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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打工人(127)

作者: 垚先生 阅读记录

小谢问:“你喝他们给你的东西了?”

陆羽的头往小谢锁骨窝一靠,伸出一根手指,在小谢面前一晃,特别强调:“只喝了一口。我乖不乖?”

正是这个时候,那个给陆羽递酒的男人鬼鬼祟祟走开了。陆羽软软趴在小谢胸口,深一次浅一次地喘气。她自己也猜到饮料大概率被加了料,庆幸刚才只抿了一口。现在男朋友来了,更加天不怕地不怕了。

小谢把陆羽箍在怀里,无声宣示主权。他把身边的每个人都当成是妖魔鬼怪一样盯。陆羽和小谢两个人眼睁睁看着Lunar输光了手边的所有筹码。

Lunar转过来,用期盼的眼神盯着小谢,“哥,帮我赢回来。再输下去,我都没时间睡觉了!”

Lunar一声高过一声缠绵叫着“哥”,叫得陆羽心都软了,小谢却不为所动。

陆羽试探地问:“你加起来输了多少?”

Lunar回答:“前前后后三个月的生活费吧。”

陆羽问:“没这些钱,你需要糊火柴盒吗?”

小谢开始用手指揉眉心,切身体会陆羽是真的喝了不该喝的东西。

Lunar狐疑刮一眼陆羽,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反正都吃不上饭。”

陆羽转向小谢,“要不要帮帮妹妹?增进一下你们兄妹间的感情?”

身旁的人开始拱火,撺掇小谢玩牌。

Lunar甜甜一笑,“陆羽,你来替我玩吧?”

陆羽眨了眨眼睛,脑袋不安分地从小谢怀里冒出来,又被他按下去,她乖乖躺在他怀里,说,“好啊!让你吃上饭睡好觉我就停手。”她转头,问小谢,“好不好?”

有人立刻搭话:“筹码多少?”

Lunar说:“一个月的生活费。我哥和我差不了多少。”

啪啪啪——

那人飞来大约二十个同样是绿色的筹码。

陆羽从小谢怀里挣脱,去抓筹码牌。

陆羽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心里得意地哼了一声。

打牌——就是概率,就是数学!

她现在不会没关系。

她可以现场学。

她堂堂世界排名第一的黑客会赢不过这群小屁孩?

陆羽说:“和我讲一下规则。”

小谢很耐心地解释着□□的规则。这一来一往看得周围的人都以一种“看你现在开心,后面输得哇哇叫”的看戏表情盯着陆羽。

陆羽信心满满地上场。

陆羽骂骂咧咧地下场。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几把下来,她直接失去了三个绿色的筹码。

陆羽心虚地问小谢一声:“这一个筹码多少钱?”她想了想,不安地补了一句,“我刚才输了多少?”

小谢平静说:“你不需要知道。”

陆羽低吼一声:“谢崽崽!”

小谢:“100。”

陆羽:“元?”

小谢小声说:“K。”

嗯,和人民币计量单位不一样,许多西方语言环境下长大的小孩没有“万”这个概念。

100k?

那就是10万一个筹码?

陆羽算出来了,她刚才直接输了三十万人民币。

草——

敢情糊火柴盒的小女孩一个月生活费两百万是吧!  她哪里惨了!

惨的明明是她这个卑微的打工仔!

有一个人十分贴心地说:“哎,她刚学会玩,给Oscar一个面子。前面的不算,把筹码还给她。”

立刻有人接嘴:“我也觉得应该还给她。只是总该让Oscar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你们要拿什么东西抵债吶?这样,你们亲三分钟,我来计时。”

小谢立刻皱了一下眉。

陆羽一听,亲180秒就能还清三十万的债!这买卖划算啊!

谁不亲,谁是傻子!

陆羽转头,直接把唇压在小谢凉凉的、饱含水分的唇上。

小谢的眼睛微张,一切表情在陆羽眼前凝成微缩底片,眉毛微微拧起,睫毛眨巴眨巴,玻璃眼珠子隐隐泛起潮水。

真有人给他们计时:“1、2、3......60、61、62......120、121、122......200……”

陆羽后脑勺还靠在小谢锁骨处,她仰头仰得脖子都酸了。她看到,在众人的嬉笑声中,小谢的脸渐渐涨红,像是只新西兰出品的最鲜脆可口的皇后苹果。她忍不住用虎牙勾咬小谢的唇,让他完美无缺的果子破了点皮。

小谢立刻低声唔了一声,有些忘情地把手掌撑在陆羽后脖子,用力将她往他身上压。舌头叩开齿关,湿黏地来了个很地道的法式热吻。

余光中,陆羽仿佛看到Lunar奇怪而幽怨的目光定格在两人身上。

陆羽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

在场的果然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姐姐把控全场,so easy!

第58章 Girl 咬 Girl

“咔嚓咔嚓”——

手机的闪光灯在室内不断闪烁,将拥吻的小情侣一次次定格在手机屏幕里。

当事两个很是无所谓,有人却颇为不爽。

“哐当”一声——

Lunar“噌”地一下子站起来,夸张地轮转手臂,抄起手边的玻璃杯朝着拍照的人脑袋上砸。那个人惊呼着头一矮,躲过了致命的硬物,却没躲过呈弧线泼洒的液体,当场被淋了一夹夹杂冰沙的橙黄酒水。“乒铃哐啷”一声响,玻璃杯砸在墙上,周遭的人躲闪四射的碎片。

玻璃杯在华丽的墙面上洇出放射性的污渍,一些碎玻璃扎入墙体,造成深浅不一的坑洼。视线往旁边移,就会发现墙上有不少类似的痕迹,旧时的酒污虽然已被遮盖,但碎片的伤痕还在上面。

中世纪的古堡中常常发生暗杀,被杀者被抵在墙上,尖锐的冷兵器插入体内。被杀者的血液永远染红那面厚实斑驳的墙体,成为被后世之人无限遐想的对象。比如步入阿尔罕布拉宫的游客会被狡猾的当地导游所糊弄,说悬在头顶华丽天花上那一抹红是当年古摩尔王残杀自己亲兄弟时飞溅上去的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