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25)

许思辰默了默{他好像闻不得烟味儿，那么说，那个时候……不是因为害怕啊，早知道就不装逼了，现在想想好尴尬。}

木子书缓了缓，感觉好多了，看着外面院里围起来的犯罪现场，他眼里都是落寞，盯着火行的‘十字架’，久久没有回神。

{怪物……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他那时明明是第一次见我，为什么下意识会认为我也是‘撒旦’，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如果说，伤害对象不是某一部分群体，而是随机的呢？那魏大峰的意思是我只是一个会伤害别人的怪物么？为什么呢？我认识推手么？还是说，我想多了，那只是一个精神病人的自我言语？}

许思辰看着他深思的模样，又回想着魏大峰的话，他默了默，心疼极了。

{魏大峰的反应，就好像奔着他来的一样，针对性太强了，可，为什么呢？

他只是一个寻找答案的人而已，那不是他的错…他也在努力生活着，说到底，也只是旁人对他的下意识定性，不能作为判断一个人的依据，木子书总是想把自己看的太清，可那样也只是会徒增很多烦恼而已，像一只变色龙不也挺好…只不过会容易丢了自己…}

许思辰比木子书高一个头，身形也大两圈，他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慢慢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轻轻安慰。

“没事，疯言疯语而已。”

第13章 第一次心跳

夏林和孙璐在审讯室里忙活了好久，发现王戴的评论都是一边倒的不好，压榨员工，待遇很差，脾气大，B事还多，很多人对他都有意见，还有不少员工在问院长死了，工资怎么办。

夏林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烦躁的挠挠头。

“下一个是谁？”

孙璐揉了揉眼睛“最后一个了，叫孟佳，25岁。”

“得，赶紧问完去找他们吧。”

夏林伸了伸懒腰，等孟佳进来，等她来了之后，态度还行，有些蔑视的感觉让孙璐很不高兴，语气也没有很客气。

“10点到12点，你在干什么？”

“我在工作，打扫卫生，督促病人吃药什么的。”孟佳丝毫没有在意她的语气，淡淡道。

“接下来快问快答，有什么说什么，问完了就可以走了，我说清楚了吗。”

夏林放下了手里的资料，准备提问。

孟佳点了点头，表示OK。

夏林：“你工作的时候，有旁人一起吗？”

孟佳：“有。”

夏林：“你对王戴什么看法？”

孟佳：“人渣。”

夏林：“为什么这么说？”

孟佳：“……”

夏林：“有什么不方便么？”

孟佳：“他，是个虐待狂，可以去看看董博的胳膊，都是那个人渣打的。”

夏林：“你怎么知道？”

孟佳：“那天晚上，我看见了。”

孙璐：“你怎么不报警呢？”

孟佳：“报警？警察会管吗？会管到什么程度？”

孙璐：“证据确凿，当然会管！”

孟佳笑了，显然不信，夏林默了默。

“你为什么讨厌警察？”

孟佳叹了叹气：“警察，不要笑死人了，拿王戴虐待的事情说，董博是一个会自残的病人，没有监控，就算我报警了，王戴也会说那是他自己弄得，你们该怎么办？验伤吗？那又要多久呢？”

孙璐：“那也不能任由那个混蛋施暴啊。”

孟佳：“好，我报警了，你们没有逮捕他之前，你觉得我会比董博的待遇好几分？你们保得住我吗？”

孙璐还想说点什么，孟佳已经一副完全没有耐心的样子摆摆手。

“还有别的问题吗？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了。”

孙璐有点火大，但是被夏林按回去了，接着，他把自己的联系方式交给了孟佳。

“想起来什么了，可以打电话告诉我。”

孟佳没有理会，直接离开了。

“夏副队！还有很多没有问呢！”孙璐气呼呼的说着。

夏林抬眼面对监控做了一个手势，监控室的兄弟就立马出门跟上了孟佳，一旁的孙璐蒙了。

“虽然她目中无人，但是咱们也不能这么随便吧……”

夏林拿着文件夹，轻轻拍了一下孙璐的头。

“如果你是虐待狂，你施虐的时候，会轻易让人看见？她为什么那么笃定没有监控？是不是有可能精神病院里还有那么一个地方，没有监控，是王戴施虐的地方？”

孙璐愣了愣“那么说，孟佳可能跟踪过王戴？！”

夏林收拾收拾起身“可能，她只是一时好奇，跟着他发现了这个秘密，由于她对警察的极度不信任，王戴很有可能会报复，那么避而不谈也属正常，跟着她也是保护她，可能，会被犯人盯上有不一定。”

孙璐跟上他往办公室走去“为什么会被犯人盯上啊？”

“凶手是一个十分重视仪式感的犯罪者，这点从犯罪现场就可以看的出来，如果杀人理由是因为王戴是虐待狂的话，发现王戴是虐待狂但是没有报警的孟佳，很可能会被连带报复。”

孙璐恍然大悟一般“凶手会认为孟佳见死不救，说不定也会解决她！”

夏林点了点头“对，我的疑虑和想法已经发到群里了，许狗那边估计也会去找找，咱们过去吧。”

孙璐点了点头，紧跟夏林的步伐。

而此时此刻，木子书感受着脑袋上轻轻抚摸着他的大手，许思辰摸了两下表示安慰，随后就放下了手，木子书慢慢转身，两人离得很近，他抬头看着许思辰，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晃神，他仿佛在许思辰眼里看见了些许落寞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