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A相逢,谁胜?(13)
至于现在,盟军以为自己手握高能炮就能效仿他平推战场,与他对垒了么?
简直是对他尊严的侮辱。
大可以来试试看,没有技术碾压,我齐光依然战无不胜。
他接手了被盟军的高能炮打得节节败退的帝国军,将原先一路溃败的将军斩于刀下。
又将大军分三路,一路渡过渭水。
盟军在渭水岸边的驻军很快就查探到帝国军渡河前往己方地界的信息,立马报回后方大营。
而齐光则暗自指挥着另一路帝国军隐入山林,已不见踪影。
盟军在渭水东岸到处搜查他的行踪,一片鸡飞狗跳。
东岸的帝国军露了行踪出来,盟军以包围圈向他们攻去。
他选择再次领军渡过渭水,回到己方,像是决策失误,畏惧包围,不得不回撤。
渡河后,他藏好行迹,佯攻对方又放了两炮,一副高能炮用尽的模样。
盟军小心翼翼地向他追去。
原先藏在山林里的另一支队伍,则绕过左部山脉,攻击敌方侧翼。
在盟军奋力还击下,假装败逃。
而今在盟军眼中,他意图以渡河为诱饵,调虎离山,袭击盟军侧翼,冲垮阵型,以求将他们各个击破。
显然,因着盟军一路上太过谨慎,他的计划已失败。
败逃的帝国大军四散、阵脚已乱。
他再次领军败逃至渭水河岸,盟军追来欲将他赶进河水的激流之中。
他领军沿渭水上行,甩开盟军渡河。
盟军笑说:黔驴技穷。
盟军立刻渡河回到己方,准备对他进行前后夹击,计划彻底消灭他的有生力量。
盟军急速行军,只怕追不上他又放虎归山。
却突然在几百里外的水岸边出现了他的身影与大军。
那其实是一直隐藏着的无人知晓的第三路帝国军。
盟军只以为是他不讲章法,急速行军,眼看追上无望。
兴奋不已又拿他无可奈何的盟军决定不再追击穷寇。
此时,又探得他已然倾巢而出,大军离得尚远,原本富饶的后方城池空虚。
盟军笑说:追不到他人,就夺了他的城。
盟军立即决定转道攻向他的主城。
一路上风驰电掣,路过葫芦型深谷,也不停留。
此处本不该仓促行军,易有伏击。
但胜利在眼前挥手,盟军人人兴奋不已,便无视了这点风险。
战争总要冒点风险。
赢了是载入史册,剑走偏锋。
输了是鲁莽冒进,愚蠢至极。
可,身在局中,谁敢说自己算无遗策?
谁又能说自己有百分百把握,一旦出手,就绝无问题?
谋战,本就是刀尖舔血的事业。
太畏畏缩缩,就成了那被空城计逼走的司马懿。
前进后退,看你怎么算。
这半月来,齐光大军在山林与河水间不断行军,大都精疲力尽。
但他手下的军队,一直用的是思悦开发的抑制剂,相对旁人来说,更理性坚忍,也更听命于他。
败逃后潜藏的齐光大军早已在深谷埋伏多时,只待盟军自投罗网。
深谷入道狭长,前端却是一片平地。
盟军列成细长的队伍,快速从这里通过。
却遇上齐光大军从山崖上往下扫射。
前进的盟军立马乱作一团,后撤却如掉落酒瓶中的瓶塞,通不过那狭长的走道,被后方的人卡死在深谷之中。
前进,前方是枪林弹雨,血肉横飞。
后退,后方是狭长深谷,无法通行。
他们手上还有高能炮,但如果对着山顶齐光大军轰去,碎裂的石块会先砸死他们自己。
可若不动手,也只能多拖一段时间,前路依旧是一场死亡。
几个指挥聚在一起相争不下。
荧不顾他们的争执,咬着牙举起高能炮对着山崖轰去。
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夺目耀眼的白光直接冲着崖上向下射击的炮筒而去。
思悦到时,便看见了那束冲天白光。
可惜,崖顶瞬间张开一张蓝色光幕。
白光撞得光幕颤动,两边山崖震颤着纷纷落下巨石,崖边的巨树在这震动中断裂倒下。
战士们踩着摇晃的大地,站立不稳。
山崖下方的人全都埋在坠落的石块之中,鲜血淋漓,死状惨烈。
这是杀鸡儆猴,试图警告她呢。
即便没有她,他齐光还是那个战无不胜的帝国上将。
可,若我们是敌人呢?
你还敢说你会仍立于高山之巅么?
思悦静静地隔着脚下的火海看着齐光。
齐光一身白衣独立在崖顶。
风吹过他的脸侧,深邃的轮廓如寒冰冷冽。
他不着片甲,柔软的布料贴在身上,身姿修长。
那道光幕是他拆了自己的机甲,将原本的光罩改成光幕,安在山崖两边。
他早算好了对方会有人选择垂死挣扎。
所以他只能在战场上脱去防身盔甲,等待着胜利到来。
他亦隔着深渊,遥望着对面山崖上的少女。
脚下哭喊震天,中间火星飞舞,头顶星光灿烂。
少女的发丝在风中轻扬,还是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面容静谧,白皙的肌肤在火光中显得莹润剔透。
鲜血不能染脏她的裙裾,似乎这片人间地狱与她无关。
但在死亡中挣扎的所有人都离不开她的手笔。
这份哭喊与绝望,从头至尾都源于她的私心。
耳畔是乱糟糟的声响,风声,炮声,哭声……
即使是在烈火之中,也有些冷。
齐光举起简化的高能炮,那是她当初制作的唯一一个轻便的高能炮,专门留给他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