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送钱也送人(47)

只是他刚走两步，周边游就突然喊住他，“火明，你身上有血腥味。”

“！”秦火明只停顿了一瞬就立刻回头，眼底都透着不可置信，“你闻出来了！”

他看起来不害怕，更多的是尴尬，周边游皱了皱眉，眼底的戒备悄无声息地散了些。

秦火明磨蹭到他身边，小声说：“老大，这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也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你保证！”

“我保证。”周边游好笑道。

秦火明这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我姐回来了，我太久没见她，一激动把人喜欢的宝贝摔坏了，就......咳，就被打了一顿。”

他龇牙咧嘴地道：“可疼可疼了，你看，她下手贼狠，都把我屁股揍出血来了！”

他掀起裤子，周边游就顺势看了眼，还真是。

他眼神变了变，带了点戾气，“你姐过分了。”

028

秦火明和周边游是在河边认识的，当时两人还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周边游被一群人摁在地上揍，秦火明看不惯，冲上去救人反被摁着一块揍。

两人也算共苦了，就这样玩到了一块。

秦火明脾气暴躁，周边游不爱讲话，看起来斯斯文文，揍人却比他还狠。

后来周边游创立零渡，秦火明没过多久就加入成为二当家。

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所以得知零渡的存在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时，秦火明是茫然的。

他甚至不敢去质问周边游，只能挑着刚认识的陈临到使绊子。

他心里带着侥幸，希望这些事都和周边游没有关系，但看见周边游出现在陈临到房间时，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时间是把杀猪刀，它悄悄地把他的朋友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

往日周边游说他姐太过分时，秦火明会跳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警告他别乱说话。

这次秦火明也一样，他眉眼一挑，上前就勾住周边游的脖子往下压，“别这样说我姐，我姐也是为了我好。”

他说着与往日一般的话，心却破了个大洞，呼啦呼啦地灌风。

得到周边游的应承后，秦火明放开他，转身离开。

他走得太快，并没有看见身后周边游阴沉的目光。

周边游并没有对秦火明产生怀疑，或许有，但他把这点微不足道的感觉压了下去，他更多心神放在秦火明受伤的地方。

在他看来，秦九月就是个疯子，每次回来都要揍一次秦火明，无论对错，不听解释。

秦火明也是个傻子，被揍之后不仅不会不开心，甚至还会炫耀，说这是他姐愿意管他。

周边游不懂这些，他只知道，这次秦九月真的把他惹生气了！

搜查鑫火就算了，居然把秦火明打成这样。

周边游目光沉沉，并未发现自己上衣口袋里多了个细小的定位装置，他打开地下室走进去，处理昨日陈临到未来得及处理的尸体。

一切都是他离开时的模样，只除了地上那堆散开的纸张。

周边游没多想，只当是两人离开后陈临到又回来了一次。

处理完这些，他又把秦火明来过的痕迹清理干净，这才转身离开。

他走后，一直躲在屋后树林里的秦火明从暗处走出来，悄无声息地翻进屋子。

看见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地下室后，他摇摆不定的思绪终于落了下来，扒拉着门框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他退出去，发现自己来过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蹲下身无声地哭泣，好半晌才起身跟上周边游。

周边游回了零渡。

秦火明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一直来到关放人俑的地方——他的房间。

关放人俑的地方居然是秦火明在零渡的房间。

秦火明自认已经知道了真相，此时也止不住地震惊。

他在门口守了半晌，终于等到周边游拿着一坛什么东西离开。

秦火明看着他的背影，抖着手指拨通了自家姐姐的电话。

秦九月驱车带着其余三人来得很快。

因为没有搜查令，四人并未直接进去，而是在贴上林北清的隐身符，在秦火明的带领下进入他的房间。

进来后，秦火明学着周边游的样子打开地下室的大门。

进来后，秦家姐弟就一直很沉默。

秦火明是不知道说什么，心里乱，也怕秦九月生气，觉得愧疚。

秦九月眉头紧锁，脸色并不好看，但不是生气，更多的是担忧。

秦火明曾跟她说过零渡，她自然知道这个房间属于谁，只是，她弟弟的房间为什么会出现人俑！

齐宋是除了秦九月外跟秦火明最熟悉的人，此时也是黑着一张脸，镜片下的眸光闪烁，皆是喷涌的怒意。

林北清和黎川走在最后，因着昨日的事，林北清对秦火明有些印象。

她戳了戳黎川的手臂，用眼神询问，后者顺势抓住她的手扣住，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回去再说。

林北清不再问，五个人就这么安静地来到地下室。

昨日与林北清和黎川交手的保镖排排站在地下室中央，眉眼紧闭。

灯光昏暗，乍一眼看过去有些吓人。

林北清往后退了两步，黎川以为她有些怕，正要把人揽过来，就听见她问，“黎川，我怎么感觉多了几个？”

人俑的制作并不简单，零渡却能在一天之内多做好几个，只能说明他们提前有原材料，也就是失去灵魂的尸体。

这些尸体是从哪里来的，又是谁，她们还需一一排查。

把这些人俑都面容信息都录入系统，齐宋就蹲在角落开始敲电脑。