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把她送去基地训练了,她在里面训练,我站在玻璃外面看。她有点慌,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缺乏安全感,只要我一离开她的视线,她就会很无助,并且还会哭。
但只要我出现,她就立刻好了。好像一点都不记仇,也不怪我把她抛下去哪里了。
她训练的结果很不理想,一直在哭,那个教官被她哭得头大,跟我说,还是让她大一点,懂事一点再让她训练。我把她牵回去,问她还想不想再进行今天的训练。她吓得脸发白,一个劲的摇头。
3月15日我没有再管塔维斯的想法。这是我的宝贝。
她既然不喜欢,那么就不去了。
他仍旧认为我这是在害她。我跟他就这个问题仍旧无法达到共识。
好在他现在很忙,根本没有机会回来教育孩子,只能在那里干着急干生气。
他现在送回来的通讯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了。我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到他。
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想念。
6月8日他回来了。我跟他大吵一架,他非要送平平去训练,平平被他吓到了。一直在哭,哭得非常厉害。我从没见过她哭成这个样子。像是要哭断了气。
他想要让她停下来,但是不起作用。
我把他赶到其他房间,哄了平平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
她紧紧的抱住我,害怕极了。我想,就算她做一个普通人长大也没什么不好。我和塔维斯可以给她想要的生活。
6月9日塔维斯天没亮就要走了。
他半夜偷偷看了平平一次,她睡得很熟。
他看了很久,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蛋,我能够感觉到他心里其实也是爱她的。
我忽然就原谅他了。他其实也很不容易,我看到他脸上的疲惫。
7月5日塔维斯最终还是妥协了。
但是他选择用他的方法——他选择用精神力帮平平扩宽身体经脉,以此打下牢固的基础。这样就算平平以后长大不想选择这条路,她也会很少生病。如果她改变主意,也会很快的发挥出她的潜力。
至少不会让这些荒废掉。
他还是不甘心,我想。
不过我没有拒绝,这也是为平平好。
只要不让她太痛苦。当然,这会让他非常的辛苦。我不知道他的精神力场目前扩张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竟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我之前从来没有听闻过。
在这方面,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8月10日塔维斯每次都是半夜匆匆回来,然后给平平用完精神力就走。
我跟他之间已经许久没有欢爱过了。
我好像自从生下平平之后,那方面的感觉就淡下来。我的所有的心神都被平平占据了。
他也忙着他的工作。我也没见他跟我提过有这个需求。
不过在这之前,他就很少有这种需求。他好像对这个并不感兴趣。
4月5日平平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我很高兴她能找到同龄的玩伴,徐忠义的女儿才两岁,刚刚学会走路,她去哪里都抱着她,明明她自己也不大。但是却已经像个很负责的小姐姐了。
她现在更多的跟我说的词就是云朵怎么样,云朵怎么样。
我想她可能很享受这种照顾别人的感觉。
5月6日因为平平的关系,我跟徐忠义一家走得很近。徐忠义的妻子是个很不错的交流对象。她也很高兴我家平平能帮她带孩子,这让她轻松了许多。
她被两岁大的孩子折磨得有点头大,明明那么小,却有那样旺盛的精力。现在终于从痛苦之中喘了一口气。她很热情的招待我,跟我分享了许多养孩子的趣事。
不得不说,我也可以腾出更多的精力做我的事情了。我们交流得很愉快,虽然才见面几分钟,但我已经很喜欢她了。我趁机提到,就是我平日里工作可能会比较忙,会来不及照顾孩子,可不可以让孩子在他们家待着,比如白天的时候。
她非常高兴的同意了,一点都没有迟疑。
我之前也不是没请过保姆,但是被我发现那个保姆在私下偷偷拿平平的零花钱后,我就再也没请过任何保姆了。
10月23日也许是周围住的都是军官干部的原因,平平又认识了一些小伙伴,这让她每天忙于交友。
我也因此变得更轻松了。
直到有一天,我回来,听到她好奇的问我。
妈妈,我没有爸爸的吗?
我愣了好久,我才意识到,我其实一直很少在平平面前提塔维斯。
一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爸爸如今的处境。毕竟塔维斯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机密中的机密。我从来都不会跟任何人去提他,尽量减少他的存在感。
二来,现在平平已经爱问很多问题了,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比如为什么爸爸不在家里待呢?为什么他要在外面呢?为什么……
我只要一想起这个,我头都要大了。
10月24日塔维斯像是知道她念着他,所以这一天回来了。我跟他说平平问他的事情。
他很高兴的亲了亲平平的额头。
他仍旧是半夜匆匆赶回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摸了摸平平的小脸蛋,跟我说,快了,他已经快看到希望。
也许用不了几年,他就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小心了。
毕竟现在,可是很多人都想要他的性命。我和平平日常很小心,包括我自己也对平平周边的一切非常注意。因为不定就有那种人,可能会做很疯狂的事情也说不定。
而且,虽然我和他都没有说,但是我们心里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他现在确实也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也许很可能,极大的可能会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