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脚一阵过电一样的酥麻, 本就酸胀的腰肢更是软软的塌了下去, 牢牢陷进了柔软的床垫里。
咔哒。
合紧的门终于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大片带颜色的幻想从眼前消散, 陆呦呦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安静的房间里, 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
那声音陆呦呦很熟悉,是路法斯漆黑的军靴轻轻踏上地板的声音。
在幻境里她的身体很差,为了抱他的大腿,总是强撑着去做一些事,结果往往以搞砸收场。
每次她死皮赖脸的躺在他卧室里休息的时候,就会听见这样的脚步声。
心绪奇异的平静了下来,陆呦呦呼吸慢慢平缓,有一瞬间分不清幻境和现实。
她的感官变得敏锐,耳畔只有路法斯轻缓的脚步声。
眼前拂过一阵微风,紧接着,床榻往下凹了一大块。
窗外的阳光被雄兽高大的身躯遮挡,在她眼前落下大片的阴影。
路法斯坐在了床边。
他想……做什么?
陆呦呦悄悄攥住了被单的一角,心里竟然有点该死的期待。
床上的小食物紧张的抿着双唇,睫毛不自然的轻抖,白皙的小脸一路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
薄唇弯起愉悦的弧度,路法斯·阿珈尔坐在床边,肆无忌惮的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嘘。”他食指点在唇上,军靴在地上轻碾,踩住了几根快要按捺不住的精神力触角。
早在半个多小时前,陆呦呦快要苏醒的那一刻,直觉敏锐的海妖就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最后贪婪的亲了亲小食物柔软的嘴唇,按捺住继续和她呆在一起的欲望,慢条斯理的替她穿上了衣服。
很久以前,在他还是一条小鱼的时候,曾经在雪亚纳的王城附近最大最漂亮的一带珊瑚丛中捕猎为生。
那时雪亚纳海还不像现在这样死寂,他的领地因为安静宽敞,偶尔能看见一些尾巴没他漂亮的雄性人鱼将从岸上带回来的伴侣抵在礁石上疯狂摆尾。
彼时阿珈尔觉得他们恶心,总会故意发出一些动静将他们赶走。
可现在,他却会想。
他们究竟怎么交尾的呢?
为什么他的软鳞打开后,里面的“尾巴”会有两条,还肿胀狰狞又丑陋,怎么往小食物身上蹭都无济于事。
小食物的手太小了,两只一起也只能抓住他的第二条“尾巴”,第三条“尾巴”只能可怜兮兮的垂在一边流眼泪。
小食物的嘴巴也太小了,他光是吃都吃不够,怎么可能分出来让他的另外两条“尾巴”品尝。
幻境流逝的那十年,他只学会了帝国通用语的写法,唯一阅读过的“交尾知识”就是小食物写的那几本同兽文。
他知道那里面“**”的意思是指他那两条不正常的东西,却只在小食物身上找到了一个与之一点儿也不匹配的“小花朵”。
那里脆弱敏感,像藏在贝壳里的珍珠。
他光是舔一口,它就快要坏掉了。
慢条斯理的咬下了手上的黑色皮革手套,路法斯·阿珈尔很有耐心的一颗颗解开了身上军服的扣子。
定制的漆黑武装带在他胸膛下一点点收紧,一直到将所有的扣子都解开,银发海妖才取出一支专门调配过的营养剂,抿着含了一小口。
屋子里静悄悄的,身边的小可怜一直没什么动静,陆呦呦等啊等,等的都快要装不下去了。
她想,要不然她现在就醒来吧,反正在幻境里的时候,路法斯少将已经见识过了她无数丢人的场景,再丢一次人也没什么。
正想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忽然横了过来,遮住了她的眼睛。
紧接着,两根温凉的手指轻轻掐住了她的下巴。
陆呦呦:“……?”
床榻上的乌发小美人有些错愕,还没来得及“醒来”,银发俊美的海妖就折下了美丽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柔软的双唇上。
“雌主。”
海妖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呦呦只觉得唇上一软,泛起了一阵阵酥麻的触感。
“阿……”攥住被单的手指倏然收紧,陆呦呦的嘴唇刚刚张开一点儿缝隙,一股温热的液体就顺着淌入了她的齿间。
那是一股味道甜腻的液体,带着浓郁的草莓香气,徐徐滑过喉咙,在她无意识的吞咽中滋养着干瘪的胃部。
是……雌兽专用营养剂的味道。
阿珈尔是在喂她吃东西?
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为什么自己睡了三天也不觉得饿,陆呦呦想配合小可怜,快一点喝完那些营养剂,舌尖却不小心触碰到了什么灼热柔软的东西。
陆呦呦急忙往后退,路法斯却像会错了她意一样,用力纠缠了上来。
他猩红的舌尖十分霸道,轻舔过她敏感的上颚,将她的呼吸也一同吞没。
脑袋轰鸣一声,麻痒伴随着电流流窜而过,陆呦呦的耳畔全是黏腻暧昧的水声。
她双手下意识往前推,却触碰到了一片坚硬滚烫的胸膛。
“咳……”不知过了多久,陆呦呦喉咙不自觉的发出一点儿呛咳声,被吮到发麻的舌尖才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我很高兴,雌主今天很乖。”
黑暗中,陆呦呦忽然听见路法斯·阿珈尔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
他喘.息凌乱,情绪却没什么起伏,甚至有点冷淡的疏离,不像是之前认知出现了问题的小可怜雄兽,倒像是习惯了身处上位的路法斯少将。
……今天很乖,难道她之前都不乖?
脑袋因为刚刚那个长久的吻变得昏沉,陆呦呦不敢细想,只配合的一口一口咽下路法斯喂进来的营养剂,希望他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