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五险一金她决定卷入怪谈(205)
黎风清被家人关在门外的时候才觉醒了特殊血脉,成为了特招生。纪云定差一点就想走上前去,好不容易才忍住了。
意识脱离后,纪云定晃了晃脑袋,靠在墓碑上休息了一会,闭上了眼睛,突然在逐渐变得纷乱繁杂的记忆海中想起了一件事。
在一次大概很重要的聚会上,一组的人和阿清都在,好像是组长跟她单独谈了些事情说起了特殊血脉。
黎风清嘟囔着说听起来很酷炫,t像漫画小说一样,要是她也有什么特殊能力就好了。
再之后,开拓异位面,接触异位面势力,又经过了四个特殊个体,再之后……
“郑诺……有点耳熟。”
纪云定看着这块墓碑,努力回想了一下,走到自己记录下来的文字前看了看,
“哦,诺诺。想起来了。她也是吗?不对,我应该一进来就看过所有墓碑了……那么,就是我忘了。”
纪云定印象中郑诺的性格似乎没有什么偏激的地方,甚至可以说在一组里担任了从特别适应人类社会的人视角进行非正常人类吐槽观察的重要使命。
事实上,在纪云定看完属于郑诺的三个周目后,还是没太理解——这三个周目中,郑诺甚至没有接触过调查员行业,一直在人类社会进行活动。
“第十个人……还是第十一个人?十个……”
纪云定低声自言自语着,继续向后看去。
开始从异位面换取知识,人类社会迅速发展,而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社会制度也随之越来越完善,能够给调查员提供更加全方位的支撑。
从第十六个特殊个体的周目,郑诺才开始选择将研究组当作跳板。
“郑诺……诺诺,成了人类社会那边很厉害的人啊。”
纪云定看着郑诺在某个似乎极其重要的场合下作为代表发言,台下乌泱泱站了一片人,有些恍惚。
啊,诺诺好像是喜欢梳高马尾来着,是说和人交谈的时候看起来更利落可靠?还有说话不拖音,干脆短促……
再往后看,那个人身边的老虎很眼熟,还有一个没有痛觉的人看起来也很熟悉……纪云定刚这么想着,却又摇了摇头——他们是前辈来着,不是什么陌生人。
快要结束了,就快要结束了。
然而,在到了入归录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崩坏了。
纪云定已经不记得入归录这个人了,只觉得他所在的年代似乎比其他人都要早得多,只有世家,怪异还没有盛行。
在没有外界压力的年代,世家各派间的党同伐异也不少。可以理解,在各自具有不同特殊能力、又互相缺乏沟通的世家之间,他们都觉得对方是怪胎。
尤其是,拥有怪异血脉的誓言术士中最接近怪异的黑誓术士,几乎是被所有人排斥乃至追杀的存在。
最严重的时候,对黑誓术士的追杀甚至会祸及家人。而入归录,他的家人中有个人是黑誓术士。
“他们烧毁我居住的村庄,杀死我的家人,还不放过我……”
他一个人不知道在哪自言自语着,纪云定觉得他的表情似乎很痛苦。他抓挠着自己的脸和脖子,直到血一点点滴下,落到地上被积水稀释。
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为了缓解,有可能会给自己的痛苦找个“合理”的理由。很快,他似乎想通了什么。
“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为不够强。”
这是第一个作为失败品的特殊个体,在他的三个周目中,他都成为了世界毁灭的直接因素。
世界需要平衡,而越靠后的特殊个体力量越强、越极端,其不稳定程度也越高。
对此,纪云定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了看自己的笔记,又确认了一遍自己有哪些能力不能往外说。
“这是,倒数第四个。”
而倒数第三个特殊个体,似乎完全是为了弥补制造入归录的错误而诞生的。
这两个特殊个体的诞生时间都早于唐朝汐,这意味着她甚至无法做出任何干涉。
这个个体十分强大,但精神过于脆弱。每一次在知道了世界的真相后,都会崩溃而选择自我了断。
纪云定看着临界第三中学某处的楼顶,随着这人的视角看着二十八楼的下方,随后一跃而下。
“没有人活着了。
我们都困在轮回里,没有任何区别。
真正的明天永远不会到来,已经没有希望了。
还有六次。”
纪云定晃了晃头,思考了一下。
“如果真的完全放弃了的话,为什么要选择在一个这么痛苦的地方自我了断呢?为什么还要留下信息呢?”
人类是连自己都会欺骗的生物。
“这个人的墓碑怎么没有信息?我看过了吗?顺序来说,应该没有吧。”
纪云定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又敲了敲墓碑,看了看上面的名字,
“组长……不对,纪留行是谁?我为什么会叫他组长?算了。”
纪云定写完了最后一笔,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周围被她写得几乎无处落脚的地面,倚着墓碑坐下,边休息边思考一个问题。
“纪云定是谁啊。我又是谁来着。”
纪云定自言自语道,
“她为什么在这里一直做这种事情来着?虽然看了地上写的那些东西,但总觉得好陌生啊。我是纪云定吗?还是说纪云定是我的名字?
说到底……什么是纪云定?什么是我?”
她之于他人
纪云定在原地坐了很久, 在发呆。
“梳理一下……用排除法的话,把不是我的东西划掉,剩下的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