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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快穿](379)

白衣人伸手,在他尚未反应的时候从他怀里拿走了兔子。

戴着银纱手套的手指,拽着兔子的长耳朵,黑色的一动不动的兔子一晃一晃的。

白衣人对他遗憾地说:“它死了,因为你不信任我。”

他睁大眼睛,眼睛的光和泪水一起失去神采。

银纱手套的手指捂住他的眼睛。

黑暗里,那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耳边。

“没关系,别哭,我还会给你其他,但不是兔子了。珍惜的东西就那么少,只有一个,如果不费尽力气死死抱住了就会被杀被抢……但只要你信任我,就可以挽回。”

死了的兔子在地板上复活,头也不回一下子冲进了夜色里。

……

“如果不费尽一切死死抱住了就会被杀被抢……”温泅雪低喃着急促不稳地喘|息。

原本他已经想要松开君罔极,却在那一瞬抱得更加得紧。

不能松开,松开会死会失去!

君罔极感觉到温泅雪用力得微微发抖,但他看不到温泅雪失神的眼眸。

也不知道温泅雪为什么会忽然陷入紧张,没有安全感。

他没有挣扎,手臂轻揽着温泅雪的腰——他被拥抱禁锢着,只能够到那里。

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像轻拍一个梦魇的孩子。

“我不会死,不会被抢走。我属于你,就只是你的。”

温泅雪被安抚了,他缓缓回神:“是,你是不会死也不会被抢走的,你是我的。”

君罔极是他的,他会保护好,他不会让任何人掠夺。

他仍旧抱着君罔极,不再是方才那种病态的极度占有、控制的力度,但一直抱着对方。

直到睡着也这样抱着。

……

行渊在看到玄桅的时候,就看到对方鼻梁上带伤。

“哪弄来的?”

行渊在案头批阅。

玄桅坐在下面一旁的椅子里,脸上带点郁色,难得没有笑模样。

“那个君罔极打的。”

这个答案让行渊的纸上滴了滴墨点,他诧异抬头望来。

玄桅双手十指交叉,说道:“他好像很喜欢那个君罔极。”

行渊:“有多喜欢?像曾经的天衡?”

玄桅望向他,定定看了一阵,露出一个笑:“那自然比不得。”

说完,在行渊低下头后,玄桅的表情却消失了。

是天衡比不得君罔极。

在玄桅的记忆里,温泅雪从来游离又阴戾,美得像被人豢养的孤魂野鬼,天衡是控鬼的祭祀,却未必是鬼的同类。

玄桅见过温泅雪依赖天衡,但却从未见过温泅雪拥抱天衡。

没有任何人被允许亲吻他。

天衡也是任何人之一。

但,他让那个君罔极亲吻他。

玄桅来这里本是为了将这件事告知行渊。

——瞧瞧你给温泅雪找的什么人。

但是,他忽然改主意了。

如果行渊连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这件事都没发现,是不是说明他其实并不在乎温泅雪爱谁。

玄桅心不在焉地想着。

行渊低着头继续批阅:“怎么不说话?”

玄桅抬眼,露出熟悉的灿然笑容:“在想,之前末月在的时候大哥对我说的话,阿雪下意识走到末月跟前了,却临时选择了那个君罔极,大哥是怀疑阿雪根本没有失忆,他想选的人其实是跟天衡有几分相似的末月,只是突然发现末月只是个替身,或者故意装失忆,这才换了人选,被他选中的君罔极只是个幌子?”

玄桅想,怪不得行渊怀疑,末月和天衡的气质的确太像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温泅雪让君罔极亲吻他,以及那时候温泅雪的表情,他也会作此怀疑。

行渊:“你说呢?”

“我觉得大哥的怀疑不无道理。”玄桅认真道,“虽然冥河之水一直被证明有效,但也不排除我拿到的就是次品,又或者这水对阿雪无效,也可能天衡对他格外重要,他即便忘记一切也记得天衡。我这段时间便就近观察一下……”

行渊打断他:“别让他发现。”

玄桅一顿:“大哥有什么计划吗?”

行渊抬眼,胜券在握云淡风轻的表情:“黑耀要杀他,而我要做黄雀,猎捕黑耀这只螳螂。”

玄桅:“就怕他不上钩,他总不会亲自出来刺杀。”

行渊看向玄桅:“你忘了天衡,只要温泅雪在这里一日,天衡迟早会与我们结盟,有天衡在,黑耀还能在他的老巢里躲多久?”

玄桅看着他自信的笑容,也露出笑容:“是。所以控制了阿雪,就控制了天衡。”

行渊:“上次那场祭祀,现在外头都在传是日神羲和显圣,月宗境内人心动荡,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祭祀的秘密。这个秘密天衡肯定知道。”

从前幽冥之境一般黑暗,只有滴漏等物和月宗标志性的阴灵汇聚的人造月亮才能昭显昼夜。

但现在,那场祭祀后白日的天空透出了熹微天光,只有夜晚仍旧漆黑一片。

已经有很多人暗自嘀咕,认真日宗才是正统,能给幽冥之地带来光明。

他们追着黑耀和日宗穷追猛打,实则是迫不得已,因为一旦黑耀缓过气来稍作宣扬,舆论的压力就到他们这边了。

再没有什么比人心和信仰更危险,更难以掌控。

玄桅道:“我还以为,大哥是喜欢三哥呢,原来是我想岔了。”

行渊拂袖背过身:“你在胡说什么?他毕竟名义上也是我弟弟,同你是一样的。”

玄桅:“可对我而言,只有大哥才是兄弟。”

行渊转身探究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