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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快穿](225)

他不记得,前世大皇子对温泅雪有过觊觎之心。

君天宸露出一个嘲讽的冷笑。

那些人觊觎的,不都一直都是他吗?

君承续最是可笑可悲的一个,所以,也死得最早。

……

温泅雪拉着君罔极的手,两个人走向黑暗里。

君罔极走路微微不稳,无法保持平衡,走两步就靠一下他,碰瓷滋事一样。

温泅雪忍住笑意:“殿下醉了吗?”

君罔极面无表情,微敛的眼眸注视着温泅雪含笑的眼睛,认真地说:“有,月亮。”

温泅雪望着他:“月亮不是一直都有吗?”

君罔极呆呆地望着温泅雪的眼睛,像是困惑:“月亮。”

温泅雪唇角微动:“在哪里?”

君罔极望着他,站不稳一样,缓缓靠近,额头抵着温泅雪的额头,低声轻轻地说:“今天,没有发热了。”

靠得太近,他的睫毛轻轻垂敛,好像就要扫到温泅雪的眉睫。

温泅雪睁大眼睛,君罔极软软地错开身,整个人拥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温泅雪,今天胳膊还疼吗?”

温泅雪唇边还在笑,眼中浅浅的温柔流淌漫溢,张开手,回抱他:“早就不疼了。”

喝醉后的君罔极,诚实又粘人。

抱着温泅雪不松手。

温泅雪轻抚他的后颈,退开一点,和他脸颊相贴:“殿下的脸好热,我们去喝醒酒汤。”

“我不是殿下,”他认真地说,“是君罔极。”

温泅雪忍不住笑了:“嗯,君罔极,我们去喝醒酒汤吧。”

温泅雪牵着他的手,将他从自己的身上剥下来。

走了两步,君罔极就不干了。

摇摇晃晃,往温泅雪的身上靠,最后改为从后面揽着温泅雪的肩,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温泅雪走一步,他走一步。

温泅雪举步维艰:“我娘养的猫就是这样挂在她的腿上的,君罔极,你是猫吗?”

君罔极不吭声。

温泅雪:“你喵一声,我就让你挂着。”

君罔极无声无息。

温泅雪无奈,叹一口气,任命地往前慢慢地走。

走在黑暗的廊檐下,听到肩上一声认真淡漠,毫无感情的:“喵。”

温泅雪顿在那里,瞳孔放空微张。

君罔极低声,温顺安静:“已经叫了。可以抱了。”

温泅雪抬手,向后,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好。”

回去花了很久。

但月光如银纱,照亮了前路,并不黑暗。

君罔极除了粘人,一直很乖。

脱鞋,脱衣服,洗漱,都很配合。

温泅雪和他躺在一起。

君罔极就自动靠过来,将温泅雪揽在怀里。

明明两个人两床被子,最后却挤在一起。

温泅雪也有些累了,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月光如清霜,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温泅雪唇角微扬,缓缓进入梦乡。

在梦境的边缘,看到了今日的宫宴。

看到他们从宫宴离开,君罔极望着他的眼睛,困惑又认真,说了一句话。

他说——

唰!

突然,温泅雪睁开了眼睛。

瞳孔微敛。

一瞬不瞬盯着窗外的清霜。

想起一件被他,还有所有人不知不觉忽略的事。

——除夕之夜,是不可能有月亮的!

那头顶的清辉,到底是什么?

……

……

高楼之上。

沈着独自一人,望着头顶的那轮明月。

没有任何意外。

手中的酒盏,倒影着月光,一盏薄酒不知不觉变红了,鲜红如血。

他扬起酒盏,泼向夜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发现。”

“发现什么?”

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即便是沈着,也瞳孔骤然一震。

他身体微僵,缓缓回头望去。

空无一人的黑夜高塔,缓缓显露出一个身影。

一身玄衣天子衮服的君天宸,挑眉冷冷望着他:“你果然看得见朕。”

沈着:“……”

“找你很久了。”君天宸说,“你知道,朕为什么重生吗?”

前世,君天宸登基的时候,司天监养了一批有本事的玄门之人。

其中有一个,就叫沈着。

君天宸记得他。

因为这个人就是曾经试图驱邪,却被他的真龙气运反噬的道人。

前世,他瞎了。

君天宸记不太清楚,驾崩之前的事情了。

就只记得,温泅雪没有回来。

沈着掀起衣摆,恭敬跪地:“拜见陛下。臣,不知。”

君天宸垂眸望着他:“你的眼睛好了。以前你好像没有天眼,是因为那次的事?”

沈着掌心朝上,恭恭敬敬叩首,额头几乎触地,冷汗自他的鬓角滴落:“臣不知,臣……方才看到陛下,才想起前尘之事。”

君天宸冷漠地望着他,慢慢地说:“你比前世有本事。”

沈着:“……”

不过君天宸也知道,前世褚至真也没有给温泅雪批凤命。

褚至真没有像今生这般受宣帝信重,洛阳城也没有那么多道士。

温泅雪更没有拜褚至真为师。

许多事情都改变了,不独沈着一人的命运。

君天宸说:“褚至真是何人?”

竟有本事教出温泅雪,将他从那具身体里驱逐出来?

沈着:“臣不识得此人,但洛阳贵胄对此人极为推崇……”

君天宸上前,俯身,低语:“不认识,就去找。想办法让他归京,朕要亲自见一见他。”

沈着额头触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