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夫后,竹马他回来了(101)
灼热的火焰得到些许舒缓,她很满意。温画缇迷糊地伸手揽住他的肩。就在这剎那,身上的人顿了一下,然后疯狂吻住她耳侧低笑,“我就知道,你要我的心。”
红纱低垂,一场春雨旖'旎漫涨。她太热了,后面很多事都记不清,只记得他起先还说要帮她,后来情意上头,云雨方合,怎么也不肯离开,抱着她在床榻翻了又翻,一连好几圈,翻得她晕头转向。
他贴在耳侧低喃,“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连孩子都生了,还把萝萝养得这么好。皎皎,你再回来,以前你算计我的事我都既往不咎,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就像现在这样......”
彼时温画缇还晕着,根本没听清他讲什么孩子。
只记得他捧住她的脑袋,一直在亲,有时候说她可爱,有时候说她像猪,有时候说她是他的皎皎,他的高台明月,他所有的一切。
大抵是真喜欢,雨淋了一场又一场,折'腾到大半夜,生生解了红娘给她下的欢药。她从来没有这么久浑身完全浸泡在情'爱里面,深陷而不得抽'离,仿佛也被那药一块剥夺神志,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
最后温画缇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
她撑着微疼的脑袋,看着满床凌乱和一地的衣裳,想起昨晚断断续续的记忆,好一会儿不能接受。
大半年后见的第一面,怎么会搞成这样?太荒谬,太怪诞,太离奇,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脑袋欲疼。她原以为他会下令追杀,她则害怕地逃亡,可是昨晚的一切,都象征事态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
她看着雪肤斑驳的吻痕,指痕,明明决裂到不能再决裂的两个人,为什么又滚到一块?
红娘!都是红娘!
她顿时恼怒,紧张又害怕,骤然抓住了被褥。
心在抖,温画缇闭上眼,逼迫自己冷静去想——红娘的错,给她下了药,她跟姓卫的没有任何瓜葛,就当和小倌睡了觉。
红娘,红娘为什么要这样做?莫非知道她的事?
难道她被困在乐伎坊,都是为了今天这遭吗?都跟他有关?
温画缇担心受怕,三两下爬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套。
等她猛地推开门,打算逃走,却看见白雪皑皑的院里,有人正和雪团大的娃娃一块玩雪。
卫遥单膝蹲下,搂着孩子给她堆了矮胖的雪人。那孩子乐得咯咯,笑声稚嫩清脆。
只一眼,温画缇便认出这孩子是萝萝!
温画缇呆愣,突然跑了过去,拉过孩子左看右看,而后紧紧抱在怀里。“还好还好,你没事!”
“我们的孩子自然吉人自有天相。”
卫遥抬手捋她脸颊的鬓发,笑,“我赶到兵营的时候你已经逃了,只剩下她了。兵营乱得在打仗,好在有个士兵将她藏起来,护得很好,我已经厚礼谢他了。”
“皎皎,咱们连孩子都有了,你说要不要......”
卫遥脸发红。
“不要。”
温画缇果断拒绝,猛地把萝萝从他手里扯过来,“又不是你的孩子,把她还给我。”
卫遥脸上的笑意渐消,只当她在赌气,“你说什么呢,皎皎?是不是我的孩子,我自己心里没点数?”
就在此刻,萝萝突然张开粗短的手臂,对着卫遥咿咿呀呀,“娘!娘!”
温画缇顿时一默,敢情这孩子只会喊娘。反观他却乐得开怀,想把孩子接来,再度被温画缇拦下。
她抱着孩子瞪他。
反正她和他之间的情形已经差到不能再差,也不介意破罐子破摔。
温画缇盯着他,唇边挂起一丝讥讽,“卫狗,你也真是好笑!我们萝萝都一岁了,还真不是你的孩子。我告诉你,我不想跟你在一块,我们两个没可能!”
说完她就抱着萝萝起身。
站起的剎那,险些腿软摔倒。
她发誓,以前自己抱孩子站起真的畅通无阻,或许是昨晚的折腾,现在才变成这样。
卫遥扶了她一把,站稳后又被她脱开手。
温画缇往角门急步而去,他突然发急地追上,扯住她袖子,“你要去哪儿?”
温画缇突然愣住,对啊,她要去哪?
是要回乐伎坊吗?可她已经没必要再回。难道找红娘算账?可是罪魁祸首就在眼前......长岁也还没来接应,她抱着孩子到底要去哪儿?
卫遥见她望着大门不吭声,生怕她又和新婚夜一样,一缕烟似的没了。
他不能没有她。
电光火石间,卫遥骤然想起一件事。
很是羞耻,羞耻到他开不了口。最终卫遥捏紧拳头,“皎皎,我们是不是说,欠了别人的东西就得还?”
“别信口雌黄,我欠你什么了?”
温画缇气得回头。
“钱,你欠我钱。”
卫遥头皮发麻,咬了咬牙,“你不是说我伺候你,你就付我钱吗?我伺候你一整晚了,你现在还没给我钱。”
有家
此话一出来, 温画缇人都傻了。
她那时只想找郎中,不想和他做那种事,所以有心羞辱他。他竟然真的找她要钱?
她感到不可思议。
温画缇捂住萝萝的耳朵, 没好气问他:“你要多少钱?”
卫遥握紧拳头,大言不惭道:“你就说我手活口'活好不好?我尽心尽力下来,至少也得一百两吧!”
一百两???
温画缇以为自己听错, “什么玩意能卖一百两?姓卫的, 你别太瞧得上自己,一百两我都能找二十个小倌了!”
卫遥冷笑:“我就是比他们贵,怎么了?你用了还不给钱?不会给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