“你叫什么名字呢?”
“…傅忻。”
没有血缘关系,却随了傅铭楼的姓,林深一笑, 抱了下傅忻,说:“我记住了。回家吧。”
林深做出长兄该有的形象, 轻而易举地接近了孤立无援的傅忻。
亲眼目击了一场人命案件,傅忻没有阴影是不可能的,一旦傅忻表现出脆弱,流露消沉的情绪,林深就会狗叫着过去,又是安慰又是理解。
“他从来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你不要因为他得了精神病。”
“你不要轻生。”
傅忻抓着了救命稻草就往他身上靠,林深爹娘不爱,浑身淤青,吃痛却想笑。
放学的时候傅忻会背着书包上楼找林深,林深磨磨蹭蹭地钻研题,傅忻就坐在林深前桌椅子上,下巴枕着手臂。
林深背后是透着亮光的窗,傅忻的衣袖遮住嘴唇,方形的窗影就浮动在傅忻的瞳眼上。
咫尺距离,笔尖划过纸页,墨水浸入白色的细小纹路。
大学志愿填写前夜,花洒四周白气腾升,傅忻伸手却轻而易举地够着了浴巾,热气湿润了眼眶,傅忻错愕看着不知何时推门而入的林深。
水声掩饰了一切动静,是林深的帮凶。
傅忻握住的从来不是稻草。
他选择遗忘并逃向遥远的城市,林深紧追不舍。
深夜寂静时,林深捏碎了萨摩耶骨头,同时手指用力,捏住傅忻心底残留的最后一块柔软,里面崩出鲜热的液体。
将浴缸泼满赤红,拽着傅忻的发根往水里按去,毛绒的尸体沉在缸底,白色的细毛浮在表面,把气管注满血水的那一刻,傅忻再也不会原谅林深了。
重回旧别墅,林深指尖摩挲着傅忻颈间的蛋白石,咬碎口中糖球,手上割断绳索只是一瞬间的事。
傅忻假意认命,舌尖滑入湿润口腔,将林深红舌上融化到一半的水果糖衔出,荔枝的甜腻滑入喉中。
“秦屿也会在这里做讨好的动作么?你和他学的?”
傅忻在强制的亲吻带来的窒息里回忆曾经,对林深道:“我每次想到他们做这种事我都无比恶心。”
林深的拇指腹贴在傅忻颈动脉跳动处,威胁他。
“这次不一样,这里被我重新装修了一次,我也不是傅铭楼,还会在外面找个女人。”林深捏紧蛋白石,“你也是,你也不能背叛我。”
果然林深才是和傅铭楼有血缘关系的人,兴许偏执可以遗传。
傅忻也会效仿,打火机在黑暗里啪嗒响起,火势再次蔓延这幢别墅,傅忻和林深纠缠着从滑坡滚下,衬衫被海水浸湿,夜风将傅忻的发丝拂起,掩住了半张脸的潮湿和狼狈。
旧宅被傅忻放的火噼里啪啦地吞噬。
傅忻的腰部还有白色脏污,背上是刀痕鞭印。他捂着接近心头的伤口喘息,林深俯视,居高临下地观赏人在脚下苟延残喘。傅忻邀请般扬起脖颈。
要害在这里。
昏暗的海岸,潮湿阴冷,林深为他俯下身。
腐蚀软物,劈断硬骨。
循环从这里开始。
“林深。问你,你是有多爱我?”
傅忻的声音回荡在楼道。
林深红色的指纹抹在傅忻眼尾,他的气息逼近,眼白血丝如蛛网,密密麻麻牵进瞳孔:“这个问题需要问吗?你从来不该质疑我的感情,永远都不能我也不允许——你有逃离我的想法对吧?那是肯定。你也质疑我对吧?我最清楚我自己了,我太爱你了傅忻。”
“你知道吗?当初我看见你对其他人笑和他们打打闹闹的时候我嫉妒得要发疯明明我们是一家人你为什么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我?聊得很开心是吗我明白但这不是路过我身边的理由!”
他咬上傅忻的唇瓣,红花在二人唇齿处绽开,舌尖扫荡过口腔触碰更深处。
“别他妈摆出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从来都不懂!!我讨厌接近你的所!有!人!全是不知趣的混蛋!”
“林深!”傅忻唇上一片血色,他眼里倒映出目眦欲裂的林深,“我从那个时候也暗示过你要有分寸!”
“分寸?……哈哈哈我都做过你多少次了还要什么分寸??!”
“林深你闭嘴!”
傅忻吼了他一句,他真就安静了一阵,歪头,平静地说:“我不会接受你有雨丝风片的背叛。”他又拔高音量,“可你背叛我的次数太多了!”
傅忻呼吸一滞。
他直勾勾地看着傅忻,面色可怖地如同方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没有一丝人的生气,林深抓起傅忻的脖子,眼神阴鸷地瞪着傅忻,特殊技能开启,傅忻身体被控,跟着林深朝楼下走。
林深一路无言,傅忻以为自己的肺部也被林深控制住,压抑得无法呼吸。
傅忻表面风轻云淡,内心已经兵荒马乱,他从早上开始心中就莫名郁闷,现在他跟在林深旁边,很难不相信自己的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