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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错把帝君当工具人飞升了[穿书](64)

作者: 我的猫不吃鱼 阅读记录

和畅弯了弯眉眼笑起来,“好奇,毕竟你是我家大人嘛。”

凡人总是狡诈多变,大多是如天机派沈掌门那样道貌昂然之辈。

但是他家小侍女好像总是不太一样,偏听偏信,像是干干净净流淌的小溪,里头多了几只小鱼小虾都能轻而易举地看见。

时迁又伸手捏她的脸,重新垂下眼睫,不置可否。

他并起两指在吕瑶身上飞快点了几下,而后手腕一翻,一支朱笔出现在他手中。

山神大人的动作很快,和畅几乎没怎么看清,黄色的符纸上一个嫣红的朱砂图腾已经画完。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急着收回朱笔。

“她并无大碍,只不过凡人之躯,沾了妖气总归是有些忌讳,伤了点神魂之力,所以才会醒不过来。”

吕瑶父亲年纪颇大,满脸的皱纹更加深了,显然并没有被安慰到,老泪纵横,“什么妖气?我闺女沾了妖气?我只有她一个孩子,这可怎么办呢?谁知道临到出嫁之前,居然出了这毛病。”

时迁将符纸递给他,“你将这个符纸烧了,灰烬兑水,喂她喝下即可。”

老伯那张皱成菊花的脸舒展开了些,抓着符咒便去打水。

和畅盯着朱笔看了一会,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这不就是她偷偷看到的那只笔?

原来不施法力,近看之下,笔身是镂空的,雕着的正是那两棵共用一树根的树,栩栩如生,连叶片的纹路都清晰科可见。

用笔做武器的神,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不过,这回山神大人怎么不避着她了?

“……你见过?”时迁问道。

和畅立刻撇清关系,“没见过!我就是觉得它好看。”

好看……吗?

时迁捻着笔颠来倒去地转了两圈,不自觉地笑了笑。

“水来了水来了。”老伯生怕晚了,双手的袖子都捋了上去,捧着化了灰烬的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女儿喂她喝下去。

和畅也扑到床前牢牢盯着吕瑶。

符水见效很快,原本睁着双眼,却无知无觉的少女眼睫微颤,然后闭上了眼,呼吸平稳,看起来是真的睡了过去。

老伯颤声道:“这……这就好了?”

时迁:“再睡上一觉就能醒来了。”

“多谢……这位大人和小仙女,大恩大德……”老伯激动地语无伦次,当即跪地磕起头来。

“我等本就是修道之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和畅赶紧扶着他的双手,将他托起来,“您若真要谢,便给背阴山山神大人供上三根香即可。”

“……不需要。”时迁拽着她的衣领按着她坐下,“方才的图腾可记下了?”

和畅毫无自信,“应该吧?”

于是时迁拿出一迭符纸,“画吧,剩下所有人的符水归你了。”

和畅:“???”

那么复杂的鬼画符,她要画到什么时候去?!

“什么时候画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回背阴山。毕竟——”时迁拖长了声音,“这是我们修道之人应该做的。”

第 38 章

距离上次清水镇姻缘石事件, 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

背阴山成功入了冬,纷纷扬扬的大雪从白日下到晚上,成功地在山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凛冽的山风硬生生吹出了鬼哭狼嚎的调子, 从未有一刻停止。

寂静的山神殿内, 一只白生生的手从狐裘毯中伸出来,屈指一弹,然后很快又缩了回去,油灯噼啪响了一下才亮起来。

又过了许久,狐裘毯子才慢悠悠地蠕动,像一条胖乎乎的虫子坐了起来。和畅揉了揉眼睛,忽然发现今天似乎过分地亮堂, 都不需要点灯了。

“唔……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

和畅有些兴奋地将木窗撑开了一点, 寒风立刻灌了进来,吹得她脸疼。

于是“啪”一声,木窗被毫不留情地关上了,“亮是亮了, 但冷还是真的冷。拉倒吧, 我还是窝着看小说得了。”

自从入了冬,她就躲在山神殿,大门不出t二门不迈, 成了一个乖巧的大家闺秀。

和畅熟练地从床头摸出数本封面极其妖艳的本子, 都是当时在清水镇搜集来的, 关于阎罗帝君的风流韵事。

那日在清水镇近距离看过那支朱笔之后, 和畅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萦绕在心头,后来才想起来在红螺寺见到过的阎罗帝君神像。

传说他自轮回中诞生, 生来便是神胎,天道赋予神位, 掌管十方阎罗,乃是冥界之主。所以他一直是凡间祭拜的对象,香火极其旺盛。

直到前朝末年,阎罗帝君横空出世,斩杀青耕,彻底将整个启朝生机断绝。

同时葬送的还有自己的香火,成了人人喊打的恶神

以上出自《扒一扒阎罗帝君的生平》,真假暂且不论。但已经是所有书里编的最靠谱的一个。

作为流传甚广,最为神秘的一个神,没有人知道当年他为何横空出世斩杀青耕,这是一个迷。于是,想象力丰富的凡间民众自发地为阎罗帝君谱写了一出出堪称离奇的风流韵事。

譬如言情向《阎罗帝君与青耕的三生三世》《她逃他追,最后他们都插翅难逃》。

甚至还有晋江不能过审的艳俗向《帝君强取豪夺后引发的血案》。

和畅这几天看得是头晕脑胀,一言难尽,心说原着里也没有这么一个大人物啊。

当初她看中的是山神大人无cp感情线,无纠结背景,无重大戏份的三无工具人身份,他可得争气点,千万不要跟这个什么鬼的阎罗帝君有什么关系!

“哎?他在做什么?”

难得天光大亮,和畅很轻易便能看到窗外山神大人背对着她,一袭黑袍坐在雪地里。尤其是他的坐姿端正得如同一棵松树,实在与他平日里各种瘫软差距甚大,扎眼得就好像是大米中撒了一颗黑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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