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吃瓜日常(20)

眼看着一个人瘫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一个只会说疯话，他放弃了从他们嘴里问出真相的打算。

“算了，看你们那样也说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两个人在努力坏孩子的时候，已经习惯了陆大柳刻薄的话。

他们像往常一样沉默着忍耐着，盼望着事情马上过去，明天又会恢复成原来平静的样子。

陆大柳没耐心和他们继续废话，准备回房间陪孙子玩了，不过在回房间前，他说了一句话。

“你两努力，再怀个孩子吧，就天赐一个还是不够保险。”

这句话像是利刃，划破了假象，让两个人直面现实，恶魔不会因为别人的退让就停止行恶。

陆能和媳妇两个人一起瘫坐在地上，发抖着拥抱在一起。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陆能下定了决定，看着怀里的妻子，“你跑吧，离这远远的，别管我了，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能哥，要走一起走，你的身体吃不消折腾了。”

“他是我爸，我再怎么跑也离不开他的控制了，死了就当还给他了。你不一样，你不欠他的，是我害了你，娶了你进门，我对不起你，下辈子咱们还是别见面了。”

“能哥呜呜呜呜呜。”

两个人抱在一起哭泣。

为现在，也为未来。

14

第二天胡一发夫妻两又来了，这回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两个警察。

可能是因为有了警察在旁边，夫妻两个人的胆子也比昨天大了不少，直接上陆能家敲门。

但是敲了很久都没人应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之后换警察上来敲门，也是一样的结果。

僵持了一个小时没人回应，他们只能去找村长协调工作。

陆正德人在地里，勤勤恳恳的干活，被警察找上门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警察同志，你们来我们小石村是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们想找陆能同志配合调查一件事，但是刚刚敲门没人回应，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

“啊？陆能身体不好一般不怎么出门，应该是在家的吧。”村长有点不太确定。

隔壁地里看热闹的人，看到警察来了以后就停了手里的活，竖起耳朵听这边发生了什么。

听到他们在讲陆能，那人立马插话了，“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他家门虽然关着，厨房还在生火，肯定有人在家。”

还有和陆大柳比较熟的人接话，“陆大柳今天好像也没出门，他家地里没人。”

“他家孙子今天好像也没看见。”

“一大家子都没看到出门。”

旁边地里干活的几个人，越说越起劲，差点直接聊了起来。

“警察同志，他家犯了什么事啊？”

“没想到陆能看着瘦瘦弱弱的，还会犯事啊。”

“那谁说得准，隔壁村不就有个小伙子，看着一副人样，私底下干的那个事哟，啧啧啧。”

还有婶子直接关心起了别的方面，“小同志，你们工作辛不辛苦啊，找对象了没啊，婶子这认识几个特别不错的姑娘，要不要给你介绍？”

警察们被热情的婶子们包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后来还是村长把他们救了出来。

村长看到他们家大白天的，大门紧闭的样子，确实有些奇怪。

小石村的人，家里白天一般都不会关门。

“大柳叔，在家吗？我，正德啊，找你有点事，你开个门吧。”

他喊了两遍，里面没人应。

于是换了个人喊，“陆能啊，你在家吗？你们家怎么突然关门了，是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找你，你给我开下门呗？”

敲了几分钟，里面才传来虚弱的声音，“村长，我家今天不方便，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陆能啊，你要是在家就给我开个门吧，我听你声音好像不好，是病又加重了吗？”

“有什么事你叔婶都在呢，你别一个人抗。”

“事情可以改天再说，你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赶紧开门，我带你去城里看去。”

陆正德听着屋里的声音比之前虚弱了好多，有些担心，“你那药还吃着呢吗？要是效果不好我再带你去城里配？”

“村长，我没事，都是老毛病了，你回去吧。”

“唉。”村长不好意思地回头看向几个人，“警察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看这个情况——”

警察同志看向胡一发夫妻，“不然我们改天再来？”

王秀芬有些着急，“警察同志，我们只是想和他孩子做个亲子鉴定，如果他不舒服的话，能不能找找其他家人，或者村长？”

陆正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孩子，孩子怎么了？”

等知道夫妻两的孩子被抱错以后，村长对于他们着急的态度，也理解了几分。

“孩子的事确实是大事，不然我再帮你们问问？”

他转过身，想再敲门试试，没想到门突然被打开了。

陆能抱着浑身是血的媳妇踉跄着跑了出来，“村长——”喊了一声之后就晕倒了。

之后就是一阵兵荒马乱，几个人一边抬着人一边按住出血口往村口跑。

幸好夫妻两今天过来的时候，是坐车子来的，正好可以用这个车送伤员。

要是用村子里的牛车，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人送到。

因为夫妻两个都被拉去急救，家属签字只能由村长硬着头皮顶上。

过了没多久，抢救室的护士突然跑了出来，看了村长两眼，一脸严肃地跑到警察旁边小声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